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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忙一同附和道:“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
一番过后,比试也终于要开始了。
先开始的男子的比试是齐射比赛,不同于女子简单的赛马,男子的要求更高一些,需要在骑马飞驰之时还需射箭,环数最高者便是胜出者。
这一次是武将们的主场,众人摩拳擦掌地等待着,被文官们打压了那么久的将门之子们都期待着能够在这一场比试之中脱颖而出,出一口气。
颜沐与颜澈也在场上,却没想到碰到了自己的老熟人。
“顾兄!”
“宴如,你也来了!”
文质彬彬的顾宴如如今也一身护甲,爽朗清举,器宇不凡。他牵着马向两人走去,作了一揖后道:“可不让别人以为我只会舞文弄墨的书呆子才是。”
顾宴如对他们露出温雅的笑容,整个人长身玉立,就如同朝日般蓬勃精神,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大哥,二哥,你们两别忘了护身符!”赵清幼手里拿着两只筠雾色的小护身符匆匆赶了过来替两人系在了腰间,神色匆忙道,“幸好赶上了,这可是颜汐特意去武神庙替你们求的,若是被她知道我忘了给你们定会生我很久的气。”
在大宋有着这样一个传统,男子在出征上马之前,家中的女眷都会为他们去武神庙里祈福保佑,求武神庇护,替他们求取一个护身符系在腰间,来保他们平安归来。
后来盛世太平,狼烟稀少,便逐渐演变成要出远门或是上马赶路时女眷便会去武神庙求取护身符。
看到两只小巧的护身符乖巧地悬在了颜沐和颜澈的腰间,赵清幼这才松了口气。
颜沐和颜澈捏了捏护身符,忽然相视一笑,颜澈故作惊讶地道:“哎呀,顾兄只身一人进京,肯定没有人为你去求符。清幼,你看要不你再给顾兄一个护身符?”
赵清幼愣了愣,面露难色地看向顾宴如道:“这......可是当时没有想到顾大人也会来,我与颜汐只求了三个来,还有一个已经给了舅舅......”
顾宴如赶紧安慰道:“无妨无妨,我生于偏僻乡村,不在乎这些礼节与习俗。”
“诶,这哪里行,来了御京便要入乡随俗啊,你看别人都有,你怎么能没有呢。”颜沐打断道。
“就是。”颜澈点头附和着,对赵清幼贼贼一笑道,“清幼,顾兄也算是我们的好友了,你也去过武神庙了,不如你取身上的一样东西,给顾兄替做护身符吧?”
“这......”
赵清幼看着这兄弟两的一唱一和根本插不进嘴,况且今日换上骑马装后她把身上那些累赘的点缀品都卸了下来,哪里还有什么得体的东西能用来充当护身符呢。
她刚要开口,颜澈便抢先一步地开口道:“诶,我看清幼这簪子不错,就用它吧。”
赵清幼还未反应过来,颜沐和颜澈两个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上来,一人按住她的肩,一人十分麻利地将她用来束发的白玉簪给拔了下来。好在今日她挽发的时候特地编了好几道花辫来固定发团,没了白玉簪她的青丝也未松散。
颜澈一副“不用客气”的样子,大大咧咧地便把白玉簪给递到了顾宴如的手里:“顾兄收好了,这可是沾了我们家清幼福气的附身符。”说着还给顾宴如使了一个暧昧极了的眼神。
“你...你们!”赵清幼瞬间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女子送簪子给男子,那可是定情信物,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没那个脸面再要回来。
顾宴如虽出生寒门,但是这种普遍的习俗和规矩还是知晓的,手中握着那一支晶莹剔透的上等羊脂玉刻凿出的簪子,忍不住红了耳尖,手足无措地看向赵清幼:“公主,这......”
看着得逞的颜沐和颜澈,赵清幼便知道了这两人藏得什么心思,不过她见顾宴如并没有不喜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滚烫着脸强装着镇静道:“既然如此,还望顾大人不要嫌弃。”
她想到上一回颜绰与苏夫人的话,经过深思熟虑后,若顾宴如做自己的驸马那将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况且他与自己志同道合,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是以这样她也能借此试探一番顾宴如的心意。
“不...不会嫌弃,我会好好珍藏的,多谢公主。”顾宴如神情庄重地将白玉簪护在了手心里,对赵清幼郑重地承诺感谢道。
赵清幼回以一个淡笑,看来顾宴如并不排斥大家对他们两人的拉线搭桥,虽然她对自己怀揣目的地去接近顾宴如仍旧怀有愧疚,但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奇怪与微妙之时,一阵马蹄急踏之声传来。
“驾!”
一道红棕色的影子疾驰如闪电一般掠过,带起了一阵狂风与尘沙,三人不约而同地便先将赵清幼护在了身后。
谢听迟拉住了缰绳停下了马,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顾宴如手中那一只白玉簪,目光略显阴恻。
感受到了谢听迟的敌意,顾宴如下意识地便把手中的玉簪护在胸膛前,警惕地看向谢听迟,就像是一直被老虎盯着的猎物,浑身都炸开了毛。
谢听迟只是对他不屑地冷嗤了一声,目光落到赵清幼身上的时候又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拽了拽缰绳骑着马一言未发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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