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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桃姜还在整理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让她给你煮一点醒酒汤。薛家是书香世家,那薛娘子性情十分爽气,人也很好。今日相请了几个小娘子们一起赏花,因着上次在裴家,我们受那位裴郎君照看,她有些好奇,想问我和裴郎君什么关系。不过也只是好奇,没有恶意。我今日玩的很开心。”
李令俞还是没把这个爱打听裴虞的薛娘子和当时那个被他骗了五十金的小娘子联系起来。
直到第二日,那薛娘子陪伯母在在隔壁光明寺还愿,路过这里,一时起兴上门来拜访李姝。本意是邀请李姝一起去光明寺礼佛。
李令俞大概因为前一日喝了酒,第二日起来头疼欲裂,再加上前一日听曹印说的,萧诵在太极殿议政定下了各州府科考由世家主持,她就懒懒的不想管了,遂让人去告假了。
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她就坐在书房门口的躺椅上看书。阿竺在院子里研磨矿石颜料,桃姜正躲在障子门外写大字,阿符在院子里扫落叶,可以说十分的惬意。
只听见穿廊传过来两个声音,李姝说:“这会儿后院没人,我带你去看。”
因着李姝前一天宴会时说自己哥哥和裴郎君是同窗,十分擅长丹青,那薛娘子就说,改日一定要瞧一瞧。
这不,改日就来了。
第37章 北方三州
李令俞以为是谁, 懒洋洋问:“谁说这会儿没人?”
李姝被她吓了一跳,继而笑起来:“哥哥今日在家?”
李令俞懒洋洋坐起身。
那薛宓只见躺椅上的人起身,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 彼此在对方看到对方后脑子里不约而同生出‘竟然是你’的感叹来。
李令俞只觉得鬼上门了。
薛宓:“居然是你?你不是说你是个穷书生吗?”,她说着气冲冲过来,李令俞收起书, 做伸手制止状,以防她太过激动做出过激的事来。
毕竟两人的前缘有点与众不同。
李姝赶紧介绍:“难不成你们认识?这就是昨日邀请我的薛娘子, 这是我哥哥。”
李令俞伸手挠挠眉心,有点臊眉搭眼,这事确实是她办的不地道。
但是她这个人脸皮厚,就先说:“小娘子这样闯进我的院子里,不妥吧?”
薛宓怒目:“你这不挺有钱的嘛!你干嘛骗我?我也不是闯, 是你妹妹邀请我进来的!”
李令俞:“那我也没说过我没钱,是你觉得我太过寒酸。”
薛宓被他说的心虚, 也觉得自己有点理屈,换了话题问:“那上次裴郎君请的是你了?”
“是。”
“你当真是他师弟?”
“同窗。”
“你擅丹青?”
“尚可。”
薛宓顿了顿:“那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
“谄媚北宫权贵的小人。”
李姝听薛宓这样说生气了, 正待说话反驳,李令俞问:“薛洋,薛大人是你什么人?”
“是我伯父。”
“怪不得。”,薛家有个幼子是十分擅商。
薛宓现在想起来被她骗了五十金还觉得亏得慌, 主要是她现在对公子虞的热情退了, 花过的钱,就知道心疼了。
李令俞见她想提钱,但是又说不出口的憋屈样子, 笑问:“你是否觉得那五十金花的冤枉?”
她先发制人, 就能忽悠她。
薛宓一听果然说:“我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李令俞当时确实是穷, 而薛宓当时也是真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有钱。
李令俞:“总归当日是我骗你在前,我今日就送你一幅画吧,抵了那五十金。算是我赔礼。”
薛宓不好意思要,但是又眼馋她的画:“那我是赚了,我知道你如今十分有名,你的画如今是天价,传闻陈侯的书房正堂挂着一副陈侯画像,如见真人。凡见过的人,没有人不称赞,是真的吗?”
李令俞:“是我骗你在前,赔礼也该。至于传闻你也说了是传闻,就不必当真了。行了,姝娘进我书房,南墙第三层最左边的画匣子取出来给薛娘子带着。你们到内书房去玩吧。这是外院,不方便招待你们。”
李姝听她的话,进去取了画出来,薛宓看着造型奇怪的房子,说了句:“你这房子好生奇怪。”
李令俞和张望的桃姜说:“等会儿就考你了,记住了吗?”
桃姜吓得缩着脖子,又开始写了。
她这才和薛宓说:“奇怪是你见的少,见得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薛宓白她一眼,会不会说话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刚生出来的好感,又没了。
然后气鼓鼓挽着刚出来的姝娘说:“不和你哥哥说话了,我家里的哥哥可好了,你哥哥怎么这么讨厌?”
姝娘说:“我哥哥才不讨厌,她是因为昨晚喝了酒,这会儿正头疼。她不舒服的时候就不好好说话。但是我哥哥人很好很好。”
薛宓回头看了眼,见李令俞拿着书,桃姜站在一侧垂头丧气的。
她问:“她们干嘛呢?”
“哥哥在考她写字。家里姐妹和两个女婢全是哥哥给启蒙,她忙的时候,就会让我盯着她们写字。”
薛宓有些羡慕说:“那你哥哥挺好的。”
李令俞考了一圈,桃姜自从搬新居后玩得有点疯,写字也不认真,有点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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