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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怎么料理赵斌的,离钺就不知道了。
众目睽睽之下把吉常在夹回了元泰殿,一撒手就反被捧住了脸。
吉常在心疼地对她的下颌吹气:“姐姐痛不痛?都出紫印了,皇上下手忒狠,肯定很痛吧?你这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我帮你揉一揉……”
“没事。”离钺抵着她额头让她退后,笑问,“全身而退,舒坦吗?”
“舒坦。”
从未想过事情还能这样干,实在太疯狂了,三天必杀廉亲王的宣言更疯狂。
这姐姐比自己还疯,令人……好生心动。
“我好高兴啊,心跳得好快好响,姐姐你摸。”吉常在抓住离钺的手摁在胸口,神色痴狂语无伦次,
“扑通扑通扑通,是不是又快又响?天呐,怎么办,高兴得要睡不着觉了。姐姐帮帮我,它快要炸开了,你让它安静一点。可是我又想多高兴一会儿,怎么办呀?姐姐,姐姐……”
吉常在搂着她脖子扭得跟蛆似的,场面一度非常橘色。
豆芽瑟瑟发抖:“离二你……你可要把持住啊。”
离钺收回被挤在吉常在胸上的手,揪着她的后领把她从身上撕了下去,后仰道:“别叫了,生怕外头的人听不见?”
“可是我真的好高兴呀。”
绿了皇上还舞到他面前,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青天白日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其他宫人发现,吉常在和赵斌自然不可能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过,拉拉小手是没难度的。
也就是说,即便皇上没有头顶青青草原,至少也顶了块草皮。
绿得不彻底,所以他没砍人;却足够膈应的,所以他会惩罚所有人。
赵斌和廉亲王不用多说;吉常在的阿玛,一定会被抓住由头贬官;吉常在,大概也会被降位,并且永远不会再被翻牌子。
这一下,相关男人都痛了,只有吉常在解了恨还得偿所愿,她怎么能不高兴?
她高兴得想跟全天下分享喜悦,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翻来覆去地对离钺说:“姐姐,我真的好高兴,我感觉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不你抽我一个嘴巴子让我冷静点?”
高兴得转了几圈,她又想来抱抱。
离钺按住了她的肩膀,突然道:“我也被同等程度地讨厌了,我的家人或许也会被迁怒。”
她表现得太过游刃有余,吉常在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恨自己的亲生父亲的,也不是每个父亲都乐于拿亲生女儿换仕途的。
倘若黎大人被迁怒,要如何弥补?
恍若兜头一盆冷水,吉常在顿时僵了:“我……抱歉。你这样帮我,我却只顾着自己高兴,对不住,我不是……对不住。”
“冷静了吗?”离钺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吓你的,我家没事。皇上没那么不讲道理,而且我还有用,他不会随意迁怒我家人。”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吉常在放心了,也没那么亢奋了:“若因此伤害到姐姐的家人,我就没脸见你了。”
“冷静了就回去睡觉。”天不早了,离钺也准备睡了。
吉常在不吭声,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眼巴巴的看着她忙活,企图让她与自己心有灵犀,叫自己一起睡。
离钺不吃这套,自顾自摘首饰,洗漱,换寝衣,上床,盖被子,末了吩咐道:“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晚安。”
“……”
站在床边盯了一会儿,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吉常在忍不住了:“姐姐,我们一起睡嘛。”
“不。”
“别这么冷淡嘛,我抱起来很软很暖和哦。”
“滚。”
“你忍心让我……”
“滚。”
“独守空床……”
“滚。”
“好狠心。”
吉常在认输,顿了顿,有几分迷茫地问:“姐姐,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吧?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爱过恨过反抗过绚烂过,以后静若止水地活着,终了老死在深宫里,变成一个无名的坟包。只是想象着,不知为何会觉得恐惧。
离钺躺的笔直,眼都没睁:“真是闲得蛋疼,十八岁的小崽子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一辈子?有空先想想明天吃什么吧。”
好似,的确有些庸人自扰。
吉常在灰溜溜地走了,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豆芽心有余悸:“她也想睡你,这里好危险,还是出宫吧!”
“她不bb了你就开始了是吧?”
“我就是担心……”
“滚。”
“你就不担心……”
“滚。”
“至于那么高兴吗?”
是的离钺不是暴躁,是实实在在的高兴,高兴得不想被任何不动听的话题破坏好心情。
无限期闭门思过,不用应付皇帝且不影响吃喝练武,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做梦都能笑醒。
她高兴,雍正那边也不差,当晚就从赵家拿到了证据。
证据到手暂不发作,让赵斌再拖老八一段时间。毕竟前朝有好多活要让老八干,现在收拾他,找不来顶替他的人,政事就耽误了。
且再忍一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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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赵斌递消息来了。”
“说说。”
“国库吃紧,西北战事未完,皇上有意启用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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