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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是杨家大院和李家大院的。
还夹杂着几个顾家大院和金家大院的人。
郑淑云额头是血的抱着大宝跌坐在地,额头似乎撞到了什么,正流着血,大宝正在哭闹不止,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顾锦年站在门口跟那群人对峙。“你们不把话说清楚就敢闯我家,今天有一个算一个,我可记着你们的仇呢!”
而村长顾大富和弟弟顾大贵,两个儿子顾志军和顾志山都拦在顾家门口,不许他们进去。
一旁协助的还有顾六叔、顾五叔以及几个顾家的族老。
顾大富看着领头人村支书杨有才劝道:“你们想进顾南亭家搜屋,我不好阻拦。但得等顾南亭回来才行,现在进去,若是发生什么事,那可就说不清了,我也不好跟他交代。”
杨有才冷哼一声:“你们都姓顾,当然偏向他。我接到有人举报,顾老爷子给顾家留下不少祖产。这在当年,可是早就已经充公的东西。既然顾家的祖产早已充公,那就是集体财产。我若是不带人来搜屋,岂不是寒了村民们的心?还是说,你身为村长,收了顾南亭的好处,想要包庇他们?”
顾大富一梗,有点说不过他。
今天才从潭州市回来的顾志军上前一步,道:“你们进屋搜,为什么不能等顾南亭回来,还把他母亲给推倒?”
顾志军已经调任到潭州市,颇有身份,杨有才面色不虞,但还是笑呵呵的道:“我们可没想把她怎么样,这只是是意外。等搜完顾家,我们自会给顾家一个交代。”
“是谁打了我娘?”
顾南亭声音冰冷的走过来。
他原本俊朗的脸上染着一层冰霜,浑身释放着浓郁,阴鸷的寒意,宛如从地狱中踏出来的判官。
听到他的声音,大家纷纷回头看去,见他气场如此强大,纷纷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看到顾南亭本人,他们还是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当年陆卿卿被绑架那一次,顾南亭一战成名。
整个新田村见过那那次场面的人,就没人不怕他的。
但他们也想要顾家的钱,被人起哄,就跟着过来闹事了。这时看到顾南亭,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心生怯意。
他不是去县城了吗?
卖天麻卖了那么多钱,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南亭脚步沉稳的迈上自家门前的台阶,把郑淑云扶起来,大宝呜呜哇哇的哭着扑进他怀里。
“爸爸,你回来啦!”大宝委屈的告状,“我们刚吃完饭,正准备吃凉粉,他们跑来砸门,砸得可大声了。呜呜呜,奶奶和大姑姑不许他们进来,他们还把奶奶给推倒了。”
“大宝,没事了。”
顾南亭抱着大宝,把他交给顾锦年,又扶着郑淑云进屋。
没一会儿他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他几年前进山打猎时常用的一根当打蛇棍用的木棍,目光冷静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谁推的我母亲,自己站出来。否则的话,你们每一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我顾南亭的仇人。”
大家没想到顾南亭一回来,就沉着脸把所有人都算进去。
杨家大院的人就不干了。
杨黑狗跳出来,表情狠戾的说:“你好拽啊。拿着我们生产队的资产,考上大学,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日要不让你把财产拿出来,怎么对得起我们这几个大院的村民。大家可别忘了,你太爷爷,你爷爷爷爷他们就是周扒皮,他们靠劳役我们的祖祖辈辈们才攒下这些资产,凭什么要被你顾南亭一个人霸占?”
杨三蛋帮腔道:“就是啊。他日等你当了官,岂不是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想要我们死,我们都没办法?顾家留下来的祖产,就是我们的集体资产!”
“祖产?当年我爷爷把家里的钱财都捐给了市里,后来爷爷出事,家底早已掏空,值钱的东西早就不剩了。”顾南亭冷哼一声,“还有祖产,谁看见有了吗?”
顾南亭顿了顿。
目光沉着的看着他们,说话声音掷地有声。
“当年生产队没收了我们的房子,是我奶奶和母亲给生产队写欠条赎回来的。前些年,房子的钱我们家早就还清了。前年摘掉帽子时,过去的事无论对错早就一笔勾销,你是想我拉你到公社去对峙吗?顾家就是还有再留下祖产,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岂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问过大家没有?”杨黑狗有恃无恐的质问道,“你家要是还有你爷留下的钱财,那就是集体的。既然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就得按照那个时候的规矩来算。大家说,对不对啊!”
没出事之前,顾家都能拿出那么多钱在临安城修大宅子。
顾家怎么可能没在祖宅里给子孙后代留下救命的钱。
那些年顾家吃糠咽菜,艰难度日,都要赎回顾家祖宅,那顾老爷子留下来的祖产,肯定就藏在这祖宅中。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进入顾家,把顾家的祖产给找出来。
人群中,大家都迎合着他的话举起手来,口号喊得特别的响亮。
“集体的资产,就要划分给集体!分给我们所有人!”
“让我们进去搜,不然就硬闯!狼崽子,你翅膀硬了,都忘了当年被我们打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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