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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步欲走,突然被周如曜一把握住手腕,反手抵在了背部。
李寒山:“……”
他拧头看着周如曜,“你自己听不就完了?”
周如曜:“不行,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拒绝阿行的笑话。”
顾之行十分满意,用着略带赞赏的眼光看向周如曜。
周如曜很是受用,钳制李寒山的力道更紧了些。
“阿行,你不觉得他在映射听你的笑话是折磨吗?”李寒山慢条斯理,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所以,他才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别人一起受刑的机会。”
顾之行十分怀疑,用着略带评判的眼神看向周如曜。
“草!没有!”周如曜大叫,随后义正辞严地道:“阿行,你想,李寒山在小说里都是什么形象啊,那就是玩弄权势人心的烂人啊,这会儿他在挑拨离间!”
感受到他已然分心,李寒山屈膝,勾住周如曜的腿一绊,随后抽出手给他腹部来了个肘击。
周如曜疼得面部扭曲了下,松了力道,踉踉跄跄往后倒了几步,眼神悲怆,“你玩阴的!”
他正说着,却感觉自己背部撞上了几分柔软,接着便听见声娇俏的低呼,“哎呀——”
周如曜愣了下,连忙转身弓背哈腰,“抱歉抱歉,跟朋友闹着玩没注意。”
再抬眼,却看见个熟悉的面容。
“应采越?”
顾之行的声音先传来。
周如曜后退半步,有点不好意思,“刚刚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儿吧?”
应采越笑得灿烂,摆手,“没事儿,我核心力量稳得很。”
她说着,还攥着拳头挥了挥手,“这肌肉,公主抱你们不是问题。”
应采越话音落下,顾之行三人齐齐联想起来当初海边野餐拧瓶盖之事,尴尬瞬间让他们都沉默了起来。
李寒山清了清嗓子,率先将那些记忆封起来,道:“好久不见啊。”
“是啊,你们也来中心公园玩啊?看来这是我们盛怀联谊会了,刚刚还碰到不少同学呢。”
应采越感慨。
“姐!我好啦,走吧走——”
娇小的身影从远处急急忙忙地过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应采莲。
应采莲握着两根甜筒,身影愈发近了,见到他们时也不禁有些惊讶,“是你们啊,采风之后好久不见了哇。”
她将一支甜筒递给应采越。
周如曜道:“你们感情比之前好很多了。”
应采越接过咬了口,冻得多缩了下,“那当然啦。”
几人寒暄几句,本来也准备分别了,但偏偏几人下一个目标都是去打靶,便又同行一段路。
走了没几步,顾之行道:“我想到一个绝妙的笑话。”
周如曜:“什么什么!”
李寒山:“……”
你们没完没了了是吧。
应采越姐妹显然还没领略过顾之行的冷笑话风采,便都看向了她,颇有些期待的意思。
顾之行道:“狗会汪汪叫,猫会喵喵叫,那么鸡会?”
周如曜:“咯咯叫?”
应采越:“叫老公?”
应采莲:“打鸣?”
李寒山:“……不知道。”
顾之行:“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周如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应采越:“……”
应采莲:“……”
李寒山:“……”
周如曜笑得十分开心,应采莲与应采越对视一眼,也配合地笑了几声。
李寒山拒绝回应,然后立刻被周如曜狠狠肘击了几下。
李寒山:“……”
世界没有人能完全感同身受,他只觉得吵闹。
但顾之行不是个贪心的人,四个人里有三个人笑,唯一一个不笑的人还是她在幽默领域的竞争对手,她觉得这个结果可以接受。
毕竟,同行相轻,被嫉妒也是正常的。
顾之行在这样愉快的心情中,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具体表现为嘴角的弧度勾起了两个像素点。
五人聊着聊着,也很快到了打靶的摊位。
这是大街小巷都有的打气球,三十块十二枪,全中送个大型公仔。
应采莲对这虽然没兴趣,但却很是喜欢那些公仔,一手拽着应采越的衣襟,话音有些撒娇,“姐,我要那个!”
“就这么相信我的枪法啊,我也没玩过。”
应采越有些无奈,嘴角却弯弯,熟练地扫码付钱拿起了枪。
但可惜出师不利,第一枪就没中。
应采越看着应采莲,“小公仔可以吗?”
中八枪的话,可以拿到手掌大的公仔。
应采莲昂着脖子,撒娇道:“那好吧,小公仔就小公仔!不许输了!”
“好好好,真是个祖宗。”
应采莲亲昵地抱怨着,但握着枪的手倒是紧了些。
一轮靶打完,只打破了七只气球。
小摊贩老板笑眯眯地将几只气球和钥匙扣递给应采越,夸赞道:“没事啦小姑娘,我们这毕竟是小本生意,这打靶的环节肯定得搞得难点啦,你很厉害了!”
应采越有些失望地捏着那些奖品,叹了口气,“没办法嘛,我确实没怎么玩过这个,别难受,回家咱们买别——”
钥匙扣被一股力道从手中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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