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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祐眼前一亮。
他乐呵呵的拍拍梁九功:“梁公公是个大好人,一定会有好运发生的!”
梁九功笑了:“奴才谢七阿哥。”
后头跟着的小太监看着心里直纳闷,平日里的梁公公素来不假颜色,怎么对着无权无势也无地位的七阿哥这般客气?
梁九功也不知道。
他就将这归咎于——七阿哥脸好。
另一边康熙闭目斜靠在软榻内。
太皇太后亲手搅了块帕子搁在他的额顶,又使御医把脉。确定皇帝只是一时怒急攻心并无大碍以后,太皇太后的心才重新落了回去。
放下心的她又免不了开始念叨:“皇帝,这回你可要好好管束六阿哥才是。如今堪堪三岁就胆敢把兄弟推下水,等到再大一些呢?他的胆子得有多大?皇帝,哀家知道你疼宠六阿哥,可是现在再不管教以后就不来及了……”
康熙的脸色很糟糕。
他扶着额头,脑海里思绪万千宛如一团乱麻纠结在了一起。
皇帝这反应是还想护着六阿哥?
太皇太后实在搞不懂皇帝为何对六阿哥另眼相待,示意宫人退下以后她沉声说道:“皇帝,你难不成是真——爱上了德妃?”
否则太皇太后实在想不出,其他会让康熙对六阿哥另眼相待的原因。
康熙愕然一瞬:“怎么可能!?”
眼看太皇太后面色严肃,盯着他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的模样,康熙又陷入沉默之中。
在太皇太后的注视下,又或许心里如同毛线团一般的思绪希望有人能帮自己解开,他最终不再犹豫。
康熙示意宫人退下。
紧接着他深吸口气,慎重的说出一个秘密:“皇玛嬷,这一切都要从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说起。”
四年前的七月二十五日,康熙曾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梦境里他化身为一条金龙却不怎么会操纵身体,路过一个山崖口时他的尾巴被东西咬住停顿一瞬。就这么一瞬眼前的山崖断裂坍塌,救了他一命的是一条胖乎乎的小锦鲤。
接下来康熙与小锦鲤结伴同行。
他们时而在山崖上飞舞,时而在水底玩耍,梦境里的他玩得淋漓畅快,饶有兴致问小锦鲤是谁。震惊的是小锦鲤叫他爹爹,还说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孩子,要他三日后已时定要注意安全。
康熙徐徐道来。
太皇太后扶额,皇帝对六阿哥胤祚娇宠的原因只是以为这孩子是梦中锦鲤转世?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正当想要反驳时太皇太后忽然变了脸色:“等等!?皇帝?你说的四年前……说的是十八年的七月二十五日?”
康熙重重点头:“没错。”
梦境结束的三天后,也就是康熙十八年的七月二十八日。明明尚在大朝会上,明明激烈争论的是三藩之乱等朝中大事,明明外面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端坐在龙椅上的康熙心头却是闪过锦鲤的谆谆嘱咐,心底涌起一阵阵的不祥预感。
康熙腾身而起。
他不顾满朝文武的劝说,硬是带着文武百官来到太和殿广场上。正当所有人迷惑不解的时候,天空变色大地声动,地动赫然来袭!
这一天太和殿塌了小半。
康熙至今还记得当时的震惊,以及随后涌上来的后怕。他低低叹道:“若是孙儿在里面,只怕不死也是重伤。”
太皇太后冷汗从额角沁出。
康熙十八年的这一场地动谁能忘记?意外的是由于皇帝的提前撤离,在那一场地动之后朝堂后宫便传出皇上得天保佑的消息,倒是遮盖了不少皇上发罪己诏引发的危机。
太皇太后也是感叹的其中一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其中竟是还有这般的内情!这样想来,也难怪皇帝会对六阿哥胤祚视为珍宝,几年以来一直娇宠疼爱。
太皇太后即使不喜欢六阿哥,对于神佛仙人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敬畏,只是……她沉着脸念叨:“就算胤祚是锦鲤仙人下凡,那也是到人间渡劫,你这般娇宠溺爱让胤祚的性子越发糟糕,这劫难怎么度?”
“不……”
康熙面对太皇太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孙儿觉得,孙儿怀疑……孙儿可能、似乎,也许是弄错了人!”
皇帝的梦境在刚才已是让太皇太后惊得一愣一愣,如今这番话更是让她瞠目结舌。怔愣片刻,太皇太后眉心紧锁:“皇帝,你这又是什么话?你觉得六阿哥不是锦鲤……等等,你怀疑是胤祐?”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太皇太后沉吟片刻,轻声低语:“胤祐是七月二十五日所生?”
“他的手上还有锦鲤的胎记。”
康熙低低说道:“天生会水,最重要的是约定,天上一日地上十年,只怕锦鲤所说的一会便是一年之后……皇玛嬷,您说这么多巧合在一起能是巧合吗?”
说是巧合也太过不可思议。
太皇太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瞬间明白皇帝这般郁卒的原因。
若是皇帝真弄错了人……
那他这几年以来对胤祚的疼爱,对胤祐的忽视……
太皇太后扶额叹气。
只是想想惹人心烦的六阿哥,和越发张狂的乌雅氏,再想想瘦削乖顺天生有疾,对太子地位造不成任何影响的七阿哥,太皇太后心头那杆秤没二话,Duang的一下直接偏到七阿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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