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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夫妻同床共枕的不是很多,妻子若是贤惠,便会在两人夜生活结束后起身睡到小塌或者外屋,既不影响丈夫睡眠又能随时伺候他,不过阮卿对这种事不屑一顾,贾政每次夜里过来,她都会光速躲进系统空间,因此也不确定他们晚上怎么相处的,反正看贾政的态度,大概不会很和谐。
等她渐渐适应工作后,也能高效处理完再做点别的事,在又双叒叕和贾政闹完矛盾之后,阮卿沉思片刻,对百灵道:“去把这段时间伺候二爷的丫头叫来。”
百灵愣了一下,她正因为阮卿和贾政吵架而心神不宁,闻言有些发愁,她轻轻福了福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丫头们只当阮卿心情不好,一个个屏息凝神,都不敢发出大声响,阮卿闭着眼按揉眉心,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这个通房是在阮卿怀贾珠六个月的时候和贾政勾搭上的,那个时候他刚和阮卿吵完架,刚好之前就有青梅竹马情谊的丫头过来安慰,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贾政被封建道德洗了脑,知道未经妻子同意就宠幸丫头不合规矩,没敢让人往正房这里来,那丫头也就给阮卿敬了个茶就走了,因此她还不清楚那丫头的脾性,如果安分听话,阮卿不介意提为妾好好照顾着。
反正大家都没感情,她也不拦着贾政去找真爱,别过火就行。
贾政的院子离正房不远,丫头石榴很快就来了。她是贾母赐下的两个丫头之一,是每家公子婚前都会有的启蒙丫头,只是贾政之前不喜欢她太过张扬外向,只宠爱另一个文静大方的姑娘,可惜那女孩死了,就只剩她一个了,也算是占了便利,毕竟贾政确实更喜欢传统贤妻良母,阮卿吃完饭靠床上看书他都嫌弃不端庄。
阮卿坐在主位上,蹙眉看着石榴福身对自己行礼,顿了顿,问道:“二爷最近心情可还好?”
石榴一怔,有些诧异,随即心里又忍不住闪过鄙夷。她面上不露半分,恭恭敬敬道:“回太太的话,二爷近来瞧着是有些不快,却是不知道原因了。”
阮卿沉吟片刻,挥手让她出去了。
转了一圈脚都没站稳,石榴面色不变,心里却窝火的很。阮卿是精神系,一直就能探知别人的情绪,哪里不知道她心里不满,冷着脸看着她的背影,慢吞吞道:“这丫头,可惜了。”
几个丫头都怔了怔,喜鹊胆子大,偏着头问道:“太太这是……?”
阮卿道:“我本来想看看她是不是个安分性子,如果是,我也懒得为难,都发生了,提个姨娘也没什么不好。但这丫头心思不正,就算了,换个安分的也是一样。”
通房要是长时间不孕,到年纪后是要被送走嫁人的,但贾政重规矩,绝对不会让通房有孕,阮卿不松口给名分,贾政再不满也是无能狂怒。只是到放出去的年纪时人都二十多岁了,在古代属于老姑娘了,只能做人继室,因此如果不是她太刺头,阮卿也不想做这么绝。
她懒得很,不想整天和个莫名其妙的人宅斗。
丫头们也觉得石榴有些让人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毕竟对方的礼数还算周全,表情也没什么异样。
画眉小心翼翼道:“不知太太中意哪个丫头……?”
她跟百灵都不想做妾,但自古以来陪房都是默认的姨娘备选,阮卿要是坚持,她们也拒绝不了。
阮卿道:“忠心点,也安分点的。”
她说完嘴角抽了抽,一瞬间感觉自己像个媒婆,膈应的要死,于是又道:“我不是容不得人的,有了珠儿后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就光想着要个听话安分的,我也不爱乱找麻烦,该有的宽待也都会有,大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就行了。”
她这话说的众人皆是一怔,很多夫人太太在地位稳固,又不图丈夫宠爱的心灰意冷之后就会主动给丈夫纳妾,反正那时候孩子也立住了,但也没见谁是新婚才一年多就心灰意冷了啊,这也太快了,一般夫妻新鲜感还没完全过去呢。
但是主子的决定也没人敢违逆,百灵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紧张,阮卿就道:“放心,我会尊重你们的想法,有谁想的话我就给老太太报上去,都不想的话我再找别人。”
这里的女孩子嫁谁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阮卿能这么说也确实让这些人惊诧之余又有些感动,她话还没说完呢,一个个伺候的都殷勤了许多。阮卿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张了张嘴,一时有些无言。
尊重他人意见本来就是应该的,却成了稀有……
纳妾的事就这么被暂时搁置,她的动静不小,阮卿敢肯定贾母和张氏肯定都知道了,但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像是默认了一下。
阮卿松了口气。
看来这一年多的努力没白费,张氏也就罢了,贾母要插手那真的是致命打击,以后日子就成养老变成宅斗了。
张氏生产那天是阴天,阮卿夜里刚把贾政气走准备舒舒服服睡一觉,就听到门外丫头来报,说张氏要生了。
阮卿垂死病中惊坐起,一点也不敢耽搁,套上衣服和披风就往出走,芙蓉和画眉提着灯开路,阮卿到院子口就看到了面带焦虑的贾母。
阮卿愣了一下,上前行了礼,轻声问道:“大嫂子如何了?”
贾母道:“刚发动,离生出来还早着呢,你先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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