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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嬷嬷在心头嗤笑,男人!碰到女人时希望她们各自为了自己争宠,各出百宝才最好,轮到女儿时又希望女儿们全部和和气气,哪有这等好事?女儿在各自姨娘的熏染下,只会学到争宠。
章嬷嬷心头腹诽,教起姑娘来还是认真的,先带着她们学怎么出门交际怎么跟别的同龄姑娘相处,慢慢的几个姑娘确实熟悉起来,关系也和缓许多。
剩下的要操心的就是六七八这三位,跟八娘的肆意张扬,七娘的温婉平和相比,六娘是谨小慎微的,她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情,明明是姐姐却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个妹妹,妹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毫不起眼。
这种姑娘最容易招惹渣男,还很容易被渣男所打击,毕竟家人没给过她的好,只要渣男肯给一点,她就死心塌地前赴后继,什么都肯干。
蔺洵回忆一下剧情里提过的,果然他所料不差,六娘后来嫁给一个入京的读书人,明明自己带着嫁妆还硬气不起来,被丈夫挪用钱财,被小妾压在头上还不敢反抗。咳咳当然原身那时也没干什么好事,他本来是看中那读书人未来前途才去提前做投资,那知道血本无归,自然没心情搭理没用的女儿,更别说撑腰了。
蔺洵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他还要花费功夫把六娘的性子扭过来,一步步建立她的自信,让她明白自己也有独有的长处。想做出这些不是花一两天功夫能成功的,得日积月累。
“爹,我填的颜色好看吗?”八娘把自己的册子递过来,显摆自己的手法,自从上次蔺洵夸过她对颜色敏锐后,八娘铆足劲的想要展示自己对颜色的运用,无师自通的学会撞色和搭配,蔺洵也不管她,爱怎么撞就这么撞,又夸奖了她一番,八娘美滋滋的拿着册子走了,他又去看七娘做了什么,七娘年纪小手越稳,她填的色虽然中规中矩可涂的极其匀称,深浅浓淡间有着特殊的美感。
至于六娘的涂色就实在没什么好夸的,平平而已,蔺洵硬是夸她心细做的着,果然稳重。六娘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爹爹一眼,确定是在夸她,露出一个微笑。
这就是好的开始啊。
都察院的日常工作并不忙碌,蔺洵只需按时上下班即可。这也是难得悠闲的时光,每天教教女儿空闲画画山水,再惬意不过,要说不满大概就是后院的姨娘吧。几个岁数大些的倒是没怎么动心思,可是祝乔儿就忍不住啊,她本来一心盼着哪天老爷来她屋里,她就是顺势拿个乔装个病,然后再爆出怀孕的消息,这不是顺利成章嘛?
可盼来盼去等了半月,老是没见到老爷往后院钻,祝乔儿也是忍不住了,就开始宣称自己不舒服要请大夫还一定要老爷亲自去看,蔺洵正琢磨该怎么给安置后院姨娘所以就去了。
屋内,祝乔儿娇弱的躺在床上,丫头小安伺候的妥妥当当,老大夫正好是上次给蔺洵看病的那位,也是经年的老医师,又问过小安她平日饮食起居后,终于下了结论:“姨娘是饮食不调才导致月信久久不至,喝下这几贴药再好好养着,没多久就好了。”
祝乔儿躺在床上,连撒娇的台词都想好了,一等大夫说完就拖长声调准备说:“老~爷~你高兴吗?”
蔺洵:???我高兴什么?
“高兴我......”祝乔儿这才好像反应过来刚才大夫说了什么,她一骨碌的翻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姨娘节食过度,所以才会恶心反胃外加月信紊乱。”大夫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我明明是有了身孕!”祝乔儿才不信,怀孕不就是这样的症状吗?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大夫,老大夫不亢不卑:“您要是不信,大可换成别的大夫,一般的喜脉一月有余就能摸出来,老夫还不至于庸到这个地步。”
“多谢老大夫,姨娘求子心切,所以才会草木皆兵,劳烦大夫开个调理的方子。”蔺洵对着老大夫态度还是很好的,老大夫冷哼一声,回去抓药了。
只有祝乔儿还在不断念叨不可能,她挂念这么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后半生的希望也这么没了?这怎么可以!
可不信不行,再换了一个大夫,诊断的症状还是一样的,就是饮食不了,那些恶心反胃都是错觉。
等大夫一走,祝乔儿立刻抓住蔺洵的手:“老爷,这些大夫都被大夫人买通了,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说我没有怀孕,然后好害我的孩子!”
蔺洵只能先拨开这姑娘的手:“这大夫是我去请的,本身也是城中名医,怎么会为了银钱舍掉自己的名声?几代人的招牌积累,比银子贵重多了!”
祝乔儿只是摇头不信,嘴里念念有词,看她这个劲头不太对,蔺洵除开让小安多照顾她,还另外从外院调了一个嬷嬷来照顾。
造孽啊!好好的姑娘就此在后院蹉跎年华,为了给自己寻个依靠生生的魔障了,想清楚之后,蔺洵就去找华氏商量事,想给姨娘们安排个事做。
华氏心头一紧,安排事?这是个怎么安排法?通常别人这么说,就是要夺走当家主母的权利交到姨娘手上,她还以为这段日子这人改好了,没想到,呵!
“我想着另外开一家脂粉铺子,经营就让几位姨娘轮流出去帮忙,也免得她们成日没有事做闷的慌。”毕竟姨娘不比主母,主母能常常出去交际,姨娘很少出门。
“脂粉铺?”华氏心说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脂粉铺,宫廷秘法江南新方番邦新物,样样人都想赚钱,可买家也不是撒子啊!罢了罢了,既然老爷想要给几个姨娘捞私房,钱也不是她出,她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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