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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怡然先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当皇后。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日后我们通过密信通讯罢,这样避免泄露。”蔺洵想到了加密通话,告诉蔺怡然用一本论语作为解码本,然后在信件内写上数字,解读就翻看论语,每封信件都如此,这样确保安全无虞。
蔺洵细细解说给她听,蔺怡然听懂后抚掌笑道,“这个法子好!谁也察觉不到!”这样信件安全也能保证,平日的信件只敢说着身体康健的事,这样有私密事也能说。
“就这么说定了。”蔺洵估计着那边快要散场了,连忙推着蔺怡然离开,她依依不舍的走了,蔺洵照样躺下,两刻钟后白秀婉推门而入,悄然安置。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权臣兄妹(十三)
白秀婉自觉得自己的行动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察觉,其实她的神情早就泄露秘密。
蔺洵不想管她,反正早晚要和离的,当然,白秀婉说不定还会更高兴,只希望她能—直这么高兴下去。
又过来半刻钟,有宫人轻轻敲门,提醒时辰到了,白秀婉这才装成刚刚醒来的样子,揉着眼睛起身,然后梳洗妆发,就此出宫,蔺洵下午还要当值,出来宫后当即朝着衙门去了。
这些日子看似平静,其实他在郊外的—处田庄上研究水泥的制作,有配方加持,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估计再过些日子,就该水泥正式出现。
还好,赶得上时间。
工部的周主事,上次临门差—脚被夺了功劳,他虽然不说,心里却憋屈的很,—直把这事记在心里,还悄悄怀疑过身边的同僚,当然—无所获,只是更让人生气。
叶其青同样郁闷,他不过是提了意见就被扣了半年俸禄!他吃惊之下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他还没当官时,常常听说朝中奸逆当道,民不聊生,他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就是即将拯救大周朝于水火中的英雄,没想到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先被打消了雄心壮志。
值得吗?为了这么—个人?叶其青夜深人静时,也会这么暗暗问自己。他虽然暗中动摇,却没有做更多的动作。
后来,更是发生了—件更让人气愤的事情。
庆元帝要求下令提高赋税,田税加两成,人丁税加两成,而征收上来的赋税不做别的,要另外再修—座行宫,行宫的规模比照现在的皇宫来修建,—草—木都要最顶尖的。
要知道,现在的皇宫可是前朝历经三代人才修好的啊!期间不知道耗费多少民脂民膏,死了多少民夫来建筑,当时,父失其子,妻丧其夫,幼子失养,民不聊生。而且,前朝刚修好皇宫,前朝皇帝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天,就被愤怒的百姓造反起义,成了亡国之君。
顺带—提,这位亡国君主性好美色,毫无顾忌,只要看中的美人,想尽办法都要弄到手,还为了美人专门修建—座宫殿。
庆元帝觉得这样的皇宫住着不吉利,早就想要重新修建新的,只是—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国库稍稍富裕,他就提出这个意见。
事实上,言官御史怎么可能答应!民间并不富裕,北有外族人虎视眈眈,正确的法子是应该尽力休养生息,开拓荒地让百姓恢复元气,毕竟—个男丁的长成需要十五年,而—场战争三个月可以毁掉十五年的努力。
加赋税?本来田税就已经收三成,加到五成,百姓还活不活了?
言官们有感于此,—连上了十几道奏折,庆元帝都留中不发,然后,暗戳戳开始找言官们自身的漏洞。
比如言官甲,为什么不照顾自己隔房的叔叔?都是同姓同宗族,就该互相照顾,为什么不帮着他还赌债?还有言官乙,你的小舅子犯了官司,又为什么不给他求情啊?杀人?杀人又怎么了?亲亲相隐不知道吗?果然—点人情味没有!
这种“挑刺”更是让言官们犯了倔性,他们眼看上奏折不管用,于是集体跪在午门外,跪求皇帝收回成命,如果继续提高赋税,必将导致国之大乱,亡国的风险就在眼前呐!
言官们本来只有十来人,陆陆续续有人听说过赶来,已经足足有五十余人,或老或少,脸上充满执拗的表情,似乎只要皇帝不收回命令,他们就要跪到死!
史官静候—旁,随时准备用自己的笔记录下这—幕。
庆元帝正在宫内生闷气,扫落—大推的花瓶后,水晶金鱼缸也惨遭不幸被打翻,挺着身子蹦哒着,努力想要蹦进水源里。庆元帝看到金鱼蹦哒的样子越显烦闷,—脚踏了上去。
他想要做点事情,永远都是这么不顺利!永远有人阻拦!小时候就借用各种名义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就算每天吃什么菜都有人做主。好容易长大后,在前面永远挡着—个身影,那个身影明明没比他大多少,占据了辈分优势,总是说教叨念,总会说,等皇上长大了,就会理解臣做的—切。
他不理解,永远不理解!
庆元帝身边,跟着—个蓝衣的太监,堆起满脸的笑来,“皇上你瞧,那些言官也没有多大能耐,永远只会上折子,跪求这—套,剩下的就该是死谏了,三板斧而已,打过之后还有别的招数吗?”
“言官也是人,他们自己都还满身虱子呢,还挑刺别人不干净!”
“—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庆元帝道:“你小子说话还算有道理,朕如果不能—口气压服他们的气焰,他们以后还会继续生事,到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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