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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表哥有个优势,以后有爵位继承,板上钉钉的富贵,让杜湘儿又觉得可以在考虑考虑,等到成亲后自然就稳重。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选择,二表哥年轻有为,或者她先不忙着定下来呢?杜湘儿还是思索到底谁更合适,却不料彦氏已经想好要尽快给她定亲。
蔺洵刚巧碰到刘果,而刘果是出门来跟别人商谈生意的,他自己的商行规模不大不小,有时候碰到热门货物眼馋又不能全部吃下,就想出这个主意来,联合了几家小商行一起分配份额,共同赚钱嘛!
等刘果跟人谈完,刚好出门就碰到蔺洵,高兴的喊了一声,“洵哥儿,你怎么来了?”
“刚巧出门看到你啊,择日不如撞日,刚巧今天咱们哥两喝一个。”
“好嘞,走着!”
刘果心情也不错,他还以为洵哥儿还要等上好几天才有空跟他聚会,没想到今日就能遇到,正该好好说说往事。
刘果没挑别的地方,就选了码头附近的一个酒楼,包下二楼的包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码头上来来往往的风景,还有很多小孩在码头上乱晃。
等菜的时候,蔺洵就这么靠着看,还发现了好几个熟面孔,这不是当初跟刘果一起住在城隍庙的小孩吗?当时还是小豆丁,咿咿呀呀的扯着人腿上,现在都长成少年模样。
“时间过得真快啊。”他这么感叹。
刘果倒了一杯茶,“能不快吗?自从你回去纪府,加起来都快六七年了吧?他们自然就长大了,想当初,咱们两还在码头讨生活,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今天的日子。”那时候刘果的梦想就是学门手艺,然后靠手艺过上安稳的生活,哪知道还有今天呢?现在刘果出门,也能被人喊一声刘老板。
蔺洵低头笑了笑,时间的确很快,“他们几个,既然也半大了,去商行帮你也不是不行,怎么跑去混码头?”
刘果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说是当年咱们两就是从码头混起的,他们也要学着前辈的步调,先干熟了再说。”
蔺洵默,算了,他们小孩想吃点苦,他只当锻炼了。
刘果看蔺洵对码头很有兴趣,就开始絮絮说起码头的近况,谁家的商船倒了霉,谁家又赚了钱,或者遇到风暴血本无归,他从前不知道为什么船票价格那么贵,现在自己做了生意也算是懂了,分摊风险。
蔺洵听他聊着各家的见闻,心头一动,“我记得从前有个船行叫什么兴旺的,果哥你跟他家的小管事还很熟,现在还开着吗?”
这艘船就是当初原身坐的那架,他们听说外地走商带货能赚大钱,所以跟刘果一起想要去看看,就搭了兴旺船行的船,因为刘果跟小管事熟悉,船票还能省下一半。
但就是两人站在船头,畅想未来时,原身还没反应过来,咕咚一声就掉进河里,他又不会水,等到被人救起时,已经没气了。
换成蔺洵后,他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只是先前忙着自己的事,忘了查探。
刘果费力的从脑子里扒拉出兴旺船行的事,总算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事,你不提我都忘了,兴旺船行运气不好啊!”他唏嘘不已,“前几年,他们出了点事,直接就倒闭了,那个小管事当时还过来找过我,我给另外安排了一个地方上工。”
“出了什么事啊?”蔺洵决心打听。
“当时是这样的,兴旺刚刚卖出去一船票,是去南方的。船刚刚开到江心,然后就跟另外一辆船撞上了!兴旺的船本来就老旧,所以才便宜,被别家的新船一撞,立刻散架,扑通通掉下去七八个人,全都没救起来。兴旺的老板赔钱赔了干净,出过事的船也没人敢坐,这才倒闭的。”也是可怜,毕竟发生意外谁也事先预料不到。
“原来是这样,你都说是撞上的,对方呢?难道一点事都没有?”
刘果一撇嘴,“听说那艘船虽然是民船,但坐的是官眷,好像有个官眷不知道怎么的闹起来动了舵把子,这才撞上的,事后也就是赔钱了事。”
“看来还真是意外,唉,也是倒霉。”蔺洵说。
“是啊,船在江上,碰到这种事也不想的。”刘果没说的是,小民碰到这种事,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自认倒霉,拿了钱后乖乖了事。说道这里他就很感激洵哥儿,他做生意能这么顺利,还是托了洵哥儿的福,只要不过分别人总要给几分面子。尤其是这次洵哥儿进京升职,他更是炙手可热,宴会参加个不停,刘果都一一找了时间去了,和气生财,他不会去欺负别人,别人也不要来欺负他。
“果哥,你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谁撞了兴旺老板的船,再看看老板那人可不可靠,如果还行的话,我想出钱请他重新把船行办起来。”
“你搞这些干嘛?”
“经验老到的水手也是很难得,我想要是他人品过关,我们未必不能重新搞一家船行呢?现在收人家的货,成本很高,能压低成本当然好啦,这样赚的更多,还能拿到很多独门的货品。”
刘果沉思,“没想到你还有做生意的兴致,我会找时间打听的。”
“谁会不喜欢钱啊?我也要吃饭的好吗?而且这几年我暂时在外面忙碌,早晚也要考虑在京城安家的嘛。”蔺洵好笑,当他是喝露水长大的不成?
“也对!”刘果很快想明白这茬,活在世上谁能缺了钱?他记下这事,同时还要寻找新的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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