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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大概已经查清了自己无法怀孕的事实以及背后的黑手,只是不知, 她要怎么报复回去呢?
看今日赵家姐妹的情形就知道了, 这宫里哪有什么亲姐妹, 不过都是权势和利益罢了, 周萱萱现在,真的有些期待,期待冯氏究竟会怎样对付贤妃。
郑老大夫被烧死在了皇宫, 这到底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皇上虽然下令杖毙了赵贵人,但对外她的罪名就仅仅是意图谋害皇嗣罢了。
至于宫中的火情, 那是个意外, 也因此, 皇上重赏了郑家,还给了郑老大夫太医之名,以此规格送其归家下葬。
至于五皇子所中之毒, 虽然没有了郑大夫, 但太医院的刘太医等人, 基本上也已经对其病情大致有数了, 加上这些日子郑大夫在宫里, 对太医院的太医们并未藏私,不但时不时的谈论过病情药理,就是五皇子所中之毒的解毒方子,也都和诸位太医探讨过。
所以如今,哪怕郑大夫已经去世,五皇子的病情还是能治的,赵贵人终究是失算了,她注定不能达成报仇的目的了。
皇上已经给太医院的太医们下了死命令,必须确保救治好五皇子。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去往漳州的人马终于回来了,救治五皇子所需的药材也都尽数带回。
太医院这边以刘太医为首的几人经过几番探讨研究,很快就研制出了郑大夫之前提过的解毒之法。
五皇子的病情,因此得到了救治。
到了五月份,五皇子就已经不需要在服药,完全的恢复了,除了这段日子折腾的小家伙整个人瘦了一圈,不但没长肉连个头也一点没长之外,五皇子各方面的精神状态都还不错。
也是这个时候,赵家的人递了牌子进宫,来看望贵妃娘娘。
永春宫。
贵妃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淡漠,她的对面,贵妃的弟媳正在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家母族最近受到的不公责难。
而她的左手边,贵妃的母亲也是一脸的愁绪,任由自家儿媳在女儿面前默默叨叨个没完。
“贵妃娘娘,我那弟弟纵然有错,可那也是他们李家伤人在先啊,可现在倒好,去了京兆府尹,一切过错倒都怨在我那可怜的弟弟身上了,如今还要把人下入大狱,这不是要人命吗?他们就是欺人太甚,再怎么说,我们家和娘娘您也是沾亲带故的啊,他们怎么敢这么做,娘娘,他们这是不给您的面子啊?”
贵妃听的头疼,只觉得处处不省心,她默默的等着弟媳说完,这才冷笑着开口“京兆府尹都判完了的案子,就算是本宫出面,又能如何?后宫不能干政你难道不知?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本宫去管吧?弟妹莫不是嫌我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了特意给我找些错去犯?”
贵妃的一番话噎的她那弟媳哭声都停了下来,一脸委屈又忐忑的辩解道“不是,娘娘,臣妇没有那个意思,臣妇就是想求求娘娘,求娘娘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弟弟啊……”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看的贵妃心烦意乱的,不由把怨怪的目光投向母亲那边,只见贵妃的母亲也是一脸强忍的不耐。
贵妃对着自己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冷声开口道“弟妹你想哭就好好哭一场把,这事本宫帮不了,竹青,带夫人去隔间里,让夫人好好哭一场排解排解,记得叫人备好洗漱用品,一会记得帮夫人重新梳妆一番”
贵妃的弟媳听了这话哭声都停了下来,有些愣住了,然而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已经强行的被人请到了另一边的屋子里。
这屋子里,除了她就是冷面的宫人,她再想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再说贵妃这边,等人走了,她不满的看向自家母亲“母亲,你干嘛要把她也带进宫来,她们家的破事,难不成女儿还能插手不成,您这不是成心的给女儿找不痛快吗?”
“你别恼,全当听了一场笑话就是了,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如今你父亲手中的权柄是日益减少,她们家的事,你父亲也说了不让管,可架不住她见天的在家里闹腾,指桑骂槐的没个头,以为是咱们家不尽心。我若不带她进宫来见你一场,还不知道要闹腾到几时呢”贵妃的母亲如此说着。
然后不免叹气道“说起来,若是以前,她们家的那点子事也不过就是你父亲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如今……如今不比从前了,自从你姑母走后,咱们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好了,母亲,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您今日进宫,就是为了和女儿说这些的?”贵妃母亲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贵妃打断,家里日渐不好,还不是因为族中有本事的人太少,男人们在前朝不给力,难不成还要怨她不如姑母有本事不成,贵妃的心里也很烦躁,很是不愿意听这些话。
“母亲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不爱听,虽是你不爱听,我却还是说了,也不过是为了让你知道,家里如今是不比以往了,你在宫里,以后凡事也只能靠自己了,再有我这次进宫还不是为着那个死丫头惹出的这场祸事,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恶毒又没脑子呢,五皇子那事,家里也想知道,皇上是真的不会在追究了吧”
“皇上不是没有怪罪吗?自然不会在追究了”贵妃心情不是很好的说道。
“得了你这么一句准话,家里才能放心,毕竟五皇子他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到底隔着一层,难保皇上怎么想,若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们还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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