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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另外一种情况,能让沈边舟说出但又不算违背他的承诺的特殊情况,那就是由他自己以这种方式说给别人听,那么他们二人就不再是字面意义上的唯二知道的两个人,但实际意义上却又并非这样。
所以,她的预言没有出错。
傅作轩的笑意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地轻声问,“桑,桑小姐?”
“嗯,”桑南隅回应了下,“是我。”
“小仙男你的能力听起来很厉害呀,比预言家厉害多了。”桑南隅扬声说。
对面一阵沉寂,沈边舟笑了下,“开个玩笑而已,角色扮演,桑小姐很有趣,对吧?”
“大魔王,你也不错。”
“……”
傅作轩干笑两声,从床上爬起来,“有趣,有趣。”
他妈的有趣死了。
他到底是哪根弦不对,才能说得出这么羞耻的话?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往后余生小仙男这三个字将会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
傅作轩抹了抹自己的脸,尴尬地说了两句就主动挂断了电话,栽倒在床上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丢脸的事实。
就在他第三次叹气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边舟现在是在和桑南隅在一起,还会开玩笑。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挂断电话,沈边舟将手机放在了桌上,嘴角含笑,“所以,预言是成立的。”
“那如果你不打这个电话呢?”桑南隅问。
“不,我一定会,”沈边舟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个人的思维逻辑决定了他解决事情惯用的手段方式,提前预知事情结果而倒向推导起因,我实在想不到我违背约定的理由,也实在找不到可以让我违背约定也要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我足够了解自己,所以这个电话我一定会打。”
桑南隅静了静,她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了解自己的能力,很……新奇。
就好像一件对她来说毫无新意的礼物突然迸发出新的奇妙的光彩,这让她极为好奇。
桑南隅问,“那你觉得,是先有的因还是先有的果?”
沈边舟愣了愣,面色深沉,果断地回答,“不知道。”
“桑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只有你才可以真正了解你自己,”沈边舟笑了下,他站起身来,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桑小姐。”
桑南隅的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笑了笑说道,“合作愉快。”
桑南隅回到桑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桑家的司机等在餐厅外面,当桑南隅出门之时,便立刻下车等候,为她开门。
“沈先生。”司机还礼貌地向沈边舟打了招呼。
桑南隅上了车便在车边寻找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车门被打开,去而复返的沈边舟告诉她,“摁这里,车窗就会打开了。”
司机疑惑地偷瞄两人,见着桑南隅目含笑意的模样,随即又了然。
桑小姐哪是不会开车窗,分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和沈先生说两句话。
然而桑南隅却小声说,“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
那个头发稀少的司机带着奇怪的笑容看她。
沈边舟笑了下,关上了门,摆摆手,无声地说,“再见,桑小姐。”
看着桑家的车绝尘而去,傅作轩的电话打了过来。
“反应过来了?”沈边舟慢悠悠地问道。
“靠,”傅作轩叫了声,“沈哥,你和桑南隅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沈边舟嗤笑,“客气一点,这是我未婚妻了。”
“真订婚啊?”
“订,为什么不订?”沈边舟收回视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我要你查的定位怎么样了?”
“……还没查到,不过确定大致位置还在a市,没有离开过,”说到正事,傅作轩总算靠谱了些,他叹了口气说,“沈从献把伯母藏得太好了。”
沈边舟对于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让他找到人,沈卓全也不会以此为借口要挟他这么多年了。
但是还在这里就好。
只要母亲还在这里,他迟早都可以找到。
“给沈从献找点麻烦吧,”沈边舟幽幽地说,“他最近不是在谈一笔生意嘛,让那边拖一拖吧。”
这样沈从献的注意力就能少放在他身上一些。
“成。”
傅作轩又问,“沈哥,桑小姐还在你旁边吗?”
沈边舟脚步微顿,“不在,怎么了?”
“不在了啊,”傅作轩有些失望,“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桑小姐真是挺有趣的。”
虽然后面没说,但沈边舟也能猜得到——桑南隅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既然这是一场合作,那么双方的私人感情方面互不干涉,如果有感兴趣的朋友,倒也不是不能帮个忙。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沈桑各方都有人盯着我们,”沈边舟于是对傅作轩道,“以后你见面就叫她嫂子。”
“懂,”傅作轩笑嘻嘻地应下,“做戏给别人看嘛,明面上不叫人看出来异样就行。”
沈边舟想也没想得道,“私下也叫。”
傅作轩愣了,“为什么?”
“……练习,”沈边舟顿了顿,旋即坦然地说,“免得你在人前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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