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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冷冰冰的玉佩被塞进小衣里头,顺着肌肤一路往下滑,不偏不倚地停在凝脂酥玉间。
云霏霏打了个冷颤,脸却瞬间涨红。
“戴在里头便不会弄丢。”陆骁摸了摸玉佩,满意地眯了眯眼。
似乎怕云霏霏戴着难受,陆骁耐心地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调整着。
“殿下……”
不知道是玉佩太冰,还是太难为情,云霏霏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这是您的随身玉佩,要是奴婢不小心弄丢了,是会出大事的。”
陆骁眸色暗沉,隔着海棠花纹轻轻摩挲玉佩:“你乖乖戴着,不要取下,便不会弄丢。”
“可是……”
“嗯?”陆骁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她。
云霏霏对上他那双占`有`欲浓重的双眸,瞬间吓得噤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陆骁终于放过她。
魏行就守在营帐外,还到处都是侍卫,云霏霏始终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一双眼美目却仍可怜巴巴地瞅着陆骁。
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实在令人心怜,很容易让人心软。
陆骁果然慢慢挺直脊背,然而他站直身之后,却抬起她的下巴。
云霏霏紧张地闭上双眼。
要是此时她睁开眼,肯定会被陆骁可怕的眼神吓到。
前两天在马车上,陆骁都只是轻啄了啄她饱满的唇瓣,并没有更进一步夺取她的呼吸。
此时此刻,他却牢牢扣住她的后颈,侧过头,狠狠噙住她香软的唇瓣,以锐不可当之势,汲取着她所有清甜。
营帐不像东宫,可以点满烛火亮如白昼,略显昏暗的光线让陆骁不自觉地想要失控。
“殿、殿下……时、间……”云霏霏嘴被堵着,声音与呼吸全被陆骁夺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好在魏行还守在营帐外。
太子的营帐里头,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如今外头天色已黑,夜宴的时间就要到了,哪怕太子还陷在温柔乡,魏行也不得不出声提醒。
“殿下,安公公的小徒弟已经派人过来通知奴婢,说皇上已经离开荣贵妃的营帐,回到皇帐更衣了,再不走,恐怕要迟到了。”
陆骁高大的身躯蓦然僵硬,飞快地将云霏霏松开来。
他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她湿润的唇瓣,用着喑哑性`感的嗓音,继续未完的哄骗:“戴着它,以后沈言之或是其他人要是敢再找你麻烦,把玉佩给他看。”
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帮她拢好衣襟,系好衣带。
不知是不是因为脑子晕晕乎乎的关系,云霏霏无法理解陆骁的思路。
她怎么想,都觉得亮出太子的随身玉佩之后,那些人只会更加愤怒。
直到确定云霏霏穿戴整齐,陆骁才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头疼地问:“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兔子被欺负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云霏霏见他得寸进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眼睛大大的,眼尾一片惑人的红,睁大眼睛去瞪人,不止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在勾引人。
陆骁有点后悔了,真不该在这时候荒唐行事。
“你去让魏行进来替孤更衣。”
云霏霏困惑地看了陆骁一眼,只一眼,她便被吓得连退好几步。
“奴、奴婢这就去叫魏公公进来。”她的声音不大,却娇得似能滴出水来。
云霏霏按了按藏在怀中的玉佩,白皙小脸上的热意高居不下。
魏公公见她红着一张脸跑出来,没等她开口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营帐。
只是,哪怕魏行见多识广,进到里头,看到陆骁的模样也被吓得够呛。
魏行捂着脸说:“殿下,您您您……”
太子如今这模样,要如何去参加夜宴?
那身劲装实在太过合身,什么都挡不住。
“换身宽松的衣裳,再披上大麾就行。”陆骁除了嗓音有些沙哑以外,面容倒是已经恢复平时的冷峻。
“万一皇上兴致来了,要您上擂台比试一番该如何是好?”
陆骁虽然不会主动上台比武,但景帝很喜欢看太子展示身手,力压群雄的模样,偶尔还是会点名陆骁。
“无妨,孤穿什么衣裳都能打。”
“……”殿下,您知道这句话说出去是会被打的吗?
魏行当然不敢当面吐槽太子,只能依太子的吩咐,替他换了套青色常服。
“奇怪,殿下,奴婢怎么找不着您平时系在腰间的那块羊脂白玉?”魏行皱着眉四处翻找着。
“孤给云画了。”
“什么?”魏行大惊失色,“那可是您出生时,先帝赏赐给您的,如此贵重之物,您怎么能送给她?”
那玉佩上还有先帝亲手刻的字,必要时可是能救人一命的,就算太子再怎么喜欢那小宫女,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给就给。
陆骁没说话,只是冷冷看了魏行一眼。
他的眼神并不凶狠,却极具压迫感,魏行不敢再说,手脚麻俐地帮太子更衣。
好在魏行手脚够快,太子来到营区中央时景帝与皇后还没来。
太子的席位就在三皇子隔壁,三皇子见他披着大麾,也没换劲装,好奇道:“二哥今年又不打算上场比试了?”
陆骁淡淡的“嗯”了声,并没有怎么搭理三皇子。
三皇子却丝毫没有感觉出他的冷淡,依旧兴致勃勃地说:“二哥,你看,岁岁的位置就在你对面不远处,她今晚打扮得可漂亮了,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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