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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她前方的周心媛脸色就不怎么好了,本来在听到自己的名次后松了口气,进入高中后,她的心总是专注不在学习上,毕竟来了桐安最好的高中,大多同学家境都比较好,在她看来不趁机和家里条件好的人搭上关系不就太亏了,加上高中课程难度不同初中的课程,虽然开始几课都不会太难,但她已经觉得吃力了,在这两方面的影响下,本以为自己这次考试会滑铁卢,但考试时正好做的比较顺,勉强把住了名次,没有掉出前五十名...正当她暗喜的时候,班主任对戚画的一顿夸让她的脸垮了下来。
不就是语文第一么,有什么好夸的,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作文刚好踩到点罢了,其他的分数烂的要命,也亏班主任说得出口。回过头来,周心媛手心的草稿纸被捏得不成形状。
陈桉就这么讲着,从早读讲到他的第一节 课结束,刚宣布下课,第二节课的老师便迅速接起了他的班,连让学生上洗手间的时间也没有就开始自己科目考试卷的讲解,除了中午放学生午休的一段时间,试卷答疑轰炸了桐安市一中的学生一整天。
而江辞,一直都没有出现。
在学校食堂和朋友吃完饭,为了在晚自习开始前能画上几笔,戚画先回了教室。
拿出素描本,正准备下笔,铅笔的笔芯掉了出来,想必是之前哪次掉地上时就弄断了,戚画只得拿出美工刀,蹲在教室的垃圾桶旁开始削起铅笔。
她喜欢画画,正巧名字里有个画字,有时她甚至觉得这是种奇妙的缘分,小时候父母挺支持她发展兴趣爱好的,还帮她报了课外素描班,她学的很开心,但上了高中以后,他们又擅自地决断不允许她再去上兴趣班了,理由是高中后学业繁重,不应该把时间花在不着边际的事情上。
现在戚画在家里画画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父母斥责不务正业。
最近她画的人像偏多,因为升上高中到了新的环境,周围的面孔换了一张张,所以她素描本里有许多对新同学们的印象绘,本来,今天是想再试着画一次金色的...
“嘶——”戚画吃痛一声,没专心削铅笔的结果就是美工刀不小心削掉了指肚一小块肉。
血胡刺啦擦地流了下来,戚画赶忙把美工刀和粘上血的铅笔放到桌面上,小跑着去了最近的洗手池,赶快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
冲完伤口血还在不停地流,但戚画心里放心了不少,虽然只是心理作用,但总觉得冲完水伤口能变得干净一点,她蜷起手指,避免风吹到伤口刺刺的疼。
想到自己没有创口贴,戚画决定去一趟医务室,不懂现在这个时间点医务室有没有开门。
凭着模糊的记忆,她找到了从未光临过的医务室,里面没有开灯,看来自己是白跑一趟了,就在她打算走了的时候,注意到医务室的门留着一道缝,并没有关严实,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看着手上没见愈合的伤口,戚画决定进去看看能不能借个纱布之类的东西包扎一下。
她推开门,打开了灯,医务室变得亮堂堂的,整个房间除了供给病人临时休息的床帘拉着,其他地方都一览无遗,医务室的老师的确不在。
可能是很多学生经常受点小伤,靠门的桌面上就放了不少消毒棉棒、纱布和创口贴。
拿一小片纱布先按住自己受伤的手指,用指缝夹住,另一只手艰难的去剥创口贴,因为一只手确实不好操作,半天都没弄好,正在她吃力地和创口贴战斗时,背后突然罩了一层阴影。
戚画一惊,僵硬地转头,先入眼的是晃动的金色,然后这团金色的阴影从后方包裹住了她,她的脸不得不正回去。
“不能这样弄。”
江辞从少女的身后伸出手抽走她手上的创口贴,幸好他们身高差的很多,这个动作完成的很流畅,江辞整个人往前一压,伸手拿到了桌面上的碘伏,戚画在前面感觉空气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靠的太近了...!
这些动作其实都在很短的时间完成,只是当戚画被拉到椅子上坐下,还恍恍惚惚地没反应过来,直到江辞将沾了碘伏的棉签触向伤口,她才被痛的一机灵。
“...”好疼,戚画抿着嘴忍住不发出声音。
“疼就说。”江辞低着头给她的伤口消毒,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手上的动作倒是又稳又轻,只是动作再怎么轻柔,碰到碘伏的伤口还是会痛。
这时戚画才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江辞,头发翘的乱七八糟,校服衬衫的上几个扣子解开,衣服也皱皱的,还有他那张锁着眉头的脸上还有些微的红印。
她扭头,看到刚才紧闭的床帘现在是拉开的状态,里面的被子一团乱。
原来是在这里睡觉啊...
看着眼前这颗皱眉越来越深的金毛脑袋,戚画忍不住说:“谢谢你。”
“哦。”语气还是很不好。
难道是起床气么,感受着江辞手上传来的温热和轻柔的动作与不耐烦的声音的反差,戚画陷入了沉思。
“你真行,一天不见就削掉自己一块肉。”在消完毒准备给戚画缠上纱布时,江辞道。
“不小心的嘛...我平常不会这么粗心的...”戚画想给自己辩解,却在此时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分心,一种隐秘的羞臊让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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