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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至此,宫椋羽已经被抛到了脑后去,但早晚还是要见到的。
    马车一路往中书令的府邸而去。
    宫秋庭有自己的卫尉府第,自然是不同宫成玉住在一处,只有方才进京的宫椋羽才要住在这。
    不过他初回京城,自然得见父亲一面,还有些事要商讨,是以父子三人破天荒地一道用了晚膳。
    席间冷寒自不必说,大老爷也知道二人龃龉,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
    他纵然知道如何在朝堂上搅弄风雨,但家中儿子因女人不和,他却一点办法没有。
    “椋羽如今也大,这趟回京难得,京中贵女众多,不若将亲事谈妥了再走吧。”
    思来想去,大儿子心思单纯,对从前救了他的女子有了感情不难理解,如今给他再配个温柔和顺的妻子,这事儿没准就过去了。
    大老爷觉得可行,这才在饭桌上提了出来。
    宫椋羽却突然说了一句:“二弟把奚容带回京城了。”
    大老爷一愣,奚容不是早死了吗,他转头看下二儿子。
    宫秋庭搁下没动多少的饭碗,说道:“父亲,儿子有事要说。”
    “是传位诏书之事。”他补了一句。
    大老爷也没心思管奚容是死是活的事了,起身说道:“你随我去书房。”
    席既散了,宫椋羽也起身离去。
    奚容被安置在宫秋庭住过的院子用饭,她瞧了眼外边的天色,宫秋庭还没回来,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和大老爷商量,今晚怕是要住下了。
    她想早点睡下,便去了静室沐浴了,绞着湿发出来时,一眼就见宫椋羽站在屋中。
    他一身玄衣立在花几旁,高大挺拔,面容诡艳。
    “你是怎么在这?”奚容一瞬间慌了神,惊疑不定地看着外边,就要叫人。
    宫椋羽率先开了口:“你娘和弟弟已经到京城来了,就在我城北的宅子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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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罔顾
    “你娘和弟弟已经到京城来了, 就在我城北的宅子里。”
    一句话让准备喊人的奚容成功闭了嘴,“大公子此举何意?”她面色有些不好,疑心他要借此威胁自己。
    宫椋羽进来时, 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想见她一眼。
    但见奚容时刻防备警惕自己, 本就沉疴灰暗的内心更是不解,眼睛蒙上了阴翳和空洞。
    他避而不答,反问:“那日在阁上, 你是认错了人,之后也是骗我的,是吗?”
    奚容从来就不喜欢他,更不会想跟他走,这些事, 是他被罚到别地, 在瞭望塔上经久扑面的风霜里悟出来的。
    听到他这句话, 奚容先是一愣,又有些羞惭,一开始酒醉认错了人, 到后头的利用,她确实有不对。
    但宫椋羽在她名义上将是二公子的人,一再抗拒之后还要做出靠近的举动不肯放弃, 本也不妥当。
    但奚容面上仍要赔礼,俯首道:“是奴婢的错,若大公子要责罚,奴婢愿一力承担, 求您不要对奴婢的家人动手。”
    宫椋羽却不说话, 低头屈膝的人发丝半干, 贴在洁白的里衣上,很快洇出了一小片湿迹,贴在锁骨上。
    自那日有怀阁上离去,他大半年没有好好看奚容一眼了,宫椋羽想靠近一点,不自觉挪动了一步。
    低头的人见影子朝前动了动,她又忙退了一步,但起得急了有些不稳,绊到了后面的脚踏,身子摇晃起来。
    那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抓上她的肩膀,被就近擒住时,奚容才知道两个人差别有多大。
    模样也已和宫秋庭相去更远,轮廓凌厉分明,面容如斯俊美又带着风霜,身上的檀香气息尽散,变作了北地猎猎的冰雪。
    宫椋羽已经不再是那个没有片瓦遮头的弱奴了,如今的他能当街斩马、更能杀了手足,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胆颤。
    一想到这些奚容就忍不住害怕,挣脱的动作更大,盯着他的目光全是害怕。
    手不慎挥到了铜盆,“哐当——”一声从架子上掉了下来,撒了一地的水。
    宫椋羽本意是来看她一眼,却愈发难耐靠近的渴望,那落地的声响像隔断脑中丝线的一把刀。
    “啊——”奚容压抑的一身惊呼,就被他忽地抱去,坐在空置的盥洗架上。
    还未说话,人就已经压了上来,薄凉的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冷得让人打颤。
    她低头避开,却被攫住了下巴,齿关迫不得已地张开,强迫着她接受这种亲密。
    这个吻凶狠得像野兽在撕咬,仿佛要将人吞吃殆尽。
    奚容纤白的脖子费力仰着,那手扣在她下颌上,如擒住了一只脆弱的小兔子。
    害怕他留下痕迹,她抬手用尽了力气要把人推开。
    但面前的男人岿然不动,甚至勾上了她的纤纤细腰,两个人贴合无隙。
    柔软的身子更挑动了宫椋羽的愉悦,沐浴后因衣衫单薄而冰凉的身子被他肆意分享着热度。
    不错,这才是他想做的。
    从码头见到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遵从心底欲望的滋味如此美好,让他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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