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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实话实说,姜酒在医院给你那两巴掌,完全就是人身攻击仗势欺人!”
“所以说,娜娜你才是受害者,小杂种趋炎附势,那两口子作秀演戏,咱们又不是没理,有什么好怕的。”
王莉娜被阮玉这么一通绕,还真觉得自己无辜又委屈!
“再说,现在的网友都兴不畏强权的那一套,咱们主动出击,揭发白酒两口子虚伪的真面目,咱们这是斗士啊!”
“是帮普罗大众看清真相!”
两人越合计越兴奋,自己骗自己还骗出几分正义凛然来了。
……
小宴良正式成为薄家的一员。
宴是母姓,但因为收养和上户口的缘故,所以在他这一名字之前又多了个薄姓。
薄宴良。
孩子刚来新家,一时间不习惯是正常的,薄一白和姜酒在生活中都是很随意的人,并没有那么多规矩。
番茄黄瓜要上学,所以必须得早起。
小宴良学习方面的事,薄一白准备抽时间和他当面聊聊的,结果第二天薄一白起来时,就发现这孩子竟比自己起的还早。
并且还把早饭给一家人都准备好了。
“薄爸爸……”小宴良杵着拐杖,有点紧张的看着薄一白。
他不确定自己准备的早餐合不合薄一白他们的胃口,他之前试了一下,味道还是可以的,虽然没有薄爸爸做的好吃。
白粥、葱油饼、煎蛋、还有现磨的豆浆。
锅里还有刚弄好的生煎。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薄一白尝了一下葱油饼,味道很好。
小宴良紧张的问道:“味道可以吗?”
“很好吃。”薄一白给予肯定,笑道:“能够开店的水平。”
小宴良顿时眉开眼笑。
“我去叫他们起床。”
“好!”小宴良点头,稔熟的把盘子扣在平底锅里,一翻,一盘形色具备,全须全尾的生煎包就出现了。
薄一白看着他稔熟的动作,抿了抿唇,上楼先去把儿子女儿叫醒,然后才去叫姜酒。
姜酒这些年的瞌睡比过去要多一些,一般结束工作的那段时间会睡睡懒觉,平时还是习惯早起锻炼。
“先吃早饭,吃了再来睡回笼觉。”薄一白把她搂起来。
姜酒闭着眼哼唧了声,眼罩斜挂在脸上,迷迷糊糊的咕哝着:“早饭……那么快……你不是才起来嘛……”
“小良做的。”
姜酒大脑的信息接收因为困觉延迟了三秒,她猛地把眼罩一掀,瞌睡醒了:“他做的?”
姜酒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刚到七点。
“他几点起来做的啊?这小家伙怎么不多睡会儿?”
“恐怕昨夜他压根就没睡。”
薄一白叹了口气,他注意到了宴良眼里的红血丝,还有那一桌子早餐,熬得糊烂的白粥,还有现做的生煎包……
他那么小一人,要准备那么大一桌子,至少得用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四五点他就起来给一家子人准备早饭了。
“兴奋?”姜酒蹙了下眉,薄一白的情绪明显不对。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酒没再赖床,起来洗簌后,就下楼了。
小番茄和小黄瓜还有点磨叽,主要是前者,起床一贯拖延,两小只顶着鸡窝头在刷牙。
“姜妈妈。”小宴良看到姜酒下来后,立刻杵着拐杖站了起来。
姜酒看到这一桌子早饭,顿时明白薄一白的情绪为何异常了。
宴良这孩子啊……
他才十三岁!做饭的手艺却胜过许多成年人。
或许别的大人看到会觉得,啊,这孩子真懂事!
但姜酒和薄一白看到后,想的却是为什么会这么懂事?
那三年在人贩子手底下被虐待的生涯,显然不会让宴良掌握这样的厨艺,他是九岁的时候被带回席家的。
九岁以前,他亲生母亲还没过世前,对他也是如珠如宝,捧在手心宠的。
他在席家那一年,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一夜未睡,起来给全家人做的这一顿早饭,这是这孩子对他们的感谢,对他们的心意。
可姜酒和薄一白从中感受到的却是浓浓的不安,以及这孩子强烈的缺乏安全感。
“宴良宝贝,你太棒了!”
姜酒夹起生煎包塞嘴里,丝毫没有演戏成分的眼前一亮,味道是真的好!
她竖起大拇指:“绝了!这生煎包绝了!有一说一,比你薄爸爸做的还好!”
“真、真的吗?”宴良被夸得脸都红了。
薄一白也尝了一个,不由点头,的确美味。
“宝贝你太厉害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
“是刘阿姨。”
“邻居?”
小宴良摇了摇头,没吭声了。
薄一白和姜酒大抵猜到了,或许和席家有关?
王莉娜显而易见不是人,席业那畜生把儿子带回身边就是当佣人使唤?
小宴良那会儿才九岁吧?亲生妈妈由刚去世,席家难不成还少那一两个做饭的佣人或管家?
姜酒和薄一白都没再继续这话题。
正好番茄和黄瓜也下来了,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这些都是大哥做的吗?”
小番茄吃了一口生煎包,夸张的一大声哇哦,“爸比,今天我正式宣布,你薄家第一掌勺的地位要不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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