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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终于愿意见主上了!
费尽千辛万苦终进皇后宫中。
仍在昏迷中的谢怀玉,被夜玄小心翼翼又妥善的安置在正厅座椅上。
他到底明面上还是宋国使臣,总不能任由他出事,早有人去请了太医前来,宫中侍者也立刻备了降暑之物上前,和夜玄一起忙前忙后侍候。
乔珍没有回避,谢怀玉是见不到她不死心,若今日她不出现,这人日后肯定还会纠缠。
索性她就过来了,坐在一旁看着。
那人被掩在侍者忙碌的身影里,偶尔露出来一点身形,面具下脸色微红,虚弱靠在那里时白发轻垂风姿依旧。
真瘦了好多,这个从来都强势的人,此刻居然叫人觉得有些单薄。
乔珍眸光微闪,错开了眼。
谢怀玉却在这个时候醒来。
许是到了荫凉室内,他身上热意渐渐消退,不过高烧还没下去,病歪歪靠坐在椅子上睁眼的时候人还有些晕。
纤长羽睫若蝶翼轻颤,入目的光皆是迷蒙的,叫他顿了一下,紧跟着刷的睁开眼。
殿内风光尽入眼中,清楚昭示着他已经不在那呆了七日的芙蓉园。
谢怀玉愣了一瞬,眸光噌就亮了,而后缓缓的,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立马的抬起头,去寻找乔珍的身影。
半下午的微光落入他眼眸,也好像将所有炽热都凝聚在他眼中,看过来时那么深情又温柔。
他倚在那里,挥手示意夜玄和侍者不必再管他。
等人退开,他迫切的,又小心翼翼的往前微倾一下身体,声音虚弱而轻。
“多谢皇后娘娘。”
他刚刚望过来那一眼,比殿外的日光还要刺目,乔珍心惊了一下,微抿唇角。
“不必。”
而后语气平淡疏离。
“徐大人可当真是有够执着,本宫却不知与你有何话可说。”
一连多日不曾见她,思念与痛苦好像毒药深入肺腑,今日终于得见,她张口就拿话来刺人,谢怀玉委屈的,但又因为终于能跟她说上话开心。
眼帘微垂,声音安静。
“微臣是来为那日道歉。”
“道的是什么歉?不是已经早告诉你一笔勾销,我不需要道谢,也不需要道歉,徐大人何必。”
说到这里,往后的话不好叫别人听到,春月隐晦的叫侍者皆出去,只留夜玄和她。
屋内安静下来,通透的阳光泛着热意。
谢怀玉抬眸望着乔珍,一句未说自己爱意,却字字句句都是爱意。
“是微臣唐突,可想来想去,那日烛火灼烧之举多有不妥,唯恐惊扰皇后娘娘,还是该赔礼道歉。”
一口一句的皇后娘娘,一口一句的疏离客套,越说,越叫谢怀玉心里苦涩。
曾经他们也是亲昵的爱人,也曾密不可分的,如今却只能这样。
乔珍心想,你哪里来的立场说这些,张口就要讲不必。
谢怀玉多了解她的回避,愣是抢先一步开口,声音很轻。
“也想告诉皇后娘娘,我当真……很爱我那位故人。”
乔珍微微抬了下眼:“与我有何干系,还请徐大人自重,莫要将我当成你那位故人,也莫要再来。”
“我分得清,”谢怀玉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望向乔珍的眸光却很温柔。
我知道你就是乔乔。
“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
叫我如今爱意无处可说,相逢对面不相识。
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他的思念告知于她。
谢怀玉望着乔珍,望着他的爱人,轻又温柔的笑了笑。
“我只是,太想太想她。”
眼神是有力量的,乔珍这样与他对望,心里还真颤了一下,但这反应也属正常。
等反应过来,她好似又十分莫明其妙。
“徐大人一片真心,说给我听作甚?”
谢怀玉张口就想说些什么。
却在这时,合时宜又不合时宜,太医终于赶来了。
这下不再适合说话,谢怀玉抿唇噤了声,根本都不想开口的乔珍就更没声音了。
老太医行礼过后尽职尽责上前把脉,谢怀玉也没推辞,伸手撩开了衣袖。
耀眼的日光落在他手腕上,也照亮了漂亮腕骨上方的一小截手臂。
可也在这一刻。
叫一不小心撇到那边,自谢怀玉进门以来一直都很淡定的乔珍,惊诧的微微张大了眼。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谢怀玉稍露出来的那截小臂,竟纵横交错刻满了刀疤,刀刀深入血脉,刀刀致命不休。
深刻又惨然,可怖又脆弱。
连太医都惊了一声,说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谢怀玉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他曾为她死了千千万万次。
自是死了又生,生了又死,才勉强撑到现在,撑到能再见她一面。
作者有话说:
小谢:向大家展示一切错误追老婆方式
但他这种疯子就是完全不会嘛哈哈,开始小心翼翼讨好但又做什么都是错的,看着老婆哭唧唧
然后,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更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我家进来一只拳头大的蜘蛛,真不夸张,就拳头那么大!腿老粗了!
我跟猫子们和它大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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