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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影视作品里的情节可别在现实中复刻了吧。
辉夜仁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了玄兔苑,谈论遗嘱问题是在辉夜弘一的房间,不过现在还没到时间,辉夜仁也不好直接去打扰他那个据说生了重病的便宜大伯,万一人在他去的时候没了,那可真是说不清了。
管家笹月把他们一行人领到了客厅,西苑这边以前很少有人居住,比起东苑的布置可以用一句寒酸来形容,但其实把这儿当成什么民宿旅馆,倒也还凑活。
上原由衣跟大和敢助交流着这次案件彼此的猜想,诸伏高明见辉夜仁一个人待着还是坐了过来跟辉夜仁聊天缓解尴尬。
辉夜仁:倒也不必如此。
“仁先生对这次辉夜弘一先生提到的遗嘱有什么想法吗?”诸伏高明随口找了个话题,案件详情不好跟外人聊,但聊下八卦还是可以的。
“与我无关。”如果辉夜弘一已经死了,就他留下的这个遗嘱,辉夜仁只会觉得这是老头儿办的一场大逃杀,不管有没有继承权,只要是想要老头儿留下的遗产,就会自动加入这场血腥的大逃杀游戏。
不过辉夜弘一还活着,这场游戏的前提就不成立,毕竟游戏规则随时能变,现在参加游戏就只是单纯给人看乐子。
更何况他对游戏的奖品也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有个「父亲的遗物」吊着他,辉夜仁在知道这儿发生了命案的当天就走了。
态度这么冷淡的吗……诸伏高明倒是有拿到辉夜仁的一些档案,于普通人而言,辉夜仁确实是个有钱人,但一跟辉夜家的财产做对比,辉夜仁又是个妥妥的穷光蛋。
起码要是诸伏高明得知自己能分一波大家族的财产,说不定也会为此感到心动。
只是奇怪的是,辉夜仁并不知晓辉夜家的存在,而辉夜家这边也没有人知道辉夜仁的住所。
如此陌生的两家人,辉夜弘一为什么执意要在遗嘱里,添上辉夜仁的名字?
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支持,但诸伏高明确信,若是解开这个谜题,那就能破解辉夜麻衣之死这个谜题了。
但愿之后见到辉夜弘一后,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辉夜弘一的三个儿子们也陆续到了客厅等待。
说来也奇怪,辉夜仁这几个便宜堂兄弟目前都是单身,都没有孩子,以他们的年龄跟家世来看,这确实是一件称得上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辉夜仁并不清楚,他只是在这几个人手上都没看到婚戒认为这几个人都没结婚,不过也有人结了婚是不戴婚戒的,这些都不一定。
推理能推断出来的都是常理,但有些人就是不按套路来你也拿他没法不是吗。
“你就是仁吧,前天我就看到你后脑勺,倒是头一次看到你正脸。”
穿着浅棕色和服的男人坐在辉夜仁附近的椅子上跟他打着招呼,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诚恳,但眼中暗藏的心机实在是让辉夜仁头大,“我是你二堂哥仲义,终于见到你啦。”
辉夜仲义伸出手试图做出好哥们儿的架势拍他肩膀,被辉夜仁侧身躲开,虽然辉夜家的人都长得不错,但这一家感觉脑回路都不太正常,还是离远点免得被传染。
颇有些尴尬的辉夜仲义摆了摆手哈哈两声就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穿着黑色和服看上去相当阴沉的青年看了眼辉夜仁,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辉夜叔廉,我是三堂弟。”
辉夜仁说了声「你好」,两人对视着就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
索性辉夜伯礼踩着点来了客厅,不悦地看了眼辉夜仁的打扮,对着笹月管家点了点头,就带着这么一群人进了自己老父亲的房间。
然后辉夜弘一当场给自己儿子们投下一颗炸/弹,新的遗嘱是把财产的一半都给辉夜仁继承。
好家伙,这老东西搁这儿养蛊呢?被各种奇奇怪怪视线所注视的辉夜仁看了眼脸上全是褶子的老橘子,淡淡地说道:“我过来是为了信里说的我父亲的遗物,至于陌生人的财产继承跟我没有关系。”
“辉夜家的发展离不开你父亲的努力,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就是他当初为辉夜贡献出的心血。”
辉夜弘一都没有质疑辉夜仁身份的真假问题,就直接在这儿当谜语人给人拐着弯儿的念叨,但辉夜仁的本质是琴酒啊,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一句话的事儿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恶心吧啦的神秘主义作风。
“所以你的意思是大老远把我叫过来是为了耍我玩吗?”辉夜仁看了眼不远处的医生护士,仗着有医疗保障也就懒得跟这个谜语人老头拐弯抹角委婉谈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各位的大戏了。”
刚打算转身就走,看到旁边身穿深蓝色西装的诸伏高明才反应过来,他是蹭的警车来的,要是他自己现在就走了,那就得自己走路下山才行。
害,做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
“我去外面逛逛,你们继续聊。”礼义廉三兄弟巴不得辉夜仁放弃继承权,对于辉夜仁要离开这件事是睁只眼闭只眼,负责宣读遗嘱的鬼岛律师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做超出律师职责的工作,那是另外的价钱。
名义上是辉夜仁长辈的辉夜弘一都搞不定辉夜仁的叛逆,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笹月管家只好跟在辉夜仁后面追出去喊着:“仁少爷,外面天黑,好歹拿个手电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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