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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管家的口供,他是发现了凶手在停车场里做手脚才会被袭击。”上原由衣有些遗憾,“可惜不管是管家还是仁先生,他们看到的凶手都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护目镜跟口罩,根本分不清男女。不过因为凶器是一把沉重的斧头,我们更倾向于凶手是男性。”
“假设凶手的目的是为了辉夜弘一的遗产,那这几名受害者的共同点就出来了。”
世良举着例子,“玄兔苑的第一名受害者辉夜麻衣,不论跟不跟辉夜仁结婚,她都是遗嘱里的最大受益者;而第二名受害者辉夜仁,据你所说的,他遇袭的当天正是辉夜弘一修改并宣读新遗嘱之后,如果辉夜弘一去世,那辉夜仁能得到一半的遗产。
在新遗嘱宣读没多久,辉夜仁就被人以诸伏警官的名义约出去,被袭击,如果不是因为辉夜仁自己打电话报警,说不定现在已经遇害了。”
“但是第三名受害者辉夜叔廉,在辉夜弘一的几份遗嘱里,他所能继承的遗产,都跟他的兄弟是一样的吧。”
柯南皱着眉头说着,“如果是为了遗产,那最大的威胁不该是辉夜先生吗?”
“是因为他住在警视厅附近不好下手吧。”世良倒不觉得凶手这样的行为哪里奇怪,“这样的话先除掉其他的竞争对手不就好了,到最后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辉夜仁,只要等老头一死,钱自然就到手了。”
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上原由衣用力踩了踩油门,这种思想太可怕了啦!
等柯南他们到达玄兔苑时,诸伏高明跟大和敢助正在查看刚整理好的审讯记录,至于受害者辉夜叔廉的尸/体已经被运往了警视厅做司法解剖。
“诸伏警官,大和警官!”柯南小跑着到诸伏高明他们面前,喘着气问道,“现在案件情况怎么样了?”
“很麻烦。”诸伏高明拿出玄兔苑的结构图展开,“凶手显然是玄兔苑内部的人,很了解玄兔苑的构造,数次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销毁证据并逃脱,而且那柄作为凶器的斧头我们到现在还没找到。”
“凶手肯定是个还在壮年期的男人,之前辉夜仁为了躲避凶手爬到高处,凶手砍树的力道精准狠,如果我们再晚点过去,那棵树说不定真会被凶手砍倒。”
大和敢助抽出之前他们救下辉夜仁时顺便拍的那棵树的照片,上面的砍痕明显地表现出了凶手的身高跟力气,不难想象要是当时辉夜仁被这一斧头给砍到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这样的话,嫌疑人不就是辉夜伯礼跟辉夜仲义吗?”玄兔苑里的佣人并不多,大多还都是女仆,唯二的男性是五十四岁的管家笹月跟四十八岁的司机。
但司机并不住在玄兔苑,而是住在有十分钟车程的山腰处,那里有玄兔苑的保安团队,防止来爬山的游客误入山上的玄兔苑。
世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完了大和敢助手中的资料,对这些侦探的能力跟品行还算信任的大和敢助也没反对。
“不,还有一个人。”诸伏高明抽出一张照片,“为了配合辉夜弘一立遗嘱,鬼岛律师最近一个月也是住在玄兔苑的,他才三十三岁,正是壮年。”
“鬼岛律师跟辉夜家有什么纠葛吗?”柯南翻出鬼岛律师的履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他的母亲曾经是辉夜弘一的情人。”诸伏高明拿出平板点开之前拍的老卷宗照片,“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起案子了,一名三十岁的女子在家被人掐死窒息身亡,当时死者才八岁的孩子声称他藏在衣柜里,看到了一个常来他家的叔叔活生生掐死了他的母亲,而那个孩子口中的叔叔实际上就是辉夜弘一。”
“但最后辉夜弘一因为拥有不在场证明被排除了嫌疑。”大和敢助拄着拐棍面露愤恨,“实际上当时已经有了完整的证据链可以送辉夜弘一进监狱,谁知道有人会被收买,部分证据被以不是按照程序获得而无效,导致原本警方确认的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无效,又因为对面律师团的给力,辉夜弘一被判无罪释放。”
“那个孩子就是鬼岛?”世良看了看这老卷宗里死者的姓名,“他改姓了?”
“为了避免辉夜弘一的报复,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特意联系了那孩子的远房亲戚将人带走收养,后来那家人搬家,就连负责联系那家人的警察也失去了那个孩子的踪迹。”
大和敢助叹了声气,眼中似有些许怀念与怅然,“没想到二十几年后,那个孩子居然会成了辉夜弘一的律师。”
“那他杀死辉夜麻衣跟袭击辉夜先生的理由……”柯南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们分别是这两次遗嘱的最大受益人……”诸伏高明并不难理解鬼岛律师的想法,“你杀了我最爱的母亲,那我就杀了你最疼爱的孩子……据辉夜弘一所说,他会想着在活着的时候宣读遗嘱也是鬼岛律师给的建议,说是万一他死后孩子们为了财产反目成仇,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先安排好一切。”
“实际上他的目的是想以此得知辉夜弘一最疼爱的孩子究竟是谁。”世良冷笑出声,说话的语气不无嘲讽,“毕竟做父母的当然会把自己的东西留给最疼爱的孩子。”
“不过现在辉夜叔廉死了,他是打算杀了辉夜弘一所有孩子吗?”
上原由衣翻看着死者的照片,突然想起他们说了半天鬼岛律师的嫌疑,那嫌疑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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