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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绕过降谷零准备进入右边通道,被说中心思的男人下意识看了眼相遇后一直沉默的琴酒,却见琴酒神色未动,想来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打算。
心中的失落并没有影响降谷零多久,他即便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提出的建议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全:“这里情况不明,分开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
跟着贝尔摩德上前几步,降谷零试图让这个女人回心转意,只是他的劝说还未说完,右边通道便在他们的始料未及中,关闭了。
“完全听不到另一边的声音,也没办法用对讲机联系。”赤井秀一在右侧通道面前捣鼓了会儿便得出了这个结论,琴酒沉默着点点头,便转身朝着左侧通道走去。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赤井秀一跟在琴酒身后,想了想又跟琴酒并排走着,试探性地伸出手,不出意料地被银发男人给抓住了手腕。
“你发什么神经?”大抵是赤井秀一没什么恶意的想法,琴酒只是把这人的手给甩开,颇为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
被嫌弃的赤井秀一总算感受到了熟悉的风格,似乎只是随口感叹着:“总感觉你今天太沉默了,一路下来似乎都没怎么跟我们聊天。”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起码单从琴酒跟赤井秀一之间的恩怨来看,他们之间只能用你死我活来形容,可没有什么能够谈天说地的交情。
赤井秀一点点头,对琴酒这话深以为然:“说得也是。”
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但这两个男人都不是那种会没话找话的人,空旷的通道中回响着皮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又沉闷的「啪嗒」声,赤井秀一观察着周遭的设置,在拐过弯时余光瞥见墙根似乎有道缝隙,蹲下身查看,发现这应该是什么机关。
“琴酒,你看……”脚步声渐渐远去,赤井秀一无奈站起身试图把走远的琴酒拉回来查看这里的机关,结果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琴酒在逐渐关闭的门后离开的背影。
琴酒是,故意要跟他们分开的?
在迷宫般的地下基地想要甩掉一个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贝尔摩德甩开牛皮糖似的降谷零,经过要将人绕晕的路线,终于跟同样甩掉了尾巴的琴酒会和。
“走吧,他已经在等我们了。”在那个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秘密小屋,等着他们的到来。
没有回应琴酒的话语,贝尔摩德深呼出口气,她这次并没有选择再躲在什么人的身后,而是走在琴酒身前,朝着那间仿佛承载着心中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踏出了脚步。
大势已去。
那一位这么想着,心中却没有什么同归于尽的疯狂想法,他建立这个组织的目的已经实现,如今再毁掉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控制这个大本营的设置已经被那两个孩子的人给强行关闭,等到能够重启后,那些机关恐怕都被破坏殆尽,那一位也懒得再为这些布置费心,放任着那两个叛逆的孩子来到自己面前,那一位翻看着自己得到的成果,琢磨着要用什么来当他新生后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等琴酒跟贝尔摩德来到那一位面前时,在他们的视角中,那一位正在座椅上背对着大门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那一位坐着的椅背高得出奇,哪怕是琴酒,也只能越过椅背看到一个浅色的头顶。
明明他们都做出了这样的背叛,可他依旧是那么一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目中无人。
意识到他们在那一位眼中依旧是那般渺小,贝尔摩德原本心中满盈的憎恨像是突然从哪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缝隙溜走,只留下满满的无力。
就算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是杀了他,那一位也不会在意分毫。
“最后一次见面,您也不愿意正眼看看我们吗?”哪怕使用着敬语,哪怕这句话用的是这般带着恳求的语气,但谁也不会认为说着这般「恳求」话语的琴酒态度卑微。
对比琴酒对待老鼠的态度,这句「恳求」中的杀意像是绵软的风,温柔又飘忽,无力又绵长,一层又一层包裹着猎物,似乎抬手就能撕碎,却又永远无法逃离。
“为什么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并非经过变音的声音从椅背后响起,听到这道年轻得过分的嗓音,琴酒跟贝尔摩德都沉下心来,只见背对着他们的那一位站起身来,没有椅背的遮挡,他们这才看清那浅色的头顶并非他们所想的老人的花白,而是跟琴酒发色几乎一模一样的银白。
“难道你们不愿意永远陪着我吗,我的孩子。”明明声音如此年轻,可说话间却透着一股老态,配着那张转过来面对他们的年轻面孔,这个人简直是说不出的怪异。
更让琴酒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一位的年轻面孔实在是过于熟悉,任谁看了都能认出来,这张脸就像是琴酒跟贝尔摩德的集合体,着实新奇。
但对于当事人而言,面对这样一张脸,他们只能感到难以压抑的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位:你们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我的脸就是照着你们捏的,好看吗!
琴酒/贝尔摩德:呕——!
第237章 237.劳模失眠的第二百三十七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一位便不再出现在人前,一开始不论琴酒还是贝尔摩德都没有想太多,反正那一位总是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为了神秘感隐身幕后并付诸行动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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