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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垂眸看着他本该万分憎恶的狐妖可怜的模样,喉间一滚,终是什么都没说。
白箐箐也是识时务,左献殷勤,右送瓜果,尽管师弟从未收下过。
直到,剑派来了个小师妹,乖巧可爱,师尊师兄都对她爱护有加。却在一日清早,将她是狐妖的证据一一呈上,在一边抹着泪啜泣道:“我怎么也没想过师姐是妖。”
师尊大怒,师兄失望,一时间剑派上下弟子全部出动,层层包围,万剑齐指,要将她除去。
她被逼得握着妖丹,要废尽一身修为时,白衣染血的师弟却挡在她面前,利刃护前,鲜血溅到了她的眉心。
后来,世间再无狐妖白箐箐,从前喊着要杀她除她的师父师兄追悔莫及,四处寻觅。
而她本尊却懒懒地窝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从不触人的狐尾放心地放在男子手中。
白衣少年慢慢给她顺着蓬松的尾巴:“箐箐可要见他们?”
“不见。”她舒服得眯起了眼,偷偷添了一句:“他们哪有师弟好。”
白衣少年耳尖微红,伸手一拂,外面吵杂的声音顿散,良久才低低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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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魔君铁石心肠,阴险狠毒,此人生来便无情根,来去孑然一身。
却不知一次重伤,魔君失了记忆,回到少年模样,落往凡尘。
魔界因而大乱,四处寻找他的踪影,终于在一处金殿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穿着一席白衣,温柔又青涩地把怀里的女子哄着入睡,俨然一副纯情少年模样。
待女子入眠后,少年才慢慢转过身,魔气四溢。
“嘘!不许吵着她。”
第34章 竹马丞相(34)+商业大佬(1)
陆莞禾的呼吸越来越乱。
她的手被谢席玉滚烫的手掌牵引着、包裹着, 往那处而去。
水雾蒙上了她的眼睛,这份难耐的感觉愈深。
她只觉得,谢席玉的醋意实在是可怕,这方让她不上不下, 唯有她一人深陷其中。
她只得软声哀求:“阿玉, 给我好不好?”
带着她的手一停。
方在这时, 她才听到耳边轻轻低/喘, 后知后觉抬眸时,却看到本该是风光霁月的郎君此刻淡红浮于眼尾,喟叹般地眯了眯眼。
紧接着她便感到腰身被轻轻一揽, 身子一个腾空, 又落到了实处。
一下冲击到顶端的感觉顿时让她眼尾挂着的泪珠滑落而下。
虽然是交由她来主导,但她的腰却被他的大掌禁锢着。
陆莞禾已是极力克制地抿紧了唇, 却仍是有细碎而又甜腻的声音溢出。
谢席玉的双眸愈发黑沉, 尽带着她, 跃极高处。
她迷迷糊糊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就算表面再温润如玉的郎君,吃起醋来, 也会分外折腾人。
……
翌日。
日头正盛时,陆莞禾终于睁开了眼。
乌黑的长发披散, 隐隐露出白皙的脖颈上一点点红印子。
可这一次身边的再也不是已经微凉的被褥, 而是谢席玉的臂膀。
他微微支起身, 低低轻笑,指尖懒懒地卷着她的长发,道:“阿莞, 可有难受?”
新帝登基, 大赦天下, 他也难得清闲,终于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起身。
臂弯处,陆莞禾似猫儿般偎在他怀里,明明早已是夫妻,可如今这番鼻息间皆是青竹之气,如此亲昵,终究是有些不适应。
瞥见圆润的耳垂后泛着淡淡的红,像极了雨后海棠,女子身上清甜又萦于鼻尖,似是少年时的幻梦终能如愿一般。
谢席玉的长指微滞,眸色又浓了许多,俯身又亲了上去。
这一吻,像是将从前克制的,压抑的一并迸发,自此再难回头。
等天色稍暗时,二人终于闹腾着起来了。
陆莞禾颇有怨念地剜了谢席玉一眼,低喃道:“我都饿了。”
中间她只迷迷糊糊被他抱在怀中喂了几口米粥,如今收拾好后,才渐渐感到饿了。
谢席玉温润的眼眸含着浅笑,将茶水递到她的唇边,轻轻握着她的手,道:“阿莞,可想出宫?”
见他这副有些歉意的模样,陆莞禾总觉得有些熟悉,正要回想,可他说的话实在诱人,刚才的怀疑又抛之脑后,重重点了点头。
新帝登位,民间早就布上了各色的节目花灯以来庆贺。
偏偏她留在皇宫,什么也看不到,岂不是可惜了?
小半个时辰后,陆莞禾终于梳妆打扮好了。
谢席玉这番是微服私访,她自然也是换了身寻常贵女的打扮。
乌发挽作单片半翻髻,一支金钗别于其上。一方浅紫的襦裙,眉眼柔美,正是介于妩媚与清纯间的美态。
而谢席玉稍以青衣着身,手执木扇,已在马车前等候已久了。
二人并肩而行,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寻常夫妇。
街上果真如陆莞禾想象一般,花灯满街,各种杂耍之人竞相表演,百姓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被这般喜庆的气氛簇拥着,陆莞禾自当也兴奋地在街巷四窜,手中的甜酥饼,热乎乎的板栗几乎便没停过。
如今的京城,比从前更胜繁华。
从前皇权交替,少不了打战流血,百姓多半在此后都是忙于将破败的家中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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