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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非常祥和,拉着寒秋的手亲切的问她这几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夸赞寒家在寒秋和寒晨的带领下越来越好了,又说文杨要是他们兄妹的一半气魄就好了,让文杨多和寒秋来往交流,总之那满眼的赞美满意完全一副看孙媳妇的模样,半点没提寒秋与顾寒之间的事。
这种宴会上,寒秋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而且她和文杨的约定其他人也不知道,寒秋便都笑着应了。
等应付完其他宾客的文杨回来看到这场面,白皙的脸立刻又红了起来,找借口拉着寒秋从老太太那“解救”了出来。
“抱、抱歉,我奶奶她以前就非常喜欢你…”
文杨把寒秋带到宴会人少的一处,才微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给她道歉。
寒秋笑着摇头,她父母去的早,又和哥哥分别了十年,老人家对她的慈祥和蔼让她有一种久违的聆听长辈叮嘱的感觉,不反感,很温暖。
文杨见她丝毫不悦都没有,才放下心,从身边的酒桌上拿起两杯香槟递给她。
寒秋接过,看一眼宴会上南境七七八八的商界人士都在这,回眸对文杨道
“你既然想了解商界,那跟我来认识认识这些南境的商贾吧,以后也方便和他们打交道。”
文杨双眸微亮,用力点了点头“好,谢谢寒秋姐!”
………………
“顾夫人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那么美啊,不过顾夫人为什么在文家三少爷的身边?顾夫人是文少的亲戚吗?”
“啧,以我的直觉怕不是这么回事,你们今天注意到没,顾夫人出现后,一句话都没和顾大人说过,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倒是顾大人好像一直在盯着夫人。”
“夫妻吵架不合?”
“不至于,就算吵架,以顾夫人和顾大人那段位,也万不会让我们看出来,不过,你们说顾夫人过去三年去做什么去了?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三年,现在又忽然回来了?还没和顾大人在一起?反而在文家这边?”
“我有个在国外的亲戚说她几个月前在国外看到过夫人,但夫人四周保镖太多了,就没上前打招呼,但是,我家那亲戚倒是听说了一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事。”
“什么事?”
“寒家在外境的主家,两年前好像对外宣布过夫人已经和顾大人离婚了。”
四周人立刻响起了一片低低的“嘶气”声,不敢置信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离婚这种大事,尤其还是顾大人的婚姻,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顾府也从未对外宣称过。”
“假的吧,我记得北境当年想要强占夫人的寒家商行,最后顾大人可是出手让北府付出了代价了的,否则北境元府也崩溃不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们南境的地域也不会拓宽这么多。”
“而且现在的寒家商行,我记得署名人依旧是夫人和老爷的名字都在上面啊,如果两人离婚了,不至于还要继续这么黏在一起掌握商行吧?各方面都不方便啊。”
“而且你们没看刚刚夫人一出现,顾大人的视线就基本上一直在夫人身上没动过吗?旁边的人都没几个敢上前去敬酒。”
之前说了自己有亲戚在国外的男人摇了摇头,“所以我就说我也不确定,反正现在看起来是不太像,不过国外对顾大人和夫人的离婚是有传闻的。”
另外一边有人喊到,“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这些话传到顾府耳朵里。”
低低议论着的人便散开了些,各自打量着宴会上的动静,没再聚在一起讨论。
………
另一边
帘席后面,秦峻心惊胆战的看着顾寒握着酒杯,一杯一杯不急不缓的、慢慢的、接连不断的喝着。
桌面上已经摆了快十个杯子,顾寒面无表情慢吞吞的喝着,脸上神色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连看着寒秋的视线都是一模一样。
顾寒酒量极好,真喝的时候,甚至能比寒秋还要喝的更多些。
寒秋醉了后不明显,顾寒则是基本就没显过,除了寒秋知道的那三次,没人知道顾寒喝酒的度量在哪里。
若是三年前,顾寒喝再多秦峻都不会阻止,因为三年前的顾寒,做什么都有明确的目的和计划,有尺有度,包括喝酒。
可现在,他看不到老爷的目的和计划,这些酒喝着,只像是毫无意义自我摧残的买醉…
可买醉、自我摧残这些词放在从来稳重冷静的老爷身上,无论亲眼看到过多少次,秦峻还是无法适应。
而且老爷的身体也已经不复三年前,最近的药还开的越来越多…
想到许医生之前说过要老爷一定要注意饮食少喝酒烟的话,秦峻在看着顾寒又不紧不慢的喝完一杯后,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老爷,许医生说过您的身体不能多喝酒…”
顾寒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缓缓喝完最后一口就放下,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竟低声应了一声:“你说得对。”
然后就真的没再喝了。
可秦峻依旧觉得有些虚幻的胆战心惊,空气里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也半丝没减。
顾寒没再喝酒,神色却与之前相同,看不出来醉没醉,但看着寒秋的目光动也没动。
待看到寒秋带着文杨,亲自把他朝南境的大小商贾们都介绍了一遍,两人间语言举止很和谐,气氛舒畅,宛如一对璧人…顾寒忽然捂住嘴,压抑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方巾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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