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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酒得意地笑着,“上次还不是我对象,现在是了。”
“哟,还真让你小子追到了。什么时候摆喜酒可别忘了请我,到时候我去给你掌勺。”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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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北过来看有没有她的信件,一问工作人员,还真有,而且还是两封信。
有一封明显是林海的笔迹,许可直接拆开了看。
信里说已经收到她的回信了,对她在乡下找对象这件事没有表示出什么强势态度,只说城里工作机会难得,如果这次错过了以后就没有了,让她自己考虑清楚。如果最后确定留在乡下结婚,家里就把工作卖出去把钱给她,就当是家里给她的嫁妆,但是路途遥远,弟弟还小,就不来看她了,以后有机会带对象回家看看。
林海这个态度也在林小北的意料之中,毕竟现在徐燕给林海生了儿子,在家里地位也稳当了,徐燕肯定也不喜欢林小北回去碍眼。既然现在林小北说了在乡下找了对象,那她难免会给林海吹枕头风。不然按林海自己的想法,肯定是要写信劝闺女一定要回城的。
也正好,正合林小北的意。
明天还要来公社改试卷,正好一起写信寄回去,表明决心。顺便提一下钱的事情。
在城里买个工作岗位怎么也得两三百吧。
又拆开另外一封信,看信封上写的也是杭市的地址,不知道还有谁会给她写信。
写信的人是她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林海的前妻郑丽娟,信件的内容简单粗暴。郑丽娟知道了她在乡下找了对象,而林家给她找了个工作岗位,她就写信过来给林小北要买这个工作岗位,叫林小北写信和林海说清楚,到时候她买到工作岗位了就把钱寄过来。
林小北还是第一次收到郑丽娟的来信,对这个人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也就是她刚穿过来时,郑丽娟知道她喝农药自杀匆匆赶过来看她一眼,见她没有生命危险了骂了几句就走了。没想到是因为个工作岗位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在乡下的女儿。
林海和郑丽娟两个人对原主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父母,且一个比一个绝情。林小北都忍不住可怜原主,有这种爸妈真是倒霉透顶了,又从小没有受过什么苦,要是下乡了,还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
诶,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死了还是像她一样穿到了另一个时空,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原主是穿到了未来的她身上,她们都好好活着。
啊,也不好。她穿过来是因为遭遇了地震,也不知道凶险,还是别穿到未来的她身上了吧。
话说也不知道郑丽娟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工作岗位是林家买的,怎么处置她就不管了。
林小北这边处置得轻松,杭市那边的郑丽娟却等得焦躁。
前些日子郑丽娟去逛百货商店的时候碰到了徐燕,她们两人并无什么交集,要不是因为一个是林海的前妻一个是现任,走在大马路上谁也不认识谁。
徐燕好不容易给林海生了个儿子扬眉吐气,遇到郑丽娟时没有忍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番,嘲笑她的女儿林小北在乡下找了对象以后一辈子都是乡下人,平白瞎了家里给她费力买了个工作机会。
本想让郑丽娟想到自己没出息的女儿会觉得丢脸,却没想到郑丽娟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
郑丽娟再嫁后又生有一儿一女,与现在的丈夫感情深厚,家庭和睦,根本没有时间想起和一个不爱之人生下的女儿。但是既然林小北留在乡下,这个工作机会何不卖给她,正好可以给小姑子。
几番周折才打听到林小北下乡的地址,就赶着写信过去了。寄了信出去后每天都在盼着回信,要是她能买到这个工作机会,让小姑子从乡下回城,丈夫和婆婆肯定也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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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林小北就被早起的乔菁菁喊醒,“还不快点起来,人家余酒都过来等你了。”
林小北缩在被窝里又卷了卷被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冷得早,去年这个时候穿件打底衣再穿件毛衣就可以了,今年不行了,还得再加一件薄些的棉外套。
再三挣扎,林小北拥着被子起身,从枕头旁边拿过衣服换好,套上棉布鞋,牙刷挤上牙膏,拿着塑料水杯走了出去。
余酒已经在外边等着了,虽然还是特别冷,但是她都穿上毛衣和棉外套了,余酒还是穿着件打底衣一件薄薄的外套,站在风口还面色如常。林小北都替他冷得慌。
林小北匆匆忙忙去打了热水掺着冷水洗漱,就着腌制的萝卜丁配白粥喝了一大碗,才回房去拿上挎包出去。
余酒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还有温度的水煮蛋,是他早上起来煮早餐顺便煮的。
因为起得迟了,赶到公社小学的时候已经快到时间了,林小北就把昨晚写好的信交给余酒,“改完试卷还得登分做统计排名,结束后我跟大队的人一起回去,就不等你了。”
余酒今天要去县城拉石子水泥,公社这边的中学已经开始动工了,选的地点在公社外围,那里地势平坦宽阔,比公社街道里面好多了。
林小北往里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你去县城顺便看看有没有棉花卖,有得卖你就买上两斤,再扯两米棉布,要是有黑色的就买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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