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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赶紧跑过去拉住妈妈的手,晃了晃,“不是的,妈妈,刚刚爸爸和帆帆说以前妈妈教书很厉害,骂人也很厉害,但是爸爸说了不能告诉妈妈,妈妈会生气气。”
被出卖了的余酒:“......”
还有教书厉害骂人也厉害的林小北凉凉的眼神瞥向余酒:没想到我在你这里的形象还挺威猛。
“咳。”余酒故意咳了咳,企图蒙混过去,但是对上自己媳妇儿的眼神,又有点怂,决定把锅都甩给儿子:“帆帆非要问我爸爸妈妈怎么会在一起,我就和他顺道讲了你以前当老师的事,我没说你骂人厉害啊,我就说了班上的学生都很听你的话,是帆帆自己理解错了了。”
事实也该是余一帆小朋友背锅。
可能是在底下等得太无聊了,一帆趴在他爸爸的膝盖上,突发奇想地问道:“爸爸,为什么妈妈会嫁给你呢?”
这话问得,余酒觉得自己儿子好像在嫌弃他的老父亲。心里吐槽:要是妈妈不嫁给爸爸,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但是也不能这么直白地回,大概是每个小朋友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想自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特别是看过动画片的余一帆小朋友,之前问了好多次他是不是从石头里‘砰’地就出来了。于是余酒就给他讲了爸爸妈妈怎么认识的,等待的时间太长,顺带着把林小北在当老师时做的一些事情讲了,然后一顿夸。讲着讲着不知道怎么讲到了以前有人想去给林小北说亲,然后被林小北骂跑了的事情。
一帆的脑容量还不够大,说话记东西都是掐头去尾的,所以两个多小时的爸妈的故事听下来,就记住了妈妈教书很厉害,骂人也很厉害这两件事情。至于‘不能告诉妈妈、妈妈会生气’这一句,完全就是他自己的主观发挥了。
结果一帆小朋友还很深明大义地摊摊手:“好吧,都是我的错。”这一句不像是给爸妈降火,反而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要火上浇油。
余酒:“......”这个儿子突然也不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了。
好不容易看到余酒终于有一次栽在一帆手里,林小北忍不住笑:“傻白甜儿子有时候也怪气人的,是不是?”
“是!”余酒毫不犹豫地赞同。
这一开学,林小北每天在学校的时间变长了很多,光是每天去上课,一个班一个半小时,四个班就已经六个小时了。晚上有时候有课有时候没有课,没课的时候就是给学生安排晚自习,她就要过来看着。
她的白天上班时间和余酒的上班时间几乎差不多,所以爸妈都去工作了,四岁多的一帆就只能自己在家玩,或者去找其他小朋友们玩。
公社里的小学有学前班,像一些人家看管不过来的,孩子四岁的时候就送去学前班了。但是林小北和余酒对一帆的上学年龄讨论之后,决定还是等他五岁的时候再去上学前班。去上学前班就要开始学写字了,老师也会布置简单的作业。
其实孩子都还很小,没有必要急着把他送去学校,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小朋友就应该有个快快乐乐的童年。
其实一帆小朋友适应了一段时间,觉得也能接受。有时候爸爸会提前回来,有时候高婶会带着他去妈妈的学校和住家属楼的小朋友们一起玩,晚上妈妈不去学校的时候会和爸爸一起陪他玩,妈妈要去学校的时候就是爸爸带他去等妈妈。
一直被爸爸妈妈偏爱且关注的着的一帆,每天还是那么开开心心地去玩。
长久食品厂已经站稳了脚跟,现在有了利润进来,除了给员工增加了工资,另外又招聘了一批工人进来,着手开发新的产品线。
林小北目前的教学进度还算顺利,大概是因为她教的语文科目。换做是数学和理科科目,真的是要前面基础打扎实了才好继续往下学。所以,她几次回办公室都听到数学老师徐家和在摇头叹气:“不知道该怎么教下去了。”
为此,他们开了开学后的第一次年级教师研讨会,主要是针对现在这一届学生的情况进行讨论。
其实无非就是招进来的这一批学生底子不扎实,高中知识比初中知识难度增加,他们适应不过来跟不上,但是教学进度又不能停,这一停就得整个都调整,就怕后面都上不完课。
想说要给学生分层进行针对性教学吧,都是差不多的水平,没什么好分层的。但是又有几个确实比较突出的学生,凑也凑不够一个班。
而且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学生基础差的问题,整个高中部没有那种向上的学习氛围,一个个的该上课就上课,不上课的就去玩,就是在得过且过地学习。哪怕是有真的热爱学习的学生,但是在这样的大氛围之下,也很容易受到影响。
所以不怪很多家长选择把学生送到县城里的安山高中就读,人家那里的氛围起码就比八中高中部的好很多。
眼瞅着隔壁初中部的学生排队都要拿着一本书看,他们这边高中部的学生吊儿郎当的,确实看得人捉急。
林小北大概能理解徐家和现在着急焦虑又无从下手的心情,有时候真的不是单靠老师尽力去做了就能有好结果的。还是得发动学生们自己学起来,只要想学,课后还是有不少时间可以利用起来去学习的。
改变行动先从改变意识开始。于是,他们定下了周五下午班会的主题——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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