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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要当女君,可不能再这样随便哭哭啼啼的,知道吗,这样一点都不威风。”
“香香,你跟我去大月好不好,我们把年年他们都喊上,我们永远不分开!”
“傻孩子……”孩子的想法,永远都是那么天真。
“恭迎公主雅圣驾!!!”
“恭迎公主雅圣驾!!!”
“恭迎公主雅圣驾!!!”
城门口已经有人喊了起来,他们在催,催阿芽回家。
“阿芽,很高兴能遇见你。”时倾给她挽了最后一次头发。
“阿芽,把这些拿上,路上吃!”年年才从厨房里赶出来。
沈辞安提着阿芽的行李,把她送到了城门口。
“香香,年年,你真的不和我走吗?”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呼斯乐守在城门前,大月的五万将士也都在门前等待,等他们的公主回家。
“阿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好好保重。”
阿芽闷闷不乐的趴在呼斯乐的背上,泪水湿了一片。
呼斯乐跑起来,五万将士让开一条路,呼斯乐越跑越快,直奔远方。
好像它知道小主人的犹豫不决,所以它帮她做决定。
“阿芽,下次牙齿掉了可别再哭了!”时倾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喊。
阿芽是她养的第一个孩子,又乖又聪明。
“知道,上牙埋地里,下牙扔房上!”阿芽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不哭了,坐了起来,再回头,香香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再也看不清。
此去一别,山高路远,余生再难相见。
阿芽心里有一块地方擦的干干净净,始终给她们留着位置。
长大以后,她常常回想这段往事,都疑心是不是梦,因为她再也没有遇到过像她们那样的人。
她们好到不真实,倒像是她因为逃避痛苦臆想出来的人物。
公主雅走远以后,大月五万将士齐齐跪下,用生硬的中原话喊道:“此生大月将士不再踏足北朝!!!”
连喊三次,声音震耳欲聋,喊完以后,跟着公主一起撤了。
时倾和年年终于找到了最适合在边关种植的植物——荞麦。
她们把粮种分散给守关将士,让他们来年春天的时候再种植。
新一任镇北大将军上位,她们四个相约回京城。
年年和萧君钰推迟了自己的计划,因为,时倾和沈辞安,要成亲了。
“二殿下,为什么不从镇西走,要走这边?”萧君钰问。
“换条路,换一种风景。”沈辞安答。
众人都以为他是换条路线游山玩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找昆仑山。
他不记得路,但是他记得大概方位,当时从昆仑山到京城,是南下,和京城到边关,是同一方位。
只不过一个是来,一个是回,几经思量,最终选了这条道。
他走到入关,也没有看见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山,都是平原。
一路走回京城,他也没有看见他记忆中的昆仑山……
天下逐渐归于太平,难民减少,他们回京的时候,京城里已经看不到难民了。
帝玄大赦天下,除了死刑犯,所有的人都可以免除劳役,回到自己的家乡。
他还下了两道圣旨,赐婚,一道是给时倾和帝辞的,一道是给萧君钰和年年的。
因为萧君钰觉得,上次的婚礼,太委屈年年,这次,他要给年年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帝玄单独赐给她俩一栋宅子,让年年和时倾先住一起,因为成亲前三天,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
萧君钰重新布置了自己的侯府,买了奴仆。
沈辞安终于舍得去他的别院看看,布置一番,准备迎接新娘。
“年年,这是送你的。”
按照北朝习俗,新娘子的喜服都是自己动手绣,要是手工不好,也要绣个盖头意思意思。
年年根本不会绣,时倾就代劳了。
“倾倾,我感觉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啊。”年年回想自己来古代这小半年,像做梦一样。
“而且我从昨天起就觉得心慌、气短,总觉得……”
“年年,你这是婚前恐慌,等成亲拜堂之后就好了。”
“真的吗?”
“二殿下,您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拜堂前三天你不能和新娘子见面的,这不吉利!”
喜婆第无数次把沈辞安从时府里赶出去。
“我偷偷瞧她一眼,只要倾倾不看见我,就不算见面,你觉得呢?”
沈辞安在卡bug。
“二殿下,就这两天,以后有的是日子天天见面,到时候估计都见到烦!”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看的够倾倾,就算是再来一辈子,都看不够。
“好好好,我胡说,我胡说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那你告诉我,倾倾现在在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就不进去了。”
“新娘子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绣喜帕,您就安安心心在家等着吧!”
她好说歹说才把沈辞安劝走,刚劝走,萧君钰又来了。
“小侯爷,我这刚和二殿下夸完你守规矩,你就来了,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我就偷偷一眼,不让她看见我。”
“你和二殿下约好的吧,回去,耐心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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