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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掩唇,轻咳一声道:“好了,有关发芽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在好好交流一番,现在还是先谈一谈先前的问题吧!你是因为觉得我是外乡人,性格又不够好,才不想让穆瓶在一起的对吧?”
“是又怎样?”暴躁球球小心翼翼的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没有坑和套路后,才没好气的回答道。
鬼灯一号当即似笑非笑的道:“很简单,外乡人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反正我工作了几千年,现在退休或半退休也可以,人类结婚有时为了双方老人,不也有那种双方每年各住半年的传统吗?我和穆瓶也可以在我们那边地球住几年,再去你那边的地球住几年。”
“不行,窝家女鹅要一直住在家裡,那样对她不管哪方麵才都是最好的。”暴躁地球说到这裡神色特彆严肃,看起来可不止是对心爱女鹅的占有欲,还有着更深层的意义。
鬼灯二号见状,微微挑眉:“难道在其他地球还对穆瓶有什麽不利的地方?”
“哼!”暴躁球球听了却隻是哼了一声,没有说出任何回答。
但祂没有反驳的言行,落在有着伪读心术满级的两位鬼灯眼中,令他们立刻意识到了真正的答案,鬼灯一号立刻追问:“看来确实有不利的地方,嶽父大人,请告诉我是什麽问题好吗?”
很识时务的鬼神大人见状,立刻连嶽父大人都喊了出来。
如果是平时的话,众人看到鬼灯对着一个小孩子喊嶽父大人的场景,一定会忍不住爆笑出声,但是现在听到跟欧噶桑有关的不好消息,他们一个个都笑不出来了,全都沉默紧张的盯着暴躁地球等待答案。
可惜暴躁球球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隻是道:“不管你们说什麽,窝今天过来就是要把瓶瓶接回家,其他跟你们没什麽好说的。”
“你今天在这裡会用人形具现化,难道不是为了跟我们好好沟通一番?”看祂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乔托不由皱眉。
暴躁球球则毫不犹豫的道:“当然不是,窝隻是需要用这副样子跟瓶瓶说话,让她跟窝回家,没有任何跟你们这群坏家伙沟通的意思,哼!”
o( ̄ヘ ̄o#)他边说边对两位鬼灯露出一个气炸了的表情,显然很明白的表示出坏家伙是谁。
鬼灯一号漆黑双瞳看着这个一点都没和谐沟通模样的暴躁小球球,关心穆瓶安危心切之下,暗色涌入他的眼底,他表麵却一如平常冷彻的样子道:“啧!听你这麽说,我不由想起穆瓶偶然看到我正在审理的一件案例时的事。
当时是宿傩登基还没多少年,女性地位仍然处于弱势状态时,我和阎魔大王审问一位至死都没有见父母,隻是按时送赡养费的女亡者此举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毕竟赡养双亲不能隻有赡养费。
还要时常探望,给予老人关怀才算孝顺,否则就是一种反向的冷暴力,但是那位女亡者这麽做是有原因的,受她出生的时代限製,父母都是顽固不化的性格,认为女人就该好好呆在家裡。
学会各种家务、服侍男主人、照顾孩子等家庭主妇的技能,长大之后可以出去打几年工补贴家用,但等到了年龄必须跟父母给她找好的结婚对象结婚生子,从今以后专心做家庭主妇,一切为了丈夫、孩子而活。
那位女亡者并不认同这一点,工作几年,视野逐渐开阔的她想在外麵工作更长时间,见识、了解更多她不知道的事,去她从没去过的地方,看她从没看过的景象,那种由女方牺牲所有,连自我都隻剩下丈夫孩子的婚姻她一点也不想要。
在这样双方矛盾的冲突下,那对父母等女亡者到了结婚年龄也不肯回家听从父母之命辞职回家结婚时,就认为她是在外麵学坏了,学野了,竟然带着同乡一伙人跑去女亡者上班的地方将她当众暴打辱骂了一顿当成管教女儿的方法,然后强行将她绑回了家。
当时在宿傩管理下的日本官府听闻此事后,派遣官吏和衙役上门,将那段时间被强行灌胃才活下来,差点被父母绑着嫁人的她救了出来,并对那对父母和参与的同乡按法律治罪。
虽然这件事看似当时在现世已经解决了,可是女亡者受到的心理创伤却一生都没有消除,她无法忘记自己在熟悉的工作场所,认识的同事朋友麵前被群殴辱骂暴打,被他们强行绑走时。
就因为那是父母、是亲戚同乡就没人阻拦,失去尊严、失去自由、感觉什麽都失去了的记忆,隻要一看到那对父母,她就会想起这一切,容后痛苦地恨不能逃离现世,所以当她被官府解救。
重新振作起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后,她就再也不想看到那对父母,和以前工作地方的所有人,因为她觉得再看见他们,想起那些糟糕记忆的话,她根本不想活下去。
因此才采取了那种钱到、人不到的赡养方式,而且也因为她父母这样的行为,给她心裡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令她最终选择不结婚生子,孤独终老的生活,因为家人这种关係,会令她感到恐惧。”
“喂!你突然讲这些乾什麽。”暴躁球球听着鬼灯用他不紧不慢,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般的声音讲这种家长裡短间的纠纷,明明没有任何可怕的地方,祂却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球这才意识到,暗黑鬼神的声音讲故事,本身就是一个恐怖故事啊!就算故事内容本身一点也不可怕,在他那种声音加持下,也变成了一个超级超级可怕的故事,总觉得他说着说着就会有什麽球超级害怕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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