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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我感谢着上天让我遇到你。”
“我感谢着——”
“你能诞生,真是太好了。”
“我们能活着见面,解开误会,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
我爱你,我发誓我爱你如同爱我的国家。
我想要你们都幸福美满。
我愿把我的理想献给法兰西,把我的爱情、亲情、友情献给……我最爱的你。
……
海边,阿蒂尔·兰波对太宰治讲述了修改过的爱情故事。
“他们是真的可以相爱的啊。”
“保罗的感情藏得太深,对哥哥弟弟是一种错误的感情追逐,而我,仅仅是兰堂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帮他度过了上一个寒冬。”
“不是我放弃了兰堂——”
“是我也在祝福他们,希望他们不再分开。”
“我的弟弟——就是我的一部分,他的孤独,兰堂会替他驱散的。”
太宰治托着下巴:“那你呢?”
阿蒂尔·兰波眺望远方的大海,横滨市的海鸥一只只很自由,正在展翅高飞,他永远不会停留下来等兰堂爱上自己,也不会去抢夺兰堂对弟弟的爱意。
“我可以飞天遁地,要什么爱情。”
“小鬼,你别指望我会带你走,我不用乘坐交通工具,带上你,我就无法自由了,无法自由的我……是会死掉的。”
魏尔伦,你和兰波在一起了,我替你看见了。
……
——我会继续流浪天涯。
第56章
中原中也自由了。
兰堂放弃战争时期的任务,选择成全保罗·魏尔伦,保罗·魏尔伦被兰堂的言行打了一发直球。在真心越来越少的社会里,兰堂的爱意已经纯粹极了。
现阶段,保罗·魏尔伦别扭不已,勉强同意和好。
兰堂一了多年愿望,不嫌弃保罗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只要能把那颗心捂热,保罗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以前他用错了方法,以后他会尽量说话直白一些。
没办法,保罗感受不到人类过于含蓄的爱意。
保罗喜欢言行一致的人。
兰堂抛下异能谍报员的伪装,眼中的阴翳一扫而空,束缚他八年的寒冬迎来了春暖花开的一天。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他甘愿当光明磊落的君子。
“保罗,我能见你哥哥……”
“不能。”
保罗·魏尔伦本来被兰堂哄得很好,心防遭到连续暴击,打穿了少许裂痕,连放中原中也去见同伴都允许了。但是——他听闻兰堂要见哥哥,他马上就翻脸了。
“亲友,你说过最爱的是我。”保罗·魏尔伦的眼神锋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吃哥哥的醋。
“好,不见就不见。”兰堂苦笑地改口。
保罗喜欢中原中也,他不惊讶,八年前就见过保罗对弟弟的保护欲。对于弟弟,保罗的底线是弟弟不能死、不能被政府抓,其他方面可以少许退让。
这份底线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保罗又变了。
【哥哥是我的。】
【即使是亲友,也不可以分走哥哥。】
保罗·魏尔伦在乎弟弟,更在乎犹如半身的哥哥,防备一切蓄意接近阿蒂尔·兰波的人。
兰堂放弃了聊保罗哥哥的话题,压下心底的疑问。
他一开始认为兰波是有意欺骗自己,假冒保罗的身份把自己睡了,这就是一个人品卑劣、有恶趣味的人,保罗与对方接触,他绝对不能放心。
可是,兰波写完诗歌后对他哭了。
那一幕令他无法忘怀。
那晶莹的水痕沿着脸颊,从下巴滴落在地上。
兰波很美,有着一双天使好奇地望着人间的眼眸,虹膜像是天堂的花环,当他的瞳孔溢出水雾,哭起来的时候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一秒。
他没有识破谎言的时候,为兰波的流泪而心痛,只觉得泪水滴在自己的心田里,冰凉酸楚。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对方问自己,可不可以远走高飞。
【你为何哭?】
【是你爱上我,试图将保罗取而代之?】
【还是你……之前中了什么异能力,分不清自己是谁,错误地把自己当成了“保罗·魏尔伦”?】
兰堂不敢深思,兰波对他说过的话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为什么兰波会知道他对保罗私底下说的话?为什么兰波比保罗还相信他爱着自己?
终究,兰堂强忍着不安,珍惜眼前的人。
“保罗,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中也君就留在日本,我会返回法国为你想办法取消通缉令。”
“随便你,反正我不会回去的。”
保罗·魏尔伦不是非要享受法国通缉令的人。
“给我一个你的联络方式,不许再失联了。”兰堂把好感度刷到位,拿到了保罗·魏尔伦的手机号、邮箱、以及一个在国外的常住地址。
中原中也已经迫不及待地跑掉,别墅里就剩下兰堂和保罗·魏尔伦两个人,兰堂也待不了多久,必须在港口黑手党调查到他身上之前离开日本。
兰堂取来了一顶黑帽子,放到了保罗·魏尔伦的头上,生日礼物物归原主,不用再担心对方被指令控制。
“保罗,我送给你的帽子要记得随身戴好。”
保罗·魏尔伦没有拒绝好处,调整帽檐位置,本身就自带上流社会贵族气质的他与圆毡帽相得益彰,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在帽子下多出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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