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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尔·兰波一笑而过。
“弟弟,我们一起去看歌剧吧。”阿蒂尔·兰波挥舞门票,热情高涨,“我倒要看看你口中可以与莎士比亚相提并论的法国歌剧大师有多厉害!”
中原中也不爱学习,苦着脸:“如果是讲法语,我可能听不懂……”
阿蒂尔·兰波笑道:“跟在我们身边,要抓紧学习这些语种啊,先去看歌剧吧,应该会有专门翻译的字幕或者是小册子。”
保罗·魏尔伦见哥哥高兴,介绍道:“他创作的歌剧,听不懂歌剧的人也可以欣赏音乐。”
阿蒂尔·兰波琢磨:【弟弟认识对方?】
一路上,保罗·魏尔伦探查不到阿蒂尔·兰波的过去,阿蒂尔·兰波也没有见过保罗·魏尔伦的熟人,对方显而易见是一个独行侠,不喜与人相处。兰堂不算,那是阿蒂尔·兰波自己去碰瓷认识的人。
美国歌剧院,巴黎歌剧院的原班人马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为本次歌剧在美国的首演而准备,最优秀的演员也在背台词,防止自己出错。
一些歌剧院内部的勾心斗角,反而在此刻减少了许多,男女演员最要紧的事情是完美演出。
歌剧尚未开始,观众们入场。
现场的观众们听得懂法语的占据大多数,手里拿小册子翻看的较少,空气中流淌着法语的交流氛围,这是阿蒂尔·兰波第一次发现这么多法国人,不禁记起了兰堂对自己喊“同胞”的称呼。
隔着世界,他们也是自己的同胞啊。
VIP包厢里没有聊天的气氛,阿蒂尔·兰波再次抛下保罗·魏尔伦和中原中也,跑去了观众席。
阿蒂尔·兰波左右逢源,自称幼年就跟随父母离开法国,无法忘怀故土,拉着一个法国家庭的男主人就聊起祖国的事情,迅速融入关系网里。
法国同胞得知他的孤陋寡闻,“你没有看过这位歌剧家的歌剧吗?”
阿蒂尔·兰波腆着脸:“是啊,平时就听说过莎士比亚先生的歌剧,没想到法国也出了一位大师,不知道这位大师有哪些代表作?”
一家三口的法国人和他的法裔朋友们一起聊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揭露了巴黎歌剧院近些年的代表作全出自于一位歌剧家。那个人的姓名不明,外表不明,被誉为巴黎歌剧院的“幽灵”先生。
阿蒂尔·兰波把十九世纪末的歌剧家们盘算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人。
他没有斤斤计较,想不起来就说明名气不大。在他没有穿越之前的年代,各国写歌剧的作家很多,出彩的人更多,他估计文野世界里这个人能迅速出名,与歌剧行业竞争不激烈有关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阿蒂尔·兰波拱火道:“这位歌剧大师比莎士比亚先生厉害吗?”
令他惊讶的是法国同胞们犹有荣焉,对此人竖起了大拇指,“别的不能直接比较,但是在音乐的领域,这位歌剧大师是全世界最顶尖的!”
在他们的后面两排,一位浑身漆黑、脸色苍白的男人头戴礼帽,坐在那里捏紧手杖。
与社交牛逼症的阿蒂尔·兰波不一样,这位听到法国人夸赞歌剧家的黑衣男人僵硬得就像是一块石膏像,耳朵竖起,没有放过一丁点讨论声。
因为阿蒂尔·兰波的带头聊天,观众席上出现了源源不断的赞誉,那些初次看歌剧的观众们也吃惊起来,对接下来的歌剧充满期待。
歌剧《唐璜》。
改编自历史上一位胆大妄为的异能力者唐·璜,传闻对方聪明狡猾,厚颜无耻,不可思议的骗到了两千多位女性的芳心,而这位芳心纵火犯的结局,便是大快人心的下地狱了。
魅影在法国写《唐璜》的时候,面孔都是狰狞憎恨的,他也碰到过类似唐·璜的人。
当时,他设计了巴黎歌剧院的建筑结构,定居在巴黎歌剧院的地下层,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天生容貌残缺,令他始终不敢踏入光明之下。
他低调的生活,被巴黎歌剧院的剧组称之为“幽灵”,所写的一部部歌剧在法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巴黎歌剧院一跃成为上流社会的名人最爱去的地方,他的幸运和不幸也到来,一位位法国超越者被吸引到巴黎歌剧院,他的视线从此无法自拔。
魅影是很多领域的天才,身具精神系异能力“音乐天使”,自然知道超越者是什么地位。他自卑又自负,躲在阴暗的“老鼠洞”里生活,也足以睥睨那些空有力量、没有头脑的异能力者。
他没有想到,那些实力强大的超越者们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战争机器”,而是胸中胆气、文采、头脑样样不缺的天之骄子。这些人惊喜于魅影的才华,屈身结交,以朋友的身份对等相处,把他从孤僻之中拉了出去,第一次触碰到了温暖。
魅影沦陷得很快。
他日日佩戴银质面具,在那些人的友好交流中忘记了容貌的缺陷,受到猛烈的追求,误以为自己获得了可以幸福生活下去的机会。
这一切,全部毁在了他被人哄骗,错误摘下面具的那一刻——
法国超越者笑得多开心,之后就多尴尬。
魅影的初恋不再提及交往的事情,为了这件事躲着他走。魅影试图找到不在乎容貌的人,把那些专程来看歌剧的法国超越者试了一遍,每个人败退在面具之下,对魅影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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