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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承办的老板牛逼啊,这么有实力,比楚家宋家都牛啊。”
他身边的人刚想接话,正好就看到旁边桌上坐着的就是他们讨论里的“宋家人”,赶紧拍了下朋友让他闭嘴,然后对宋景言热络道:“宋老板也来啦?”
宋景言正专心致志听着墙角呢,突然话头就扯到了他身上,抬起头似笑非笑道:“这不是行里的都来了,我不来合适吗?”
那人夸张地笑了几声,打趣道:“我还以为这次是你大伯他们来呢,你这一来我们可都肝颤啊。”
旁边人也都促狭道:“就是啊宋老板,你上次压我两万块的事我可还记着呢!”
“宋老板这么敬业啊,都不休息一下就又亲自跑来标场了,让员工过来也没什么的吧。”
宋景言轻笑一声,回击道:“标场不就这样吗,都是几万定胜负,有时候还只差几千呢,这种规模的公盘我哪敢让员工来,还不得被你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旁边人一拍大腿:“哎呀,宋老板你这就是不信任我了,我那是那么不厚道的人。”
他头一伸,看到宋景言身侧的宋梨,一时觉得有点眼熟,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来:“呀,宋老板把你家小妹也带过来啦。”
宋景言不喜对面探究的眼神,稍稍坐直身子,挡住宋梨:“嗯,她还没去过公盘,刚好过来学学经验。”
那人恭维道:“小妹天赋可是不得了得很,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了冠军,你这一教怕是又要带出个小狐狸来,以后标场上更抢不动你们宋家的料子了。”
宋景言低笑一声,没有回应。
那人想起之前讨论的事,又开始好奇打听道:“欸宋老板,你跟这次公盘的老板熟吗?”
宋景言摇摇头:“不认识。”
那人失望地啊了一声,颇为奇怪道:“您也不认识啊,这可真是有点神秘了。”
“一个能开公盘的人,还把圈里的人都叫来了,居然没有一个行内人认识他。”
旁边几桌也议论纷纷:
“就是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不认识呢,结果是大家都不认识。”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翡翠圈里真的有这种与世隔绝的人吗,哪怕是平金公盘的承包方咱们也是都认识的啊。”
“这老板不会耍人玩儿的吧?”
“他敢啊,不想在行里混了还差不多。”
宋景言听着周边人议论纷纷,开口道:“我路上跟人打听了一下,听说这老板是京城陈家的远房亲戚。”
“陈家?陈家自己都不玩儿原石,还有能办公盘的亲戚?”
宋景言点头,表情高深莫测:“说是蛮早就离开陈家了,去缅国发展了挺久,最近几年才回来的。”
旁边那人竖着耳朵听:“嗬,去老缅了,怪不得有原石路子呢。”
“去老缅还能这样回来啊?还变成大老板,老缅被他救了啊?”
旁边几桌发出低低的哄笑声,倒也不是故意刻薄,只是缅国治安确实混乱,而且对外国人并不友好,华.国人有被骗去那边场口工作的,最后大都得靠家人赎回去。
说是黑煤窑也差不多了。
宋景言听旁边人调侃完,接着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随便问了个本地人,说是在缅国发展得不错,和几个场口矿主关系都挺好的,应该就是有这方面的关系才办得起来公盘吧。”
旁边人啧啧感叹:“那可真是发达了,跟矿主关系都搞好了,那还能差钱吗?”
“这直接坐到食物链顶端啊。”
一人不满道:“我怎么就没碰到这么厚道的老缅?全都是想坑我钱的!”
旁边人笑骂:“你小子,这种事儿听听也就得了,老缅多坑人咱们还不清楚吗?可别把自己给赔进去。”
宋景言见氛围不错,开始不动声色打听道:“欸,老钟,你是从哪知道临阳这个公盘的消息的?”
老钟敛住了笑意,开始思索:“你这突然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是咋知道的了,好像就是一下子身边人就都在说了。”
他旁边的人也奇怪道:“还真是欸,我也是突然身边就都在讨论这个公盘,然后才正式收到的邀请信息。”
“我以为是大家都知道,还好奇这个老板是谁,结果来了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不知道。”
气氛有点凝滞,这一片吃饭的人此时都感觉有点奇怪了。
宋景言提醒到位,开始缓和气氛:“可能就是哪位比较低调的老板,而且就像老钟刚刚说的,他都敢请我们这么多人来,还敢真的坑人吗?除非不想接着混这行了。”
气氛又变得松快起来,老钟接话道:“就是,兴许是这老板觉得钱赚够了,想来回馈一下行内人,而且有个咱们自己的公盘也好,平金的公盘说是苏家承办了,但还不是得看老缅的眼色,真是受够了辛辛苦苦算半天,最后还是给你拦标了。”
“嗐,说起拦标我就气,你说红标拦了也就罢了,黄标他也拦,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心里有价玩什么黄标,真的是。”
公盘上有三种标,白标有底价,投标必须在底价之上;黄标没有底价,你只投一块钱也行,如果真的没人和你竞争那就真的能一块钱标回去;红标有底价,并且货主可以随时拦标,就算你中标了,他觉得价不合心意,也可以给你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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