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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哪了?”
荀榕虽然有点疑惑,但是神经粗得要命的她以为上司是要确认阻塞器的放置地点安全性,于是把上司领进了书房,指了指其中一个上锁的抽屉:“二十个放在这个抽屉,二十五个放在卧室,还有五个随身带着。”
修长的手指掂了掂抽屉上的金属锁:“打开它。”
荀榕隐隐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没动:“我会保证它的安全,绝对杠杠的!”
怎么感觉绿眼睛上司这是要没收的意思呢?
赤井冷冷道:“什么时候走路不会被绊一跤再来跟我谈判。”
“昨天只是意外,因为仓库太黑了嘛。”
暗绿的双眸锁住荀榕,透出点危险的肃杀来:“别忘了身份。”
居然把如此重要的杀手锏暴露给了对方,若是对方一时起意要掠走所有的阻塞器,她有能力护住?
荀榕瘪起嘴,不情不愿地拿钥匙开锁。
不就是所谓“异世界的乘客”嘛,咋的还搞歧视了?
就知道用身份压她,呸!
她垮着一张娃娃脸,怨念地看着绿眸男人一伸手把抽屉里的小袋子捞走了,眼神还黏着在透明塑料袋上,有如实质一般仿佛还拉丝。
“卧室的二十五个,自己去拿过来。”低沉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惯常的糙沙,吩咐道。
荀榕拖拖拉拉地从卧室出来,把另一只透明塑料袋递给赤井的时候还顿了顿,没放手。
“放手。”
荀榕依依不舍地放开手。
不料,倚在书房门框上的高大男人把塑料袋收好,迈开长腿,转头就往卧室走去。
“弄啥嘞弄啥嘞?”荀榕紧张地跟上去。
赤井秀一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掀起枕头,从下面抓起三片阻塞器来,捏在手指间,抬起手朝荀榕晃了晃,绿色眸子在已经呈离魂状态的荀榕脸上扫了一眼,嘴角带出一抹轻笑。
然后他又踩着轻缓的步伐,朝荀榕走过来:“剩下的。”
“蛤??”
高大俊朗的男人走到她跟前:“你只准留两个,一个保命,一个备用。”
荀榕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退无可退,身后是衣柜。
他微微弯下腰,一手有力地扳住她的肩膀,另一只大手朝她的裤兜里伸去。
呼吸间的热气带着烟草的/涩/味扑在颈边,黑色长发随着微微倾斜的脊背从身侧斜泻而下。
“这这……”
左边裤袋里两个阻塞器被摸走了。
荀榕心头一空。
“呵,还知道分开藏。”磁性而沙哑的笑声在她耳边迸开。
下一秒,左肩膀也被铁钳一样的大手扳住了,松开的左手则探入另一边裤兜。
……就连平时随身带着的阻塞器!也被摸走了!
赤井秀一松开她:“二十五个阻塞器只上交二十个,另外三个藏在枕头下,两个藏在口袋里。”
就这藏东西的技术,能让她保管吗?
垮起一张脸,荀榕控诉道:“你这是职场/性/骚/扰。”
“嗯?”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荀榕无语,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一个阻塞器都无了,气哼哼地把手一伸:“大哥,我还缺俩随身的。”
先从周扒皮身上拿回两个,再把Gin/枪/上的那个拆下来,好歹就有三个了,寒碜啊。
食指和中指夹起一片阻塞器,落在摊开的手掌上:“剩下一个从Gin的枪上拆下来。”
荀榕看着手心里可怜巴巴躺着的一片阻塞器:“……”
周扒皮!黄世仁!杨白劳!南霸天!
稳住稳住,赶紧想办法!
整个人都有点蔫不拉几的荀榕跟在赤井身后回到书房。
“大哥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荀榕坐回书桌旁,看着另外搬了一张椅子坐过来的某FBI,有气无力地问。
“本来有事要告诉你,现在——”赤井秀一抬起眼睛,密密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绿眸露出几分罕见的笑意来:“参观Gin的手/枪/被/肢/解的过程。”
罕见的恶趣味啊,啧啧。
荀榕“啧啧”地摇了摇头,重新戴上护目镜,俯身从泡沫地垫上摊着的工具中取了一柄带精巧弯钩的类似钥匙构造的工具来。叼着小手电筒,一手拿着/枪/管,一手拿着弯钩钥匙,正要下手时,却听旁边人幽幽开口:
“在□□上不动声色地做手脚,可能吗?”
荀榕设想了一下:“还没试过,有空可以试试看。”
阴得一比啊,赤井。
成功将阻塞器从枪管里取出来后,荀榕呼出一口长气,转头看到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椅背上的绿眸男人,又蔫了。
就算再怎么大度,这种仇还是无法轻易地用一句“多大点事”揭过去啊。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起清洁剂和擦/枪/布:“惨兮兮,还得给人免费做清洁。”
“我来。”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忽然扑在头顶,不知什么时候赤井秀一已经来到她身后。
荀榕乐见其成地让开位置,呵呵笑道:“大哥你对Gin是真爱啊。”
“管好你自己,护目镜给我。”
清洁剂高压喷射的时候容易溅到眼睛,荀榕取下护目镜,递给他。
眼看着赤井秀一拿起清洁剂,聚精会神开始擦拭、清洁、上油,荀榕心痒痒了,她悄摸摸地伸出手,往刚才他坐过的椅子上那两个透明塑料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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