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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慈掀起眼皮瞥了玉罗刹一眼:“若我偏偏要接触他呢?”
“也可以,就是没什么必要。”玉罗刹做了一个十分伤心的姿势,这张带有成熟韵味的西域美人脸做出西子捧心模样的的确确是令人见之心软。
“唉……小九儿呢,是当世另一个宗师大圆满的老不死的徒弟,当初吴明偷了半卷九阳神功,自己狠不下心自废武功修炼,便骗了同样有朱家血脉的小九儿来,练成现在这般走火入魔的模样。”
吴明只知道当年的宸王练成了九阳神功,当初更是有风言风语传进一些武林高手耳中说是宸王并非身死而是破碎虚空,这让吴明对九阳神功一直执念在心。
但是,先不论他的阿兹根本不是朱家的人,便是身为阿兹兄长的他也不可能练成九阳神功——
毕竟能吃着婆娑花长大经脉自幼便比寻常人宽阔数倍的,普天之下也唯有他的阿兹。
“吴明为了刺激他给他执念逼他练成九阳神功用了些不干净的小手段,平白脏了阿兹的眼睛,这事儿阿兹就交给哥哥处理好不好?”
玉罗刹说话间不经意抬手抚过鬓角卷发中的一丝银白色。
“给哥哥点时间,阿兹想知道什么哥哥都能帮你查出来。阿兹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等问出了阿兹想知道的东西,咱们就去皇陵看看当年哥哥给阿兹留了什么好东西。”
——顺便去看看那个姓朱的混蛋是不是当初真的忽悠了他!
顾客慈的眼睫一颤。
达到宗师大圆满境界,身体的机能便会延缓衰老的速度,但那也仅仅只是延缓,而非停滞。
玉罗刹达到宗师大圆满境界已久……如今,竟已经到了天人五衰初期了吗?
顾客慈沉默了半晌,在宫九的事情上退了一步:“我只要他那把剑和那把剑上图案的来历。”
玉罗刹笑眯眯地应了下来,一副看着顾客慈离开的模样。
该解决的事儿解决完了,扣了扣下颚,向来十分看得开的顾客慈也乐得当甩手掌柜,攥着方才从地上顺手捞的金针往袖子里一揣转身便往东苑走去。
走到一半路过锦鲤池子,顾客慈的脚步一顿。
盯着那锦鲤吐泡泡的小池子寻思了好一会儿,顾客慈从袖中摸出那十几根金针。
——宫九咬着针头从肉里抽出来的金针。
嗯……
深知东方不败洁癖的顾客慈叹了口气,袍角一掀掖在腰带上,就这么蹲在锦鲤池旁边开始任劳任怨地开始搓洗金针。
东方不败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针他不清楚。但是这从宫九身上取出来的针东方不败决计是绝对不会再用的。
顾客慈一边搓一边想到陆小凤之前的所作所为,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也该自己存点家当了?
毕竟平常想买点什么好东西也方便……说起来这次去挖坟,也确实要攒一攒老婆本。
虽说是入赘,也不论他与东方能否跨过眼前这道坎。但毕竟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婚礼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啧,一旦有了这种想法,顾客慈忽然有种自己这教主夫人的身份当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你干嘛呢?”毛绒绒的小东西一个用力窜到顾客慈的脊背上坐定,那俯冲的力道差点没连带着顾客慈一起栽进锦鲤池子。
顾客慈嘶了一声好险稳住身形,任由雪貂趴在他肩膀上探头探脑地看,嘴里瞎扯道:“别嚷嚷,攒私房钱呢。”
“私……房钱?”雪貂的声音结巴了一下,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都说了别嚷嚷!等会让东方听见了!”顾客慈正一根一根搓着金针,被搓得锃光瓦亮地金针放在池子旁边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男人嘛,有点私房钱怎么了?你给我保密,回头我给你买花戴,乖啊。”
“老子是雄貂!要个屁花!”雪貂气急败坏地给了顾客慈一脚,然而貂小腿短没踢动人。
只不过原本的生气在看到不远处树枝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衣角时,嘴角忽然一翘,两只爪子抱胸,“我说,你拿教主的金针当私房钱,就不怕教主知道嘛?”
正在忙碌的顾客慈头也不抬,他对这金针的从哪出取出来的虽然没太大感觉,但洗洗干净还是很有必要的,闻言漫不经心道:“陆小凤之前不是将东方的金针搓成金豆豆了?你说我搓成什么比较合适?金豆豆还是金瓜子?”
“金瓜子吧,捏一下就行了不费事。”雪貂的小眼睛又瞅了一眼桃花树的方向,“那你存私房钱是想干嘛呀?”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顾客慈用袖子擦干净金针上的水渍,正要运转内力捏金瓜子,手都捻起金针了却愣是没有捏动按道理本来很是柔软的金子。
……他似乎很久没有和东方双修过了,也很久没被东方揍了。
顾客慈面无表情地捏着手里的金针,陷入了沉思。
体内能调动的内息本就那么一丁点,刚才都用在吓唬宫九身上,这会儿他是揣着金针回去找玉罗刹捏金瓜子,还是——
“本座也想听听,本座的夫君想用那私房钱做什么?”
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顾客慈:“!!”
动作僵硬地转身,顾客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东方不败从花枝间翻身轻盈落下,一步一步朝着蹲在池子旁边还捏着金针准备作案的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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