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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准备的顾客慈抬手挡住了东方不败的动作,手腕一转卸去了东方不败这一脚的力道,手掌黏着东方不败的脚踝直接滑了上去,原本跪在床边认错的姿势也试图向前蹭过去和美人贴贴。
东方不败原本阖着的眼眸猛地睁开,回头瞪了一眼手上开始不老实的顾客慈,恼声道:“在这胡闹什么,还不快去!”
“这样出去好没气势面子的。”顾客慈耷拉着眉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里写着“宝贝儿你怎么忍心”。
东方不败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直接踹出去。但人是他自己选的,再不着调也得惯着。
手指一勾带着松散的衣袍坐起身子,东方不败握着顾客慈的手抽出去没好气地甩到一边,赤足下地,挂在臂弯间的是件原本穿在最外面的黑底红色罩纱——这件罩纱昨晚着实承担了一件外衫不该承担的作用。
“过来。”东方不败的声音自屏风后传出。
顾客慈的眼睛一亮,当即用最快速度下床,窜进了屏风后面。
然而等在屏风后面的却只是一个打开的箱子,和旁边靠坐在贵妃榻上,抬臂撑着侧脸,双腿交叠看向他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斜了就差把失望明晃晃写在脸上的顾客慈一眼:“自己穿。”
好吧,自己穿就自己穿。
顾客慈瘪瘪嘴,自己心下也清楚昨夜将东方不败折腾地有些恼,眼珠一转坏点子又浮上心头,直接当着东方不败的面大大咧咧宽衣解带,露出胸膛肩侧肌肉上的指甲划痕与颈间那犹自泛着红的牙印。
东方不败就这么瞧着顾客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顾客慈:“……”
哀怨地叹了口气,顾客慈从那箱子中拿起亵衣里衣内衫外衫外袍加罩纱一一按顺序套上,在套到最后一层外袍的时候嘴角已经有些翘不起来了。
顾客慈低头看着身上暗青色的圆领常服,东方不败的确是十分懂顾客慈的心思,那五爪盘龙皆是用暗色的银线绣成,说显眼却也并不比花团锦簇的金色招摇,说不显眼,这般雍容华贵的龙纹又明晃晃昭示着存在感,看在明白人眼里定然能扎得对方眼睛疼。
就是这厚度……
盛夏的季节穿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顾客慈都没法说服自己东方不败不是有意为之。
顾客慈穿着这一身转过来面对东方不败。在那一瞬间,顾客慈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东方不败眼中的惊艳。
见东方不败眼中的惊艳很快便被收起,顾客慈却不依不饶地凑上去倾身支撑东方不败上方,发丝自肩头散落而下滑到东方不败的脸颊边:“在看什么?”
“本座看你最近是越发来劲了。”
眼见着这人又开始闹,东方不败抬手握住顾客慈的左肩巧劲一扭,整个身子如同一尾灵活的游鱼贴着顾客慈的身体腾空而起眨眼便转到了顾客慈身后。
顾客慈反手勾住身后之人的腰身想要将人揽回怀中,却见东方不败向后一躲,脚尖撩起顾客慈的下巴迫使顾客慈下意识地闪神后退,指尖拂过顾客慈腰间穴位,顾客慈揽在东方不败腰上的胳膊立时一麻。
就这么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待到顾客慈再回过味儿来,东方不败人已经从屏风处拐了出去。
顾客慈站在原地轻笑了一声,将宽大的袍袖捋了捋,朝着屏风外走。
榻上的床帐已经再度拉了起来,顾客慈走上前撩起床帐,单膝抵在榻边低头轻轻吻了吻东方不败的鬓边。
没再闹因为昨夜一宿未眠已经有些坏脾气的东方不败,再度将床帐合起来,路过梳妆台时顺手抽了根玉簪握在手中。
房门口低头候着的侍女见顾客慈出来,连忙福身行礼,见顾客慈手中拿着玉簪,身后披散着头发,便问:“夫人可需要奴婢为您束发?”
敏锐地捕捉到房中传来一声轻哼,顾客慈不由得笑了下,十分熟练地抬手用玉簪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眼中仍旧带着尚未散去的笑意:“走吧,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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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神侯府向来被许多江湖人称为能进不能出的地方,比起六扇门,神侯府的四大捕头在江湖上要更加赫赫有名,也更加被人忌惮。
顾客慈踏入神侯府,一路直行畅通无阻地走到主楼正厅。而在他所过之处,不说是三步一暗哨,也能称得上是护卫无死角了。
就连平日里极少在神侯府齐聚的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大捕头也一个不落地出现在今日的神侯府内。
呀,好大的阵仗。
顾客慈的视线精准地扫过四人藏身的地点,眉梢轻轻扬起又放下。
而与诸葛正我看到顾客慈这一身衣裳的瞳孔震颤相同,无情四人在注意到顾客慈身上的五爪盘龙时俱是一愣,其中知晓内情的无情缓缓抿唇,心中对今日陛下与世叔所谋之事已然有了答案。
“诸葛神侯不必多礼,本王自行前去便是。”顾客慈十分自然地忽视了诸葛神侯欲言又止的表情,泰然自若地推门而入的同时还反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无情四人皆上前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房门,铁手出声问诸葛神侯:“世叔,就这样让这位与陛下独处一室吗?”
诸葛正我摇了摇头,没多做解释。
屋中当然不止顾客慈与朱嘉熙两个人。但若是顾客慈真要动手,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也护不住朱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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