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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那么好的你,却被我这样对待……
祁温书别过眼,低声说:“没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再说了,我也骗过你。”
陈南煜抿着唇:“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医院经过全身检查后,得到了许嘉词经常昏迷的原因:他患有天生遗传病,这种病会导致患病者产生病症后慢慢衰弱,最后走向死亡。
这种病,在全世界都没有几例,更别提痊愈了。
陈南煜听到医生沉重又无奈的解释后,他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想起了许嘉词的母亲,当时她一天天气色衰减下去,而父亲神色也一天天落寞下去,直到那个女人下葬,父亲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而许嘉词是她的儿子……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当时……只是觉得高兴。
却没有发现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想什么呢?”祁温书的声音将他从回忆拉回现实,陈南煜回过神,听到祁温书说:“我想吃橙子,你帮我切一个。”
“好。”陈南煜说。
祁温书靠在靠枕上,感觉有些疲倦,醒来后他的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仿佛这次晕倒打开了某个开关,病情恶化得更快了。
“你……是因为遗传病才要和我分手的吗?”陈南煜垂下眼,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答案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他想知道许嘉词内心的想法。
如果他愿意,他们甚至可以结婚。
“当然不是。”祁温书说。
他观察着陈南煜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陈南煜切了几瓣橙子,又说:“那你是因为生气才离开我吗?”
祁温书歪头,笑了笑:“嗯……也不对。”
陈南煜抬起头,祁温书看到他眼中的迷惘。
祁温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别想这么多,会头秃。”
陈南煜脸上的愕然太明显。
祁温书哈哈笑道,拿起一瓣切好的橙子:“为了不头秃,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嗯?”
陈南煜刚想点头,嘴里就被塞了一瓣橙子。
“借花献佛。”
“……”
“怎么了?”
“好……酸。”
“酸也给我吃下去,不许吐。”
祁温书几乎就住在医院了,陈南煜几乎都在病房陪着他,晚上趴在床上守着,祁温书看得心疼,挪了一小块地方准许他上来和他一起睡。
陈南煜当然很快就答应了。
病床实在不大,两人要紧紧挨着才不至于掉下去,陈南煜的手轻轻搭在祁温书的腰上,紧张地问:“难不难受?会不会喘不上气?”
“我没那么脆弱。”祁温书拉紧他的手,“抱好,我掉下去了,就把你也踹下去。”
男人的怀抱灼热,带着令人无比安心的感觉,祁温书这一天睡得格外好。
清早醒来,两人姿势变了,两人面对面抱
着,鼻尖挨着鼻尖,当然还有无法避免的生理现象。
祁温书有些尴尬,有些情况下他能毫无心理包袱地恶作剧陈南煜,但这种情况除外。
他一点点挪着身体,想去卫生间,眼看就要到达成功彼岸,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揽了回来。
祁温书讶道:“你装睡?”
“刚醒。”陈南煜声音困倦,却掩饰不了话中的跃跃欲试,他低着声音,是能让祁温书浑身一麻的那种音色,手往下探,“我帮你。”
祁温书闻言感觉一股热意往脸上冲,忙按住他的手:“不用。”
“可我想。”陈南煜抬眼,一头未经打理的乱发翘得很性感,他眼中带着光,“宝宝……”
祁温书:“……”
这样说话,他会有一种罪恶感。
“好不好?”陈南煜继续用那种声音委屈地说话,倒像是祁温书欺负他了似的。
祁温书把脸埋进被子里,恨恨道:“没有下次!”
陈南煜满意地笑了。
下次……下次再说。
一次互帮互助后,空气都热了起来,洗漱后,陈南煜用笔电处理事情,祁温书则是刷着微博,突然问了句:“你最近没有拍戏计划?”
“没有导演找我。”陈南煜摇摇头。
“最近忙什么呢?”祁温书好奇道。
陈南煜把笔电一合:“秘密。”
“我想玩消消乐了。”祁温书把手机放下,百无聊赖,“但是不想从第一关玩。”
陈南煜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玩我的。”
“上次我也只玩了几关……”祁温书划开锁屏,眼神一凝,他抬头看向陈南煜,失笑,“怎么用这张照片当锁屏?”
是拍摄杂志时两人对烟的那张照片。
“你好看。”陈南煜说。
祁温书心念一动,打开相册,发现里面全是他们的照片。
再往前翻,居然也有他的照片。
祁温书纳闷地看着一张他睡觉时的照片:“这是什么时候照的,我完全没印象。”
陈南煜看了眼,说:“当时拍综艺那天晚上。”
祁温书咋舌:“那天?”
陈南煜:“嗯。”
也许他从那天开始,已经喜欢上了一个叫许嘉词的人。
只是当时,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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