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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哪来的待会儿?哈,他这种排爆警察还真活不久,说不定过个几年就会在爆炸里‘光荣牺牲’,接着下去狠狠揍那个小混蛋一拳。
他的思绪卡壳了一小会。
虽然那个梦确实诡异又逼真,但不管怎么说松田阵平都还确认自家好友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要真把它跟现实联系起来,那也太荒唐了吧?
松田阵平暂时还自认是个科学主义者。
他只能换个方向,猜测那个疤痕可能与公安的任务有关,在那种致命的位置留下的伤,也不奇怪对方瞒了他们那么多年。
至于如何隐藏…松田阵平在心里摩拳擦掌冷笑:还用继续猜吗?等aka这家伙康复之后把他揍一顿再让他亲口说不就行了。
他选择性忽视自己一直没打赢过这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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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郁闷地坐在床上任由护士给自己的伤换药,因着痛觉削弱的关系,他居然直到被押回医院才想起来自己还挂着个手臂脱臼刚接好的debuff。
所以很不幸,经过检查发现他可怜的韧带也在一番打斗后受到了损伤,得亏那月自己本来痛觉就不怎么敏锐,当时身体也下意识的有所保留,才没有造成关节再次脱位。
其他人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于是那月提出去跟进案件的要求被直接驳回。
警官先生叹气的同时还有点奇怪,还以为松田阵平会直接再来问他一次,他连怎么解释都想好了欸。
摸摸被工具人副官带来的他行李箱里唯一一套易容工具,那月遗憾地摇摇头,还是以防万一给自己掩饰了一下。
“笃笃。”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门被敲响轻快的两声,那月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头也不抬地让人进来。
“伤怎么样了?”来人是本来应该已经回酒店了的降谷零,他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黑发青年愣了愣,随即又笑得眉眼弯弯:“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酒店里?”
本来确实如此。
降谷零来这里还是因为从松田阵平那里听到了一件事,他说,那月的脖颈上有一道看样子起码几年了的刀疤。
近距离接触过友人那身伤痕的降谷零第一时间就想否定,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没有看到过,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他们其实这几年见面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这是当然的,他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怎么能和警察频繁交流?
不过伪装的身份‘安室透’倒是和警官先生有不错的关系,组织那边问起也可以以‘侦探接近警察方便行事’为借口。
扯远了。他把目光又放回好友身上,降谷零猜测那个刀疤大概是那次海岛之后留下的,所以他才没看到过。
“因为我很担心那月君,”金发男人微笑道,“听说你又遇到了罪犯,还和对方打了一架呢。”
回去就给松田阵平这个告小状的便当里加一星期苦瓜青椒。
那月笑容不改:“那就谢谢透君关心了,我的情况还不错。”
降谷零的视线自然地移到对方脖子上,那里先前缠上掩饰的绷带早就取下,他毫无阻碍的就看见了那块完好的皮肤。
有些奇怪。他想。aka现在看起来倒没有松田说的那样故意掩饰伤口,难道真的是松田看错了?不太可能,那家伙可是做拆弹的,眼神怎么可能不好。
问题应该出在警官先生身上。
这间病房位于3楼的拐角处,加上本来医院里人就少,降谷零来的时候刚好跟换药的护士擦肩而过,短时间之内不会有别人再过来。
而能作为好友每次来冲绳‘居住’的地方,出于对对方能力的信任,他知道这里的安全性跟保密性肯定有所保障,但也不能太松懈。
降谷零想着,伸出手试探地搭在那月颈侧,对方没有反抗,只是一脸感兴趣地笑着看他。
“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卧底先生低着头沉声问。
“不信任我?真伤心欸,我可没说谎。”知道探脉搏是最基本的测谎手段,那月不慌不忙地甚至还调侃了一句,“难道你也想像hagi君那样亲眼看看?”
降谷零顿时用一种你怎么说话这么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月当然是开个玩笑,他们是认识那么久的好兄弟,也没什么话不好说的。
况且他覆盖住伤疤的、用[易容]制作的易容皮肤可没那么容易被摸出来,至于脉搏测谎,对那月来说想要控制也是小菜一碟,他根本不在怕的。
降谷零当然信任他,但是赤江那月在隐藏伤口这方面可谓劣迹斑斑,他还是放不下心,何况能让自家这么厉害的好友都在动脉受伤、又让他百般掩饰的任务,该有多么危险?
他回忆了一下接下来这段时间组织那边的事务,用‘安室透’温柔的声音不好意思的问:“半个月后的神田祭,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参与到那月君的游玩团体中?”
警官先生看了他两三秒,懒洋洋地笑起来。
“好啊。”
还要试探的话就放马过来吧,他倒也蛮享受跟好友之间这样一本正经你来我往地‘交流’的。
门把手这时突然被按下,降谷零的手迅速收回,可他疑似掐警官先生脖子的影像已经一点不漏地被某个人看进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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