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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将近十分钟前,这个人才从头等车厢那里离开,经过了她的身边,目前看来是跟同伴碰面后反应过来他们调虎离山的事情了。
演技高超的女明星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转向这位可怜的车长先生时表情已经变得十分严肃:“你差点把这个女孩撞倒了,不应该道个歉吗?”
贝尔摩德才不管赤井本人说不说得出来这种话,反正这里其他人又不会拆穿她,只要能达成一开始的目标——拖延住车长的脚步就够了。
青山健一纵使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是被恶作剧后很生气,却也不可能对着他们的乘客摆脸色,况且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所以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他诚恳地和女孩道歉了:“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看路,莽撞地吓到您了。”
发现这位车长不对劲之后,原本躲在墙后的三人都没再掩饰,尤其是柯南,仗着自己个头小动作敏捷,一下钻到青山健一眼皮底下,故作好奇地开口:“车长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总不能和客人说自己被骗得擅离职守吧?青山健一强颜欢笑,故作淡定地笑着蹲下身跟小男孩保持水平的高度:“什么都没有啦,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有些担心不在的时候乘客喊我帮忙,才会这么着急的。”
三个侦探的眼神迅速扫视了一遍这位先生的模样,不用多费力都能看出他是在说谎。
特别是离得近的柯南,他耸了耸鼻子,露出无奈的表情:“可是你身上还有蛋糕的气味哦,离这两节车厢最近的洗手间就在六号附近,但有蛋糕的A餐车厢在三号边上,总不可能是车长先生你跑到三号的洗手间了吧。”
想起这里是推理列车,乘客观察力敏锐好像很正常的青山健一哑口无言,他只好叹着气,把有人对他恶作剧,将他调离八号车厢这件事简略地解释了一遍。
“恶作剧?”柯南皱着眉自言自语,这件事出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绝对不简单,难不成……糟了!
他猛地抬头,跟同样迅速想到可能是那位D先生动手了的两人转头就往八号车厢的方向跑。
“世良同学回来啦——诶,安室先生也在?还有小鬼头,你们怎么了吗?”等三人推开七号车厢末尾与八号车厢头部的那扇连接门后,第一句听到的就是熟悉的女声疑惑地向他们发问。
柯南喘了口气看向青梅,结果愣在了原地,还是世良真纯先替他们问出了口:“园子,你手上的花束是哪来的?”
站在B室门口的铃木园子左手还搭在门把上,右手则握住一捧雪白的玫瑰花,似乎正要进去。
列车上并没有那里有这样的花束装饰,有着身高优势的降谷零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是七朵,他更看到花瓣上还有一些小水珠。
“啊,这个,”铃木园子思索着说,“我本来在跟兰聊天,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之后却没看到有人,只有地上放着这束花,因为兰也说不知道是谁放的,我们还想等世良同学回来之后问问你来着。”
毛利兰适时从门边露脸,表情疑惑:“花有什么问题?”
“兰小姐和园子小姐有听到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声音吗?”降谷零和柯南对视一眼,转头看着女孩们严肃地询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由毛利兰摇摇头回复:“好像没有。”
降谷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在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就猜到上面的警察可能会是谁了,可他和藤原律是分开上车的,先前也没通过消息,降谷零暂时还不知道藤原在哪个包厢。
再者,因为铃木特快的预约渠道出了一些问题,导致他同样不能自己在网上查出藤原律的预约记录,现在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间一间排查过去看看了。
先是车长被调走,又是以跟信封出现时一样的方式出现的白玫瑰花束,三个身经百战的侦探自然不可能认为是巧合,问题一定出在八号车厢,并且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那个信上的受害者目前就在这里。
把解释的任务交给那两个孩子,离A室最近的降谷零屈指敲了敲房门,本意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度发生。
厚重的门根本是虚掩着的,他甚至没怎么用力,房门已经在他敲击过后自己推开了,位置低矮的小侦探抬眼时察觉到半空中有一条亮晶晶的丝线晃过,条件反射地发觉不对。
“不要开!”
他还是迟了一步,哪怕降谷零眼疾手快地及时拉住门把,那根丝线却同时刚好被扯得绷紧,然后,站在走廊上的五个人都听到了明显被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响,以及子弹击碎陶瓷杯的声音。
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枪被震落在地上,降谷零首当其冲地闯进这处包厢,入眼的却是趴在桌上毫无动静的藤原律,还有他稍微远一点的位置上碎了一地的茶杯。
藤原律穿着一身浅灰的西装,众人因此清楚地看到他背部心口处刺眼的红色,还有上面放着的,染着猩红的一朵白玫瑰。
世良真纯下意识抬手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从她捡到那封信开始到现在发现这里,正好过去了二十分钟。
A室的广播在这时发出些许噪音,紧接着,传来一段有些奇怪的旋律,里面哼唱的声音不太明显,站在广播下面的世良真纯干脆没去跟另外一大一小一起检查那个生死不明的受害者,而是凝神去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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