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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领养的孩子还弗吉尼亚州,布兰诺一定会赶过去看望他们,但是匹兹堡位于宾夕法尼亚,跨州旅行所需的时间对于院长来说太过奢侈。
“别担心,有专业人员会回访,我也更着去了,一切都好,他的养父会和他一起下棋。”瓦伦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晏青在后院听不清他们的对话,而他的心思也很快离开了两人的对话。
格瑞斯从正厅冲到了后院来,她漠然地扫了一眼坐在长廊上的晏青,独自走到围栏的角落里,倚着栏杆站着,她努力地呼吸,像是要把肺里堵住的气都呼到冰冷的空气中去。
晏青在福利院见过格瑞斯几次,但格瑞斯总是来去匆匆,又经常不出现在餐桌上。这倒是他第一次有这么长的时间可以观察这个女孩。
冷风里,她只穿着丝袜短裙,上半身是衬衫夹克,故意成熟的装扮让她比真实年纪再大几岁,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女孩,就连脸上的倔强叛逆也只为她增添了独特的光彩,明艳动人。
下一刻,她在自己的衣兜里摸了一会,翻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她点燃香烟,靠着柱子时侧过头来,正对上晏青的双眼。
“盯着我看做什么?”格瑞斯下意识地想移开烟,但又很快冷静下来,她根本没必要掩饰。
“你冷吗?”
“呵,”她冷笑一声,吸了口烟,“你穿的也不多,男孩,别让风把你吹感冒了。”
“我不冷。”晏青有灵气护体,只穿了一件毛衣,却不觉寒冷,他只是把椅背上挂着的羊毛毯递给了格瑞斯,她有些不情愿地接过来披在身上,但终于愿意正眼看看晏青了。
“我记得你叫...奈哲尔?刚来一个月?”
“对。”
格瑞斯抽着烟,盯着晏青的脸沉默了一会,“......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他们就把我送来了。”
“那怎么不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呢?”格瑞斯嗤笑一声,“不记得了?连父母都忘了?”
“忘了。”晏青浅薄的印象中全然没有父母的存在。
“噢,看来你比我还可怜,我至少还记得我妈是谁,虽然她就是个烂人。”格瑞斯的表情在谈到她的母亲时有些扭曲,“她最爱打人......”
格瑞斯又沉默了一会,这阵沉默却成了打开她的话匣子的一把钥匙,她开始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孩说起她的过往,“我常常从家里逃跑出去,她抓不住我,邻居们总会看到她发疯还有我身上的伤,之后她就被剥夺了抚养权,没多久就被车撞死了。”
我在别的福利院待过,以前有人领养我,但那也是一对衣冠禽兽,那个男人强/奸了自己的女儿,还想打我的主意,”她看似轻描淡写地说,可加上之前的情绪积累,格瑞斯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他的女人是个懦弱的性子,最后是我报的警。然后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烟。
“这里很好。”晏青说。
“如果布兰诺不要总是像一个老太太一样教训我就更好了。”格瑞斯耸了耸肩,像是一下子抛去了刚才的阴郁情绪,“我劝你最好别同意领养。”
“为什么?”
“你长得又瘦又漂亮,谁知道有没有变态会...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格瑞斯不清楚自己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和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剖析自己的过往,虽然这事她也不是没做过——每次警察认为她失踪了,在街上找到她之后,总要一遍一遍地让她重复笔录。
不过格瑞斯对晏青那张脸的评价确实认真的,虽然带着大病初愈后的瘦弱,但即使在寒风中,他也面色浅润,危风不折。而她自己如果不是有口红遮住,她或许会被冻得嘴唇发紫发青。
那些人就喜欢……
格瑞斯想要继续,给晏青这样一看就是只小白兔的少年提个醒,却被布兰诺的吼声打断。
“格瑞斯,你怎么又在抽烟!”
“我自己的,要你管!”
布兰诺站在栏杆外,长廊比地面高出一截,也让站在长廊里的格瑞斯比布兰诺高出一截,但布兰诺从她手里夺走烟头时她却没能抢回来。
“你哪里来的钱买烟?”
“我自己的!”
布兰诺憋着一口气没法吐出来,看着格瑞斯和他倔到底的表情,这口气一直堵在胸口,逼得他肺痛,“我说了,少和街上那些混混走在一起,也少拿他们的钱,你不傻,自己也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他们想要什么,你又不是不明白。”
格瑞斯翻了个白眼,却没反驳,“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没在和你说这个。”布兰诺叹了口气,“你又旷了一个星期的课,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去上课。”
“我不想上。”格瑞斯突然灵机一动,指着晏青,“奈哲尔也没去。”
这惹得布兰诺多看了晏青几眼,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你也该准备上课了。”
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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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晏青的脸,骗人的鬼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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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廷顿警局,办公室。
吉迪恩和瑞德在一遍遍重播艾迪夫妇的电视声明。
“塞尔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艾迪夫人哽咽道,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艾迪先生,眼神不断看向布泽尔.艾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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