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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一别,我听了你的讲法来修安部做一个注册。又听他们讲这庄园原由你购置,便想着这花园是否也有你的些许指点之处。”
“是当年的名匠操刀,我可不敢冒领。”
“鲁地的重瓣大红玫瑰,想来是由你引种。”
“何以见得?”
柳甫的手拂过开得旺盛的玫瑰丛,从中掐下一朵来,“开得艳烈,像你。”
“柳甫啊,柳甫,”晏青喟然,“我引你为知己,今日你竟然要拆穿说你全然不懂我?谁能说我像玫瑰?”
“等风一吹,雨一打,月光再落下,便是十分的肖似了。”柳甫笑道,手中的玫瑰被随心掰碎,月下风吹四散,好不漂亮,“你半夜来寻赵部长?”
“说些情感事,毕竟养儿不易。”
“我倒见你乐在其中,赵子皞也是,慕柯也是,说来你还没给他取字?”
“许久未见了,或许某日有机会吧。千年前,谁想得到我箸苹生竟终日思索如何养孩子?”
“哈哈,这也别有风趣。”柳甫随他一笑,又问道,“你炼得剑如何了?”
“你也晓得我炼剑了?”晏青略有些奇怪,他只是把炼剑炉留给玄英看守,可没让人昭告天下他在炼剑。
“前几日里实验室那几层灵气凶猛集聚,有些人还猜是什么古兵神器要被实验室里那些热衷求索的研究员分拆了,我一问玄英道人,才知道是你在炼剑。不过,这异象猛烈,可需一助?”
晏青听那生疏的称谓才恍然发觉柳甫和玄英岁数或不差几分,却不怎么熟识,或者说,晏青不记得柳甫是否有与何人熟识过,他似乎总孤身来去,无甚交友。
“差一味料稳炉,倒也不算大事,多看着些便好。”
“陨石与神火炼不好属实浪费了。”柳甫谆谆道。
“总归是捡来的,得之我运,失之也运。”
柳甫的目光在温和平静中透露出些许难以再遮掩的无奈,“我有吉光一片羽,尚可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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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料到回到BAU工作后,组员们不会放过关于义警杀手的问题。
只是现在大家的重点被这一次的事故引到了义警杀手出现的目的上来,他究竟是为了惩罚凶手,还是说是为了瑞德?经历了渔夫王案件后,BAU不得不考虑有unsub针对组员的特殊情况。
“你确认你没有看见义警杀手的脸吗?”霍奇再一次向瑞德确认,后者正坐在霍奇办公桌的对面,局促不安地抱着手臂。
“我以为他来之前的情况都被托拜亚斯的摄像机录下来了,”瑞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处在昏迷状态。”
霍奇又注视了瑞德一会,在瑞德拒绝给出任何回应后,继续下一个问题,“实验室完成了对他留下的披风的化验,确认是白狐的皮毛,但用来缝制的丝线的材质还没有确认,实验室说那可能是一种未知材质。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瑞德皱眉盯着自己的手指,“很暖和...很难想象他居然会随身携带一件披风,不过他出现在那里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了。”
“技术员尝试着寻找披风的制造商,和匡提科有合作的几个制造商表示那更像是手工定制产品。”
“说不定他是山里的猎人,自己做了一张狐皮披风呢……我是说,我没有‘看见’过他。”瑞德抬头和霍奇对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带进警局的。”
“好吧,瑞德。他能够在你被凶手绑架之后先于我们找到你,我和吉迪恩担心他的最终意图。你最近有感觉到被人跟踪吗?”
“...没有,我像往常一样做我的工作,这不好吗?”
在结束谈话后,瑞德斜挎着他的邮差包从霍奇的办公室推门出来,碰上了手里拿着文件和咖啡的摩根。
“hey,kid,”摩根上下打量他神色匆匆的样子,“霍奇和你谈完了?”
“嗯,”瑞德随便地点点头。
摩根还是不太放心,“瑞德,你通过了心理评估,但我们都明白那些套路,如果你想要通过从来不是难事,可是你真的缓过劲来了吗?霍奇怎么说?”
“我没事,这不会影响到我工作。霍奇也只是和我谈了谈义警杀手的事。”
摩根不太认同瑞德的说法,霍奇恐怕是想从瑞德对义警杀手的评价里找出些什么来,可瑞德现在这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他怀疑霍奇得到了多少有用信息,这是对义警来说,可如果是关于瑞德的情况,他这几天的表情语气实在是透露出太多问题了。
“你要走了?”摩根发觉瑞德这几天不复过去下班后也会留在办公室把所有文件工作处理完的习惯,一到下班时间,他就会急匆匆地离开匡提科。
“对,我去学校接晏青。”
“他今年十七岁了,不是个七岁的小孩,”摩根抬眉笑,希望能抹去瑞德的面无表情,“而且,今天我们下班还算早,可是中学应该早就放学了。”
“他有社团活动,我们说好了等着我去接他。”瑞德咬着嘴唇又补充道,“这和他是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没有关系,摩根,我在托拜亚斯的木屋里时,也希望有一个人能找到我。”
而先找到瑞德的人是义警。
霍奇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摩根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内心却警觉,瑞德一直说着他没有看见义警的外貌,即使暂且假定瑞德没有因为某些原因对他们说谎,瑞德也已经对这个没有露过面的危险形象产生了某种依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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