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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柳甫受了伤,但还没有完全死透,嗐,说来也好笑,”玄英摇了摇头,“柳甫常在各门派行走,诸门弟子见了他,也正当他是正人君子,端方文雅。他一伤,这些小孩儿竟然想提剑让你伏诛。不过你已经昏迷,他们那些不上道的攻击只落在防御法阵上,法阵坚持了很长时间,最后晏青赶了回来,柳甫本来在众人面前假装虚弱,哪想到晏青的灵刃挥向他时,他强忍着受下了几分,接着发现晏青是真动了杀心之后,这才收起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玄英沉默半晌,似乎是在回忆,“瞧他那模样和说的话,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真魔头,连巨型魔物都是他引来的,还有……罢了,让晏四自己告诉你吧,总之,晏四和他缠斗一番,将他就地格杀,连神魂都扬了灰,当真是一点情面也没留——他原本还挺喜欢和柳甫打交道,也不知道柳甫最后关头自己嘴贱和晏四说了什么,否则晏四还会做个善人给他留个全尸。唉,他这样,给小辈们留下的影响多不好。”
    用言语说出来,似乎这手握残剑的一击轻巧地很,可只有玄英一人知道,当时在场的也只有他一人的修为足以直视晏青爆发出的灵力,若非十八层无日月当空,晏青的怒气恐怕能令日月失色,群星乍碎。柳甫心思深沉,功力亦深,但重伤之下,难以与爆发的晏青匹敌。
    他说起来没个完,还是晏青走进屋的动作让他暂时打住故事大会。
    “瑞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晏青走近。
    “我没什么。”瑞德说着,上下打量晏青,在十八层远远观战时,瑞德看见晏青在和魔物打斗的过程中多多少少受了些伤,更不要说后来的定天镜炸裂带来的灵力打爆发的攻击性,但现在晏青一身白衣清浅,面色如常,全无受伤痕迹。
    晏青松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到瑞德手中,“它在灵力耗尽之后碎裂四散,我重新修整之后另加了阵法,不过我才疏学浅,重新修整的玉佩恐怕没有之前那么强力。”
    原本连接玉佩的木珠早已散落在地狱烈火之中,烧毁成灰,崩裂成碎块的玉佩被用类似金镶玉的工艺重新嵌合,下方又坠上了青灰色的流苏,可以挂在腰间。
    但回到现代,重新穿回西装后,瑞德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丝绦流苏,但很快,他就被另一件事占去了心神。
    当他从晏青手中接过玉佩时,玉佩落到他的手中,手指却从晏青的手里直接穿了过去,抓了个空。
    瑞德处在魂魄状态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又去碰晏青的衣袖,再次抓了个空!
    “哦,咳咳。”晏青有些尴尬,重新凝实了自己的手掌,拉住了瑞德。
    “怎么回事?!”
    “是定天镜……”玄英想说,却被晏青瞥了一眼,可他越被晏青警告,越想要开口,“定天镜碎了,但是结界阵心需要东西立刻填补,否则一切就功亏一篑,当时的战斗又激醒了不少魔渊的怪物,修筑结界不容有失,晏青他修炼的功法特殊,躯体经过千年灵力炼化,刚好够得上……嗯,总之,他现在是神魂状态。”
    “你…”瑞德握紧了晏青用灵力凝出来的手掌,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入手只有一片冰冷,不复温热,“你为什么一定要……”
    晏青的另一只手落在瑞德的头顶,摸摸他的卷发,唇边带着点无奈的笑,“结界的设计有柳甫参与,那定天镜也全是他的想法,就等着给我下套,看我笑话,他下了几千年的套了,手法一贯精妙,我别无他选。”
    “莫要再担心了,你那晏青活了几千年,恐怕也经历了和我一样的故事,他活得好好的,那么我也会活得好好的。柳甫他…倒没想过要杀我,等我回去收拾收拾材料,重新做一具躯壳便可。”
    “你挖泥是为了?”
    “噢,此处多产风金,用来补玉佩正合适。”
    瑞德看进晏青的眼睛里,再一次追问,“真的只是做一具躯壳便可?”
    晏青略一思索,“其实不做躯壳,仅以神魂行走时间也可,但我不大习惯,神魂上的伤损也最好修养一段时间。”
    “我劝你赶紧晏岁山泡灵泉,”玄英说,“不要老是在外面晃悠,没个歇息。”
    晏青望天长舒一口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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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乘着玄英的飞云回到晏岁山中,云彩翩跹落在莲湖旁,湖中莲花莲叶尽数枯竭,灰黄残荷留得一片凄冷,连带着湖面也结上了一层冰,冒着丝丝寒气。
    山谷中四季可控,但周夫子只是寄于此的一抹神魂,并未修炼仙法,有这个能力的只剩赵寒藏。
    果不其然,三人刚一落地,赵寒藏的身影突然凌波跨过莲湖出现在晏青面前,玄英手快拉开瑞德,没让他被赵寒藏奔来时的罡风击倒。
    赵寒藏此刻满目焦灼,衣袍凌乱,开口便问:“先生,以南呢?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信链断开了,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玄英在一旁默默叹气,用只有自己和瑞德能听到的声音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在外面躲再久,还是得回来面对。”
    “先生!山谷结界设下之后,我也没有办法离开,外面发生了什么?”
    “子皞……结界建成了。”晏青语气低沉。
    这按理说是一件好事,可一种不可捉摸的阴云却笼罩在赵寒藏的心头,“以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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