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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要出仕, 走小皇帝的路子表忠心无可厚非, 可为何这般抗拒程家?就因为太后有实权程家是外戚?
要知道在书里太后女主是活到最后的人, 相反乔家人被流放, 后文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他们平反, 宛如工具人下线。
乔瑜不记得乔家是何时被流放的, 书里也就提了一句, 原因也不知道, 过了这么久她早不记得书中剧情了, 尤其发现错嫁后,剧情已经与书里写的不一样, 就是不知在与原书剧情不同之下,乔家是否还会如书里一样被流放。
乔瑜挺想提醒他们,但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冒然对乔老爷说小心堤防乔家被流放, 恐怕他还会以为她在诅咒乔家。
若说做梦梦到的, 这种情况仅限于能听进劝的人, 显然乔老爷不是听劝的人。
而且书里没写乔家因何被流放, 防也不知该如何防。
双方不是多熟络,程怀瑾应了老太君的要求请他们去程家过年,乔老爷拒绝,程怀瑾也不强求,略坐片刻二人起身告辞。
回到程家,沁阁苑搭了戏台子,老太君等人都在那边看戏。
到年底都是不忙的,因着程怀瑾和乔瑜婚事定的急,后又遇上拐子拐孩子的事,程怀瑾倒是忙了几日,其他人早闲下来。
便是二房老爷、三房老爷也都陪着老太君看戏,只是不见程五叔
乔瑜同程怀瑾走过去,老太君看完一出戏才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亲家公亲家母没有来?”
“岳父岳母受不得热闹,婉拒了。”
老太君闻言没多说什么,戏台上又咿咿呀呀唱着,老太君目光很快被吸引走。
不过乔瑜发现,若是老太君喜欢听的戏便认认真真的听,若是不喜欢的,便也会开开口同旁边的人搭话,并不会因为不喜就让人换掉,便是她不喜欢旁人也有喜欢的,从这一点便知老太太心善。
换了一出戏,老太君不是多感兴趣,这不便与二房夫人说上了,“二郎已经成婚,三郎年岁也不小了,你这当娘的可得抓紧时间相看。”
二房夫人连连点头,她一直有留意,只是之前二公子没成亲,他们二房是庶出她不好提了惹老太君不悦。
乔瑜感觉总有人在看她,几次后发现是四姑娘在偷偷看她,但她看过去时四姑娘又撇开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刚坐下不久,沈池在程怀瑾耳边低声回禀,待沈池退下后,程怀瑾才同老太君说道,“宫里传唤,孙儿恐不能陪祖母守岁了。”
老太君颔首,将自己的暖手炉放在程怀瑾手中,“去吧,把这手炉拿着,莫冷着了。”
程怀瑾为乔瑜理了理大氅惟帽,“若是困了便回棠棣苑歇会儿,晚上我许是不回来,照顾好自己。”
“嗯,好。”乔瑜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也不过是应下他的话。
这让她想起以前每到年节必然加班的姚娅雲。
程五叔是快傍晚回来的,戏班子刚好唱完戏,老太君就着小儿子的手往夜宴的暖阁去,路上同小儿子絮絮叨叨说着话。
看过戏晚上是守岁夜宴,守岁夜宴要吃许久,从掌灯时分到深夜子时,期间老太君因着年岁大了熬不住,被劝着回了青松苑。
乔瑜一开始不知守岁夜宴要吃这么久,除了老太君上了年纪以及那最小的孩子熬不住被抱走,其他人都没有离席。
男子也就二房老爷和三房老爷喝酒,程五叔话少同两位老爷似乎没什么话安安静静坐在一边。
乔瑜一开始听着二房夫人和三房夫人唠嗑,后来渐渐被三公子、四姑娘、四公子以及五姑娘四人的投壶吸引了去。
直到外面噼里啪啦放起鞭炮,新的一年到来。
大家互相道过喜后纷纷起身往各自的院子去。
守了这么久,都困了,也无人多言。
在席间乔瑜打了几个哈欠,出来冷风一吹,瞌睡瞬间去了大半,尤其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冰刀子一般。
乔瑜吸了吸鼻子,带着紫萱紫檀往棠棣苑去,半路忽的听闻紫萱喊二公子,兜帽将她脸挡的严实,听声是从后面传来的,乔瑜还未回头身子便感觉一轻,人被抱了起来。
兜帽掀开发现正是程怀瑾,就是似乎赶的有些急,他眉梢上都起了白霜,“骑马回来的?”
“嗯。”
回到棠棣苑,乔瑜吩咐紫萱,“打盆热水来,再端碗姜汤茶。”
乔瑜不喜姜汤茶的味道,故而也不愿意喝,紫萱打了热水来,乔瑜拧了帕子给程怀瑾敷脸,“下次别骑马了,这么冷的天,别冻伤了。”
程怀瑾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无妨,只是想快些见到夫人,明儿一早我要出趟远门,估摸着得两三月才回来,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那我给你收拾行李。”
乔瑜还未起身,被程怀瑾拉了回去,“让丫鬟去,我抱抱你。”
这次程怀瑾没说要带她,乔瑜也没有开口让他带,出门在外他是去忙事情,若带着她只会拖后腿,与其耽误行乔瑜还不如在家等着他,“我等你回来。”
“好。”程怀瑾在她发丝间嗅了嗅,声音低沉,“我与容文博说了,他大概年后十六会来府里给你请脉,近来我感觉你手脚不如先前冰凉,再辛苦夫人吃一段时间药,等这体寒去了,日后也不用再吃药了。”
乔瑜没什么感觉,毕竟程怀瑾回来时她的手脚有人暖,便是他不在家,琥珀夜里也会及时给她放上新的汤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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