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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出现水桃与王全安联系那么久都没发现的情况呢?
到了转弯处,安嫔便到了永寿宫,而玉瑶还要再走一段路才到长春宫。
安嫔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硬和皇上挺着,总不是那么回事,不想献媚也不必顶着,悄悄疏远了就是。”
她今天就发现玉瑶对皇上的态度有些奇怪,似是漠视,又好像有些赌气的样子。
玉瑶知道安嫔是好意,但是心情还是有点低落,不情愿的开口:“姐姐放心,我知道的。”
安嫔见她这样倔强,也是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更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宫了。
玉瑶目送着安嫔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想到,她和安嫔若都是男子,说不准真会结拜呢。
长春宫是西六宫占地面积最大的宫殿,长春宫南面体元殿的后抱厦为长春宫内的戏台。
因着皇帝登基之后,年纪小还没亲政,等到亲政之后又是撤藩等事情,自然没有闲心也没有闲钱修葺戏台,这台子也就成了摆设,玉瑶平时也不爱往这边来。
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长春宫的后院,哪里的东南角有一座井亭,旁边的小路上种满了各色花卉,五彩缤纷的盛开,在春日里争奇斗艳。
玉瑶没有选择回正殿休息,而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身边只留了金珠一个人跟着,其他人都被打发去查水桃的事情了。
亭子旁边满是怒放的月季花,红黄粉白各色都有,硕大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香气扑鼻。
玉瑶走近一些,月季花的香气将她全身包裹,精美的花盆底鞋印在湿润的泥土上,她低头看了看,掉下来的一片红色花瓣黏在了花盆底鞋底子上钉缀的料石上。
“金珠,提醒提醒纳克达庶妃吧。”
金珠跟在后面愣神,慕然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惊,继而想到今天佟贵妃的咄咄逼人,又心里了然。
“是。”
玉瑶像是喃喃自语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吗?”
纳克达庶妃就是跟玉瑶同日进宫的那两个庶妃之一,在四格格那件事上,向着佟贵妃说话,许是得了佟贵妃的青眼,搬进了承乾宫。
玉瑶见纳克达氏的突然投靠就觉得奇怪,纳克达氏家中早就没人了,她孤女一个,被大伯送进宫,这是皇家的恩典,她只要老老实实待着,谁也不会亏待了她,怎么偏生要掺和进争斗中呢。
看她谈吐和礼仪规矩,一点也不像那拼命想往上爬的人,玉瑶对这纳克达庶妃这奇奇怪怪的表现,原本可以不在意的,但是她悄没声就投靠了佟贵妃,那就值得查一查了。
金珠往家里面递了信,早就查明白了这个纳克达氏是怎么回事,只是玉瑶看过之后就把东西烧了,沉默了良久,也没有吩咐。
玉瑶本不想动用这个把柄,没想到最终因为佟贵妃的紧紧相逼,这一手还是要用上。
太阳从东边走到西边,洒在月季花上的光辉渐渐暗淡,玉瑶就站在这一动不动。
金珠看玉瑶在这站了好一会,就在哪定定的看着月季花丛发呆,面露担忧开口劝道:“娘娘,如今还是春天,这里风大又潮湿,受了凉就不好了,不如回屋喝点子热茶暖暖吧。”
玉瑶终于回过神来,“回去吧。”
一进屋子,金珠连忙伺候着玉瑶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卸了满头的发饰,只留几根银簪子挽着头发,耳朵上的三对耳坠子也换成了轻些的银坠子。
玉瑶松快下来以后懒懒的坐在榻上,饮一口热茶,暖流舒缓了刚才沾上了凉气,“查的怎么样了。”
此时屋子里只留下金珠和元宝,给了元宝那一会子时间,就是给他找线索的,长春宫里就这么些奴才,足够发现谁有问题了。
元宝故作为难,两手一摊苦着脸说道:“哎呦娘娘,奴才这忙忙活活一整天,连口热乎都没吃上就到处搜东西查人,这长春宫里其他人都快把奴才当成凶恶的猎犬了。”
玉瑶被他这番做怪都笑了,“你啊,惯会耍宝。”将手边一盘芙蓉糕点指了过去。
“快吃了吧,可别叫人说我苛待你。”
元宝:“哎呦,还是娘娘最体恤奴才。”
元宝接过芙蓉糕,三两口吃了一块,金珠看他吃了急,从旁边送了杯茶水,元宝接过牛饮一般喝完了整杯。
末了一抹嘴,一脸感叹道:“能得娘娘赐糕点,还有金珠姐姐赠茶水,元宝现在真是死了也值了.”
金珠喷笑,“就你嘴好用,还不快将你查的结果说说,也好赶紧给你表表功。”
元宝看玉瑶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玩笑,将结果说了出来。
“咱们长春宫一向管的严实,娘娘又是个和善好伺候的,从来都是赏多罚少,没几个想不开去收外面的银子,加之奴才几人看的严,倒是也都安分。这次水桃这事,奴才仔细问了跟她同屋的几个宫女还有守门子的小太监,奴才确定了一个人选,只是不敢轻易拿住,还请娘娘您示下。”
玉瑶心里一沉,“是谁?”
元宝谨慎的说道:“是青桃姐姐”
金珠控制不住惊讶,“青桃?”
青桃和青蓝都是皇上送来的人,按理说她就算不忠心于于瑶,也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可谁知竟然真是她。
元宝接着说道:“她倒是也没主动做什么,只是在有别的宫女来叫水桃的时候,当作没看见而已,奴才查出来之后,不敢惊动她,因为担心会不会是那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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