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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端接了纸,问:“你怎么过来这么早?”
“你不也很早吗?”实习生平常的工作难不到哪里去,就是各种杂事多得很,照许清端提前半小时就下班的程度,刚才怕是一刻也不闲着工作。
许清端笑了下:“我怕你等着。”
沈明宜微顿,也笑:“那碰巧了,我也是。”
“走吧,咱们去梵邸。”沈明宜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她进去,“本小姐今天就破费带你嗨翻天!”
于是两人上车。
开车的人是梁牧白的司机,小范。抵达梵邸后,也是他专门给两人带路安排。又亲自护送进了包间。
沈明宜很满意里面的装潢,仔细的环视了一周后,朝小范道:“你先回医院吧,待会儿我打电话你再来接我。”
小范点头:“好的,那太太,您有事可以打电话给这边的负责人,或者直接打我电话就成。”
“知道了知道了。”
小范这才出了包间。
沈明宜去吧台取了几瓶酒,拉着许清端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两人都摆好了酒杯,开着酒瓶的时候,忽然抬起头:“你最近没有在和你家那位备孕吧?”
许清端差点被口水呛到,急忙道:“没有。”
“那就好。”
“什么?”
沈明宜给她倒酒:“我说,你要是在备孕,怎么陪我喝酒?我可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让你陪我通宵。”
许清端看着酒,有点头疼。
前几天喝醉的事情历历在目,那想吐的感觉现在也还能回想起来。实在是难受得紧,然而面对沈明宜的举杯,又看她心情不好,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碰了碰。
“少喝点。”
“不,要多喝。”
沈明宜几乎是一口闷了,又看着目瞪口呆的许清端,覆上她的手,催促着让她喝:“你快喝你快喝。”
许清端屏气,一鼓作气,也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艰难地喝了一杯酒,喉咙里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许清端差点把喝进去的酒水吐出来,然而她还没怎么样,对面的沈明宜反倒是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许清端连忙过去,拍了拍她的背部:“要不要纸?”说着,她已经抽了几张纸,朝着沈明宜递过去。
沈明宜接过纸,胡乱的捂着嘴,边咳边道:“我咳……咳咳,我就是被酒给呛到了,没什么事。”
“我去给你倒水。”许清端起身去倒温水。
沈明宜缓了口气,面颊被咳得通红,用纸认真的擦了擦嘴,确保没有任何不妥,才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许清端很快过来,把盛有热水的杯子递给她:“喝点水润润。”
沈明宜只是捧着水杯暖手,笑容纯粹:“清端,你为什么嫁给宋西忱啊,你明明以前都不认识他。”
这问题太过突然,许清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登时愣在原地。
“你也不知道吗?”
“不是,”许清端黑眸复杂,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大部分原因是我母亲,你知道的。或许还因为是……”以前就听说过宋西忱这个人。
当时她还没上大学,多次去国外参加比赛或是交流学习。
有时候不免和国外名校的学生遇上,交流下来也就顺便从大家口中,听了几次有关宋西忱在国外的光荣事迹。
人总会被优秀的事物所吸引,她也不例外,自然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后来又知道了他是宋氏的继承人。再后来,他就成了她未婚夫。
沈明宜没有再追问下去,点了首歌,继续同许清端喝酒。
酒过三巡,两人面颊酡红。
两人脱掉鞋,曲膝坐在沙发上,执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沈明宜不知怎的,忽然笑出了声:“待会儿你老公会不会过来找我要人,你没有告诉他,你今晚出来陪我喝酒?”
许清端一怔。
沈明宜不免错愕:“你真没说啊?”
“说了。”她有和聿柏叔说了一声,这还不是怕打扰他上班,差不多聿柏叔应该就会和他说一声的。
沈明宜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又朝她扬了扬酒杯,喝了口酒,才嘉许道:“咱们清端一直很有魄力。”
“我真说了。”
“是是是,你说了。”
“……”
许清端放下酒杯,双手抱膝,看着对面的沈明宜喝酒。
虽然一直是欢快的语调,许清端还是听出了些不同。想到梁牧白的病情,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到安慰她。
“对了,”沈明宜拿了块糕点垫肚子,含糊不清地问,“你和你家老公最近怎么样了,我说感情进展。”
对面的人安安静静的。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沈明宜疑惑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对面的许清端愣愣地,视线似乎没有焦距。
“想什么呢你?”沈明宜朝茫然失神的许清端挥了挥手。
许清端回神了几分,澄澈的眸子一点点凝聚起亮度,抱着膝的双手逐渐收紧,绷着身子,锁骨线越发分明:“怎么办,我……好像是爱上……他了。”
趁着酒劲儿,许清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因为她自己也不太确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以及不自信。可当把话说完的时候,又让她无比的确信。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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