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页

      唐之皎要是催动符箓放大招的动作再快点,现在跟陈元贞是一个下场。
    唐之皎怔愣过后,仔细审视起代珣。
    “……你怎么收的阵?”
    代珣说道:“这不是阵,这叫祈神台。”
    唐之皎眉头一扬,捕捉到了微妙之处。
    陈元贞说这角斗场似的阵叫祈神台,而代珣在没有听到陈元贞叫法的情况下,也说这东西叫祈神台。
    唐之皎问:“我见识不多,祈神台是什么东西?哪个朝代,谁这么叫的?”
    代珣犹豫了会儿,回答:“具体谁这么叫,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大家约定俗成吧,朝代的话……这是申国祈求神给予军事指示的祭祀台,用处的话,是由巫在这祈神台上主持,试炼奴隶,最后挑选出一名体格好的奴隶,要求他为国出征。”
    唐之皎:“申国?咱国有这个国吗?”
    代珣流利作答:“有的,申被楚所灭,楚你一定听过。”
    唐之皎:“等等,春秋战国时期?”
    “春秋。”代珣纠正。
    唐之皎一脸狐疑,问代珣:“你这说法,有权威出处吗?”
    “你说文献资料吗?”代珣表情微微有些苦恼,他那双形状精致的眼睛眯起,变得狭长,眼眸在黑暗中隐约流转着一点妖紫艳色。
    末了,他完全睁开眼,眼眸是正常又深邃的黑,真诚无比道:“权威出处没有,但这个说法肯定权威,只是我记不得了究竟在哪个权威里看来的了。”
    唐之皎知他在糊弄她,关于这个代珣,她倒是有个猜想,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唐之皎走到陈元贞身边,拿起那本书粗粗翻了。
    书里有好多页被血浸透,半个字都看不到,没有太多血迹的书页有字有画,画唐之皎能看明白,无非就是一些形状奇怪的拼合鸟兽,但字唐之皎是一个都看不懂。
    她翻到刚刚打过照面的青鳞兽插画,青鳞兽这页被血浸了大半,唐之皎伸手摸了摸,那血液还湿润,是新鲜的。
    代珣蹲下来,打量着陈元贞,轻声道:“啊,是他啊……老了这么多。”
    唐之皎合上书,暂且收进天地唐的“祖宅”,回过神来却是一愣,问代珣:“你说什么?”
    代珣指着陈元贞:“他怎么办?要不要我补一枪。”
    他从毛衫口袋摸出了一把便携电`击小枪。
    唐之皎沉默后,拿出手机,叫保镖来带走陈元贞。
    保镖都是吴叔安排的,这些人接到唐之皎的指示上了楼,看到代珣后,都是一惊,然后强装淡定地抬走了陈元贞。
    显然,他们把代珣当成了某种可以显形的鬼。
    这些保镖都是跟着唐之皎老员工了,受唐家的“熏染”,渐渐的也能看见鬼了,这玩意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怕了。
    何况代珣瞧起来,特像唐之皎养着玩的小白脸鬼。
    “仔细看着陈元贞,别让他受伤。”唐之皎嘱咐道,“我想想……不如联系庄律师,让他翻个旧账本什么的,查查这个陈元贞,咱能亮堂就亮堂点,这家伙依法处置是最好的。”
    保镖撤走,唐之皎问代珣:“你怎么来的?开车?”
    代珣摇了摇头:“我不会开车。”
    “也是。”唐之皎表示理解。
    他从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个闺阁小姐,哪学过开车啊。
    “那我送你。”唐之皎道。
    下楼时,唐之皎刚要跟他聊主仆契约的事,旁边的代珣忽然晃了下身子,捂住了额头。
    “你怎么了?”唐之皎问。
    代珣道:“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第一次出门舒展,消耗跟不上了吧?”唐之皎揶揄了一句,忽然愣住,想到了刚刚一直忽略的最关键的问题。
    “代珣,你是怎么把那个祈神台破坏掉的?”
    代珣柔柔弱弱,扶着额角轻声细语道:“好困,头好疼啊……”
    这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唐之皎:“你牛。”
    她拉开车门:“上车吧少爷,我还真就吃这套。”
    唐家的某方面偏好,好像也是会遗传的,喜好病婿的家主不少。往远了说,第十代家主找了个病公子,公子是真公子,某个诸侯国的,病也是真的病,一生身体都不大好。
    近的说,就比如她妈唐玉和,据她妈自己坦白,她这个变态是一进门,看见床上病恹恹的许南青,她就一见钟情了。
    简单说,唐女喜欢倾国倾城貌多愁多病身的男人。
    唐之皎癖好跟她妈差不多,健康大男孩撒娇卖萌,她微微一笑。沉默寡言稳重男彰显肌肉块,她竖起大拇指。
    而病里病气还有点小心机冒茶气的代珣,唐之皎默默咽口水。
    他转移话题,唐之皎心知肚明,但她也不戳穿,她还蛮喜欢跟心机绿茶拉扯的,这样生活多有意思,是吧?
    唐之皎拉开的是后座车门,牧马人四座车,后门窄。代珣放下手,摸着门框蜷着进去,委委屈屈的。
    唐之皎甩上车门,五分钟飙到中央七号。
    一转头,代珣已经睡着了。
    车里光线暗,代珣的住处更不必说,本就没多少光源,他的脸有一多半都在黑暗中笼着,唐之皎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嘴唇。
    他睡觉的姿势很独特,也不是说有多奇怪,而是他的那种坐姿,既随意又端庄优雅,有一瞬间,他身后的座椅像一张王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