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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阿姨捂着嘴眯着月牙眼哈哈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哎呀,我还以为是谁放礼炮了,对不起太想笑了哈哈哈……”
“没人受伤吧?”
“怎么没?玻璃片划伤了几个,还有的眼睛被灰迷了,哇哇哭,一哭两道黑印。”幸阿姨说到这里,小胖手在胸前来回扇着,不好意思道,“哎呀,不该笑不该笑。”
“没人受重伤就好……”唐之皎彻底放下心来感慨,“要是幸阿姨这样的人多一点,每个人都能分一个就好了。”
“哈哈,你把阿姨当什么啦!”幸阿姨活泼摆手,“那全国就没有瘦子了!”
爆炸有惊无险,那就证明,谢储功多半是败了。
不过,唐之皎很在意他们起九转阴阳阵的速度,也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邪术,起阵好快。
思及此,唐之皎心下一动,回到车里取出那本“仙书”。
古怪的文字看不懂,但图仔细看,却十分的浅显易懂。它不像其他的玄学古籍,试图讲解背后深意,让你明白道理后自己去做。它的图解,更像个操作说明书。
“可……这样,用来驱动阵法有效的发动式是什么?”
每个阵法发动,都需要一定的驱动力,就跟无油发动机就不会运转的道理一样,阵按照说明书或许能摆出来,但能不能用,还要看有没有驱动它的“油”。
唐之皎翻到最前面,只有一页被血浸透的纸。
“莫非是血?”
唐之皎拿起书嗅了嗅,虽是血,味道却非血,有淡淡的檀香味。
半晌,唐之皎惊讶道:“是魂血!”
魂血就是献祭亲人的人魂,魂含恨被祭,化为血印,烙印在献祭之物上。上古时期,一些有深仇大恨的巫者会用这种方法来复仇,这算是缓和版的借天地之力,实现自身愿望。
天地规则中,是允许人借天地之力用作复仇的,但真正的借天地,付出的代价相当沉重,是要绝自身,绝亲缘,绝血缘后代,复仇完毕自己也暴死。
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觉悟,那天地规则就会允许他实现“心愿”。
一般来说,这个规则没多少人用。原因很简单,大多数人复仇,其实是为了后代亲缘家人。再大的仇恨,也不至于拿全家全族做血祭来报,这样报完也没意思,属于双输。
所以,有些巫者就寻找到了规则漏洞。
我不向天地许那么沉重的心愿,我也不需要天地借我了不起的力量,我只用部分亲人的魂魄来血祭,借一点点的力量,满足自己当下的欲`望。
唐之皎目光晦暗,沉重地合上了书。
“吴叔,我肯定陈元贞身上背着命案,或许你查到的陈元贞只是他冒用的身份,能帮我再核查一下吗?”
唐之皎语气沉重,挂了电话,低着头揉搓着鼻梁,好久没说话。
手机再次震动,是左从简。
“正好要给你打。”唐之皎问他,“谢玦还在你家吗?小夫妻的反应如何?”
左从简一句话汇报:“你同学知道了爆炸案,给了谢玦一巴掌,问出了她儿子的所在地,亲自拔管了。”
唐之皎:“……真的假的?”
“眼见为实。”左从简说,“是她让我报警,带着人民警察以及我,一起来的。”
亲妈以儿子被公公非法藏匿不准探视为由报警,带着警察杀到,谢储功安排的保镖们也拦不了。
电话那头,小夫妻俩抱头痛哭。
唐之皎:“她到的时候,孩子是死是活?”
“鬼婴。有呼吸无心跳,依靠氧气维持身体的新鲜度。”左从简说,“管子拔后,尸斑就显出来了。”
“唉,早知如此,报警不就行了。”唐之皎道,“得了……这也算我完成委托任务了,告诉谢玦,酒店有幸运星罩着,没人死亡。酬劳我等他办完葬礼再说……”
左从简:“谢储功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打算怎么办?我就接我的委托,完成我委托人的任务就可以了。衍生支线任务也算我的啊?”唐之皎发动了车,无奈一笑,“当然,我要只是个看客,肯定希望恶有恶报。”
左从简:“嗯。”
唐之皎:“所以,我告诉吴叔了,我说,总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继续祸害人吧?”
“吴叔一定有办法。”左从简点头。
唐之皎自豪道:“那是当然。”
挂了左从简的电话,唐之皎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打了代珣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无人接。
唐之皎蹙眉,又打了一次。
这次,代珣接了电话。
“你可以啊,就等着我给你打是吧?”唐之皎哼了一声,“你耍的小花招,别以为我看不出。”
“被你看出了,怎么办呢?”代珣悠悠笑着,声音轻缓,“想你了,但我想矜持点。”
“说吧,什么事?”
“我爸妈和我叔叔的事,愿意听吗?”代珣不疾不徐,轻言细语道,“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问你。”唐之皎说道。
代珣:“嗯,这么晚了……也要来吗?”
他说完,是一阵低笑。
唐之皎本来还在犹豫,太晚了,都要十二点了,这时候去不是很妥当。可听到代珣这么说,唐之皎嘴角控制不住,歪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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