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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已经习惯了希榕奇奇怪怪的话,闻言只是沉思道。
【这……我想这恐怕还是你自身的问题。】
一般来说,就算希榕没有法力,但厉害的法宝也是能自己发挥几分实力的,就比如刚刚鸿蒙量天尺带飞赤面猿的情况。
从这方面来看,鸿蒙量天尺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希榕身上。在盘古看来,或许是希榕的特殊限制了鸿蒙量天尺连自主动作都没有。
话音顿了顿,盘古又琢磨着表示。【这么来看,宁愿受到限制还愿意回到你身边,这鸿蒙量天尺对你的喜爱实在非比常人。倒确实有几分你说的……呃……爱在心底口难开的味道?】
希榕:……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所以你分析了半天,除了这尺子疑似暗恋她外,依然屁用没有对吧?
希榕垂头默默的看了眼手中的鸿蒙量天尺,心中释然了:算了,她还是想想办法把这玩意儿改成痒痒挠吧。
殊不知就在她沉默于自己疑似被一根直尺暗恋的时候。另一边无论是狐族还是朱厌族,大家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往水潭的方向飘去。
在他们的眼中。此刻青衣尊者端坐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月光洒落在她脸上,微风拂过她的发尾,而她只是垂眸看着手中收敛光芒的法宝。微微蹙眉似乎若有所思。
已经明白尊者是何等高深莫测之人的狐族和朱厌族心里不自觉地想着。
想必尊者一定在思索洪荒的未来吧,那些凶兽肆意妄为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洪荒挑起了不少战火纷争,让洪荒生灵涂炭。尊者如此慈悲心肠,想来是不愿意看到的。
只能说不愧是厉害的大能,考虑事情的出发点合该和他们不一样。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格局吧!
自觉掌握真相的众人越想越感慨,眼中的崇敬和爱戴几乎要溢出来了。
半晌过后,希榕终于注意到了他们奇怪的视线,也不知是不是被盘古那一番《直尺暗恋史》给影响到了,希榕只觉得那些眼神竟是透着一股……含情脉脉的味道?
某人心里打了个寒噤。
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过被不停的偷看属实有些尴尬,偏偏希榕还不能直接点破。
她抬眼扫去,皆是一群老弱病残,缺胳膊断腿的,有的昏睡在地上,几乎就差一口气了,仿佛她声音大一点,就能直接把人送走。
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不专心闭目养伤,在这瞎瞅什么呢?
希榕忍不住再次蹙眉,却不想她越是露出这表情。狐狸和朱厌们越是忍不住偷看她。
狐族amp;朱厌族:青衣尊者深夜还在努力思考洪荒大地的未来和发展,实在太伟大了!
眼看着这些毛茸茸眼神越发热烈的希榕:……《关于她穿越以后,总是得到非人生物喜爱的那回事》
最后希榕实在受不了了,忽然站起身,走向了榕树林。
作为山谷的‘中心’的希榕一动,狐族和朱厌们的视线都看了过去。就见青衣尊者收起手中的法宝,从树上摘下了一片墨绿的树叶。然后抬手递到嘴边。
狐狸和朱厌们还以为青衣尊者是饿了想浅尝一下树叶的味道,却不想青衣尊者只是动作优雅的把树叶贴近唇边,然后轻轻吹响,一曲舒缓悦耳的小调缓缓流淌出来。在山谷中飘荡。
洪荒自然有生而就懂歌舞的生灵,但洪荒大地生灵稀少,散落在各处,自然不是谁都能好运见识到这些的,起码狐族和朱厌族就从见识过,他们会觉得雨声好听,会觉得有些鸟叫悦耳,却从没想过一片叶子被吹响竟然会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
拜月的狐狸们和趴在地上休养的朱厌们皆是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叶子吹出的小调仿佛擦去了狐狸和朱厌们心上的蒙尘,让这些毛茸茸们忍不住沉浸在这轻缓温柔的曲调中。暂时忘却了家园被毁,失去亲人的悲伤,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九尾狐和赤面猿则是惊愕的看着榕树下的青衣尊者,她垂眸手持树叶吹着曲子,明明没什么表情,但那曲调却仿佛母亲一般温柔慈爱,而在这种情况下,又多了一分悲悯。
随着那曲调的流淌,无形的灵气开始疯狂的朝着山谷汇聚,以青衣尊者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让青衣尊者的衣角和发尾舞动起来,乳白的云雾拂过青衣尊者的裙角,开始往周围蔓延。淹没了草叶,水潭,也淹没了卧在草丛中的狐狸和朱厌们。
但那哪里是什么云雾?分明是以大法力凝聚成的灵气雾化!
感受到大量的灵气涌入体内,九尾狐和赤面猿下意识的炼化起来,伤势也在这期间开始加速好转。可随后他们就又发现。不对,不只是灵气雾化!
比同族来说也不过是多清醒一会儿的两族族长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但他们还是强撑着努力仰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只见夜幕之上,那一轮明月比平日里亮了许多,有万道银丝汇聚若河流一般从月亮上朝着山谷流淌下来,丝丝缕缕的银丝闪烁着荧光,随着青衣尊者的发丝和衣角飞舞。再钻进山谷中各色生灵的体内,让这本来黑暗寂静的山谷仿佛变成了一场瑰丽的梦。
“……帝流浆。”
九尾狐喃喃,虽然她从没见过,但作为拜月修行的狐狸,只一眼,她就冥冥中知道了这东西的名字,和它的珍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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