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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看看这人是谁,我不认识。”邢夫人说着,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照相机来,打开给贾赦辨认,“这就是那个被我喂了兴阳丹的倒霉鬼,不过他估计是和司徒晟有仇,因为最开始司徒晟是要算计我的。我进屋的时候,这人就已经躺在屋里人事不知了,屋内还燃着暖情香。”
“这是承恩公府的独生子,因着承恩公府是太子一党,素来与其他皇子没有什么交集的,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司徒晟。”贾赦一看就笑了,承恩公府可不是好惹的,司徒晟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我先出去一趟,今晚估计不会回来了,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我与朋友喝酒去了。”贾赦逮到这个好机会,怎么会不加以利用,当即就坐不住了,要出去。
邢氏也不拦着,想了想从自己的小空间里,取出了一个仿真人,却是上一世她做刘姥姥时候用过的:“这个仿真人你拿着,便是散布消息也别自己出手,谁知道会不会被人抓到空子呢。”
贾赦收下了这个仿真人,真诚的道了谢,虽说他自己也有,但这好歹是小伙伴的一点心意,总是让人心里舒服。
送走了贾赦,邢夫人脱去簪环,自己也躺下小憩了片刻。直到申时末才起身,唤了丫鬟重新梳妆打扮完毕,方动身去了荣庆堂。
荣庆堂内此时分外热闹,元春、贾珠、贾琏都在贾史氏身边逗趣,还有凑趣的丫鬟婆子,你一言我一语,逗得贾史氏开怀不已。见到邢氏过来,几个小辈纷纷起身见礼,邢氏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案几上的几个柳条笼子,可不就是贾琏“抓来”的蝴蝶么。
“老太太这里好生热闹,我老远听到了就心内痒痒,忙不迭的就跑过来了。”
“是琏哥儿捉来的蝴蝶,送给了他大姐姐和大哥哥,三个人正在比谁的好看呢。”贾史氏笑呵呵的看着几个孙子孙女玩闹,见着邢氏过来问道,“你和琏哥儿去哪里抓来的,倒是有趣,这笼子编的也好看,难为怎么想的。”
邢氏笑着说道:“在长公主府的花园子里,他们都去看热闹了,院子里没人,偏飞过来一群蝴蝶。琏哥儿想着您没看到,不高兴,我们就和隔壁敬大嫂子一起抓了几只带回来,老太太看着高兴,就是琏哥儿的福气了。“”
“我的乖乖,难为你什么都想着我,”贾史氏搂着小贾琏摩挲着他的小脸儿,喜笑颜开,“下次出去只管自己顽,祖母年纪大了,什么没见过,你高兴祖母就高兴了。”
贾琏也机灵,窝在贾史氏怀里不出来:“我想让老太太和我一样高兴,下次我见着好的,还给老太太带回来!”
屋里的丫鬟婆子闻言,不住口的夸赞琏哥儿人虽小,却有孝心云云。
邢氏也在一旁凑趣:“这都是老太太您养得好,您是不知道,我今儿带着琏哥儿去赴宴,好多太太夫人围着琏哥儿,可稀罕了。说是咱家的孩子养得就精神壮实,看着机灵活泼的惹人爱,儿媳妇我倒是大大的长了回脸,人都以为孩子是我养的呢,哪里知道都是老太太的功劳呢。”
“你这猴儿,巴着我去作妖呢,别家的孩子那是养得精细,跟咱家似的放养呢。不过咱们家毕竟是军功起家,孩子们多摔打摔打也是好的,身体康健便好了,别的我也不强求了。”
“正是呢,昨儿我们老爷还说,当年老太爷何等威武,他虽比不得,但也想效仿一二。”邢氏听到这里心生一计,笑着接话道,“我们老爷说是以后每日早上,要带着琏哥儿扎马步呢,不求武艺过人,但求强身健体即可。别是咱家孩子日后出门,连匹烈马都驾驭不了,还要人在前方牵着绳子走,那就丢人了。”
贾史氏闻言有些惊讶:“琏哥儿才多大,如何就能受得了这个罪。打熬筋骨可不是轻易的事情,当年国公爷可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没有一日停歇的。老大从小就吃不得苦头,每每练功总是推三阻四的,这冷不丁的要带着琏哥儿扎马步,我倒是觉得如在梦里呢。”
“媳妇也不知道呢,只是老爷既然说了,总有他的章程,让他们父子试试也未尝不可呢。就是珠儿也可以跟着去玩玩,我听说那科举考试也不轻易,等闲都要在考场关上好几天呢,若是没有个好的体力,可怎么好。”
邢氏话音刚落,王夫人就从屋外进来了:“珠儿每日里功课繁忙,恐怕没有时间去跟着大老爷和琏儿玩闹。府里的丫鬟小厮尽有的,若是不够,咱们后街上的子侄们也多着。大太太还是多劝劝大老爷,当好差事的好。”
邢氏的脸顿时就板了起来,一旁在跟着弟弟们玩九连环的元春,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王夫人的衣袖:“母亲误会了,并不是带弟弟玩闹,大太太的意思是说,每日早上让弟弟跟着大老爷练习武艺,为日后科举做准备呢。”
邢氏却没有给王夫人再说话的机会,冷声道:“我自然知道弟妹一片爱子之心,只是我家大老爷并不是那等不明是非的人,他本是一片好心为着琏儿和珠儿着想。弟妹若是不愿,我们大房也不是没人,我家老爷也不是没有儿子!再说我们老爷是世袭的一等将军,他的差事便不劳弟妹操心了,没得弟媳妇管到大伯子屋里的。”
这番话说的老实不客气,王夫人的脸乍青乍白,最后涨的一片通红。贾史氏冷眼看着两个媳妇斗法,心底对于王氏实在是看不上,当初比不过张氏也就罢了,如今连个小门小户的邢氏,都能死死的压制住她,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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