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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官呢,这几年都被司徒曜折腾的够呛,再加上后宫原也有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都是当初废太子留下的孩子。谢氏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太傅也说皇子们天资聪颖,故此大家也没有想着催婚催生。
可现在一切都走上正轨,终于闲下来的群臣,就开始为司徒曜的后宫着急,无休无止的上书,奏请当今陛下扩充后宫选秀女。
司徒曜烦不胜烦,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任务,早就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如今除了多攒点功德值,早日修成鬼仙外,并没有其他想法。
可惜那些老大臣不是这么想的,有些都到了乞骸骨的年纪了,每日颤颤巍巍的上朝就是为了催生。
司徒曜被催的头都大了,谢氏却每天在后宫乐得看戏,反正原主当年小产伤了身体,太医诊断过已经是极难生育了。这件事在她看来,是万万催不到自己头上了,可惜世事难料,添堵的人虽然会迟到,但是永远都不会缺席。
这一日用过早膳后,谢氏正在偏殿练字。青芸悄悄走进来,觑着她写完了一副大字,这才上前禀报道:“主子,荣国公夫人昨儿递的请安折子,如今已经在殿外候着了,还带了她孙女儿贾氏元春,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起。”
“那就请进来吧。”谢氏放下笔墨,旁边静候的宫女忙上前,服侍着她净了手,又簇拥着她进了大殿。
待到谢氏在高位上坐定了,青芸方才领着贾史氏和贾元春和一个小女孩一同进来了进来。
贾家三人低眉顺眼的进了大殿,忙不迭的就要跪下行礼,刚跪到一半,就被谢氏止住了:“青芸快快扶老夫人起来,老妇人年纪大了,不必如此多礼了。”
贾史氏闻言,倒是没有坚持跪下,只还是行了个福礼。倒是贾元春和那小姑娘,结结实实的跪下磕了个头,方才起身站到贾史氏身后不动了。
“这是荣国公的大孙女?长得这般大了,本宫倒是从未见过,是个可人疼的。”谢氏在昨天接到折子的时候,就有些模糊的预感。如今见了打扮的如枝头凝露般清新淡雅的贾元春,和旁边一脸怯怯的小女孩,心底对贾史氏此行的目的,就更明了了三分。
贾史氏见谢氏面上含笑,对贾元春一副很喜爱的样子,心底便有了几分底气,含笑道:“当不得主子娘娘夸赞,她小人儿家家的,臣妇此处也是带她进来给娘娘磕个头,见见世面。”
“本宫瞧着倒是个美人胚子,国公夫人一向会教养女孩儿。您府上从前出来的敏姑娘,本宫如今还记得,模样出挑儿也就算了,难得的是文采风流不输于男子的。”谢氏对贾敏确实印象深刻,毕竟是为了善堂出钱出力的,夸奖起来也是毫不犹豫,“如今敏姑娘嫁了人,是随着林大人去了江南了?本宫记得上个月传来的消息,她把江南的绣坊揽了过去,做的很是出色。”
贾史氏听到谢氏夸奖贾敏,顿时便高兴起来,一脸掩饰不住的喜色:“臣妇那女孩儿,也是跟着娘娘的教诲行事。从前在家时,便想着向娘娘学习,如今若是能为娘娘分担些,倒是她的造化了。”
两人闲闲的聊了几句,谢氏这才像是刚回过神一样,冲着青芸假意呵斥道:“怎么还不给荣国公夫人看座?还有贾家姑娘,叫什么名儿,如今几岁了?”
贾元春上前一步,恭敬的福身道:“臣女贾氏元春,八岁了。”
“口齿也清楚,落落大方的,可见老妇人教养的好。”谢氏含笑夸奖了几句,便让她坐下,随即又吩咐青芸拿了见面礼给贾元春,又是一番行礼谢恩不提。
谢氏一眼就认出那是年幼的秦可卿,不过依着她的经历,应该是不知道的,故此略带疑惑的问道:“旁边这位是,难不成是贾公新添的孙女儿?本宫倒是不认得。”
贾史氏正要回答,就有宫人来报,说是大公主来给娘娘请安问好了。如今的大公主名为司徒雅,今年也只有七岁,乃是在东宫时候出生的。她的生母赵氏,原只是东宫的一个宫女,偶然被醉酒后的废太子宠幸,就有了身孕。
只是赵氏相貌不过寻常,并不得废太子的喜欢,看在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废太子当初也只是给了她一个承徽的位份。待到生育之时,又因着孕期多思等缘故,难产而亡,只留下了个女儿便撒手去了。司徒曜登基后,追封了她一个嫔位就罢了。
从前原主与废太子感情平平,司徒雅虽说是原主照应着,但实际上也是乳母嬷嬷们看顾的多些。后来谢氏来了,一是可怜司徒雅年幼,命途多舛;二来原主膝下无子,想着堵一堵大臣们的嘴,故此司徒雅便养在了谢氏跟前儿,充作了半个嫡女。
如今贾史氏带着贾元春进宫来,照谢氏的想法,怕是想为贾元春谋一个公主伴读的身份。只是秦可卿,谢氏玩味儿的想了想,怕不是自己贤良淑德的人设立的太稳太好了,否则贾史氏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会想着带她进宫来呢。
不过谢氏的思索只在片刻间,司徒雅就带着贴身服侍的宫人们进来了:“雅儿给母后请安,母后今日早膳用的可好?”
谢氏招了招手,示意司徒雅坐到她身边来,摸了摸她的手含笑道:”母后自然一切都好,倒是你,昨儿太傅可来告状了,说是你的大字缺了一篇没写,今日罚你多写三遍,可写完了?”
司徒雅见着大殿里有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母后也给雅儿留些面子,我待会儿就去写,以后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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