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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选项:沈少爷在和沈小少爷交流感情。
    B选项:沈小狐狸因为过于脚滑摔倒了。
    季临戈心想可别是A,抬腿一脚穿过卫生间的磨砂玻璃。
    沈辞舟摔倒了,沾了水的洗手台边沿滑得像冰,他没扶稳,这会儿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像只刚会走路的奶猫,在努力的扑腾着站起来,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结实的长腿,他有些茫然的抬头向上看。
    嗯,挺大的……
    咳,他说胸围。
    “你怎么进来了?”沈辞舟有气无力的问。
    卫生间本来就面积局促,这么大一只挤进来,沈辞舟更憋的慌了。
    刚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热水冲出来的薄红,像一只草莓馅的冰皮蛋糕,季临戈莫名有些饿,舌尖扫了下后槽牙,才说:“你现在这个身子可不经摔,容易一尸两命啊,我能不惦记着点吗?”
    他意识伸手去扶,想到不能触碰到小少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下一秒消失在沈辞舟眼前。
    沈辞舟又一次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他“看”着自己轻轻松松的从地上站起来,拿着毛巾胡乱的擦干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最后用吹风机吹乱一头黑发。
    “你还能回来?!”他惊了。
    “试试,真的回来了?”季临戈笑了笑,快速把他头发吹干,套上了亚麻色的居家服短袖。
    “裤子。”沈辞舟提醒。
    “等下上完药再穿裤子。”
    不是季临戈提醒,沈辞舟都没注意到膝盖处的青紫和手肘处的擦伤。
    季临戈先找出退烧药,本来想直接倒进嘴里,想了想小少爷那副讲究的样子,还是用温水冲开了才喝。
    窗帘的缝隙间倾泻一缕熹微的晨光,天际已经泛白,季临戈坐在沙发上给膝盖涂药膏,忍不住哼笑着问:“船儿啊,之前你是怎么活的?嗯?发个烧就这么弱不经风。”
    “以前不是这样的。”沈辞舟迷迷糊糊的说:“十六岁之前,我身体很好,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还是冰球俱乐部的部长。”
    那种体育项目,非正式场合时甚至可以场上打架,充满了冲突和荷尔蒙,就算对上身高有优势的欧美青少年,沈辞舟都很少输。
    那是没有乔欢颜、恣意张扬的少年时光。
    可惜没几年,沈辞舟的身体就莫名的衰弱下去,如果是疾病,他还能积极接受治疗,但这种虚弱是没有原因的,是不可抗的。
    后来沈辞舟才知道,那是系统的“修正”。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倾诉欲,大概是因为季临戈已经知道了很多,也不差这一件事了,三言两语的说完,那有助眠效用的退烧药开始上头,于是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所以,我挺喜欢你的身体的。”他迷迷糊糊的说。
    涂药的棉签力道重了一下,细微的疼痛让沈辞舟清醒了,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他顿了一下,找补道:“我……我是说羡慕……”
    “哼。”季临戈收拾好药箱,躺进被窝里把自己包裹严实,然后抽身而出。
    他半蹲在床边,沈辞舟侧头就能看见这片高大的投影。
    “我都听见了。”季临戈扬眉,“你说你馋我身子。”
    沈辞舟:……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一更~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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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药物作用,沈辞舟从凌晨睡到中午,醒来时体温已经正常了。
    他的冰箱里有自己包好冻上的小馄饨,拿出一袋下进锅里,加了买好的调味料和紫菜,热气腾腾的吃上一碗,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季临戈在测试最远距离,直接飘到了阳台外,又被起身刷碗的沈辞舟给拉进屋,跟在沈辞舟身后问:“昨天我就想说,你那个便宜弟弟生下来是个有病的,现在看着倒是活蹦乱跳,精神头不错啊。”
    沈辞舟说:“有可能是乔欢颜资助他做了手术,不过我更倾向于她从来没联系过沈迎之,爷爷在时,她做事很谨慎。”
    最大的可能是沈迎之的养父母给他治了病。
    刷干净的碗放回架子上,沈辞舟看着釉面的花纹,声音放的很轻:“我有些问题想问沈迎之,不过我知道他不会说的。”
    季临戈:“话不用说的这么满,他还有事要求你呢。”
    沈辞舟明白他的意思。
    孟诩和自己还有婚约,这个婚约一天不解除,沈迎之就一天如鲠在喉。
    “现在还需要孟诩换积分。”沈辞舟厌恶皱眉,“还要再等等……还有乔欢颜……”
    “嗯……她对你做的那些事很难取证吧?”不再是法盲的季临戈想了想,“退一步讲,就算以虐待罪把她送进去,能关几年呢?”
    沈辞舟冷冷的垂下眼睫。
    正午的阳光穿过厨房的玻璃推拉门,被上面小块的彩色玻璃折射,变成易碎的彩色光晕落在沈辞舟颈侧,季临戈总觉得他像玻璃般绚烂又易碎,却在触及他目光时对小少爷有了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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