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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辞舟笑了笑,“季哥,你好厉害。”
    季临戈:“以后多说这种实话,哥爱听。”
    沈辞舟:“……你真是,脸皮厚。”
    他是真心觉得季临戈很强大,无论是不同寻常的出身,还是年少落魄时遭受的磨难,都没能把他推入深渊,他怀着不甘向上,却从未把恨意宣泄到弱者的身上。
    临渊而执戈,永不绝望、一直反抗下去的孤勇,可能就是那位老师为他起名的初衷。
    云层之上,染了橘色的云朵花海一般铺展,悬浮的云絮被夕阳染成跳跃的红,像燃烧着的火焰,那温度一路蔓延到沈辞舟身上,灼烧着胸膛一片滚烫。
    他听见心跳声,一下一下,雀跃着让他明白心意。
    在季临戈看不见的角度,沈辞舟抿了下唇,眸光有些慌乱。
    他也许是……喜欢上季临戈了。
    可是……
    季临戈说不可以,无论什么性别他都不会考虑的……
    他还说过,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①
    季哥:我什么时候说过?!!【疯狂揪头发】
    小船:第七章
    季哥:我&#*!!$*?……
    感情路上的绊脚石竟是我自己?!!
    ②
    老师:临渊执戈,永不绝望,就叫……季永望!
    小季:???我谢谢你!
    第23章
    季临戈尚且不知道沈辞舟在想什么, 不然非要找个虫洞回到过去,给自己两耳光。
    他还悠哉悠哉的晃了两下小脚脚,问沈辞舟:“对了, 你说正式放假前, 咱们还有事要办?什么事?”
    沈辞舟心绪不宁, 没太思考就答道:“去我那两个厂子看看,最近原材料价格上涨,我怕下面为了降低成本,从工人的防护上扣钱……”
    晃动的小脚脚停下, 季临戈语气迟疑,“你的……两个工厂?”
    沈辞舟:“嗯……”
    “所以, 什么勤工俭学在外租房的小少爷……”季临戈不可置信,“是假的?!”
    沈辞舟:……
    他恍然回神, 心虚归心虚,气势却很足,理不直气也壮,“假……假的又怎么样?那你欠我的钱, 也是要还的,有钱人的钱也是钱!”
    季临戈无言以对,被骗的明明是他,怎么沈小船还气焰嚣张呢?
    算了,也有自己惯出来的那一份, 还能怎么办?
    纵着吧。
    落地S省时, 天色已经暗了,来接机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面相憨厚沉稳,但眼神却灵光熠熠的, 透出几分精明老练,看见沈辞舟时,还没开口,先带了三分笑。
    “辞舟!”他抬手招呼。
    “张哥,你怎么亲自来了?”沈辞舟笑着同他握手,“太麻烦你了。”
    “嗐,哪的话,没你我还是个欠债的穷鬼呢,给小沈总开个车是我的荣幸。”张景看到沈辞舟抱着的娃娃,“哎呦,买的这个好看,给我家那皮猴玩可白瞎了……”
    沈辞舟:“……那个,张哥,给小景的礼物,在包里,这个是我的。”
    “啊?哦!!”张景也不尴尬,爽朗的笑着给他拉开车门,“搞错了搞错了,不过辞舟,你这娃娃可真别致,还和你穿着一样的小衣裳,挺好看的。”
    季临戈就坐在沈辞舟身侧,他又以“游魂”的状态出现了,闻言得意的扬眉,“怎么样,哥招人稀罕么?”
    沈辞舟:……
    稀罕,你个乱人心神的狐狸精。
    他侧眼看窗外,只留给季临戈一只红红的耳朵。
    张景和沈辞舟合作多年,知道沈辞舟的脾气,没硬拉着人家去接风洗尘,直接把人送到了住处,临走前絮絮叨叨的嘱咐:“房子每天都找人给你打扰,干净着呢,冰箱里半成品和新鲜蔬菜也有,都不喜欢就订个外卖……行了,我不叨叨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让助理来接你。”
    沈辞舟哭笑不得,眼看他要没完没了,赶紧打断施法,“张哥,你当父亲之后,越来越细心了。”
    “想说我唠叨就直说。”张景嘿嘿笑着,“行,那我走了。”
    门一关,屋里只剩下一人一娃,还有飘来荡去的一只“鬼魂”。
    季临戈把这栋临湖的小别墅参观了一遍,最后飘到沈辞舟身边,“沈总,求包.养,会打架,会暖床。”
    沈辞舟知道一些男生也会和朋友开这种玩笑,想不在意还是忍不住有点点郁闷,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醒酒的空档,他问季临戈:“你觉得张景这人怎么样?”
    谈起正事,季临戈也正经起来,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思索一会儿才开口,“不好说,毕竟我第一次见他……如果说的话能提前编排好,其他下意识的小习惯可不好改,感觉是个稳妥人。”
    “确实稳妥,但他有时候太顾念感情了。”沈辞舟皱眉,“我当初看中他这一点,毕竟我不能总守着这里,这两年收益越来越高,领导层挤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就两个小工厂,谁都觉得自己的蛋糕不够大,要从边边角角扣一块……”
    “嗯……”季临戈托着眨巴,微微眯着墨紫色的眼睛,看着端着高脚杯、小口小口喝酒的沈辞舟,眸光在沾染了颜色的唇上一顿,“张景唱白脸唱惯了,你这次是来唱红脸的?看着不像啊。”
    “敲打敲打,如果张景不能下决心整顿……”沈辞舟晃了晃杯子,盯着挂壁后缓缓滑落的殷红酒液,“那就不得不考虑分道扬镳了,我也不能把自己绑到一艘要沉的船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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