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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冷笑了下,明显针对余子明最后那句话,俊眉扬起: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没办法。余子明耸了下肩,挑衅回他,谁让我和周枝的关系比你好呢。
听到这句不置可否的话,秦徵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再继和他磨嘴皮利索,反而移动目光看向周枝,眼神中兴味明显,带着暗示性十足的疑问。
问题这下抛到周枝手上,应也不是不应更不是,她索性直接滤过回到上一个问题,行,我试试。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组会结束后,陈教授单独留下秦徵和周枝,重点指出介绍项目时需要注意的地方,让两人磨合一下默契下次组会进行一次模拟答辩。
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火红的夕阳映在遥不可及的天边,余晖倾泻洒下,看上去又近在咫尺。
周枝被面前彩霞飘逸的香樟树吸引了目光,上次就是在这里,秦徵给她拍了第一张照片。
小径上人影寥落,灌木丛里传来时强时弱的蝉鸣应和着燥热的气流灌进风里往人身上招呼,周枝和秦徵并肩走在树荫下。
她用余光偷瞄了秦徵一眼,发现他目不斜视定定看向正前方,眉低眼淡的样子和平常一样懒散,似乎没有打算要开口和她说点什么的意思。
明明之前口口声声说在追她,大半个月过去了,非但没有任何表示,现在还像一幅无事发生的表情。
周枝有些沉不住气,稍显落寞地垂下眼,难道他只是拿她当消遣的乐子说着玩的?
闷在心底的疑问像一个越滚越大的雪球,碾轧地她透不过气来,周枝对他变幻无常的态度没底,这人上一秒还和你暧昧试探,下一秒就冷冷清清地保持沉默,挣扎再三,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话音刚落,秦徵慢腾腾转过身,望着周枝泛红的脸笑了笑,故意逗她似的装起了糊涂,哪句话?
听清他语气里的逗弄,周枝头压地更低了点,几乎不敢抬头和他对视,攥紧的掌心不知不觉透沁了满手汗,黏糊糊的。
这人怎么这样,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逼她将那些羞于启齿的话和盘托出。
他存心起了戏弄的心思,字里行间的腔调刻意拖得轻慢,盯着她的眸光渐深,忘了?
周枝架不住他这种故意憋着坏等她往里跳的混劲,脸直接烫到爆炸,快被吓傻了,软绵绵的嗓音带着点不自知的娇韵,让人一听耳朵发颤,忍不住想继续探寻她的底线。
你明明知道。
见她声音急地快哭出来了,秦徵这才收敛玩心,同时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仅一步之遥的间隔,看到的景致却和上一秒大相径庭。
她睫毛抖地厉害,像两根细长的小刷子,眼皮微微垂压,逮着机会就躲开他的视线,活像遇到了什么吃人的野兽硬是不肯抬头。
周枝,话是你自己提的现在还想躲?秦徵轻笑一声,震颤的声音几乎吻在她耳廓,激起一阵酥麻的颤栗,周枝浑身激灵了下,把头抬起来。
周枝鹌鹑似的抬起脸,小脸红艳艳的,潋滟的眸子水光闪烁,看着他时无声倾诉着委屈,活像遭受了多大欺负一样。
秦徵压下心头的躁意,干涩的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带着喉结上下滚动,他往后仰身,在可控范围内笼回理智,沉声说: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
周枝猛然抬眼。
所以你不需要问我什么,选择权在你手里。秦徵看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说地迟缓而认真,本意是想让你趁这段时间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想法,不要被我或身边的人误导而做出激情选择,毕竟这道选择题只有你才能给出正解。
周枝很少见到秦徵用这样严肃的神情和她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静了片刻才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正解,万一错了呢?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秦徵勾了勾唇,粲然一笑,紧接着周枝听到他说,其实从刚才你问我那个问题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
他精算的眸中划过笃定,将周枝零零散散的反应和动作串联在一起,只能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秦徵刻意把每一字拉长,又在伊始点明主语,周枝,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秦徵真的好钓啊,明明是他追人,结果倒打一靶。
第39章 望呀望
谢知吟好不容易打听到秦徵的活动走向, 知道他下午在实验室开组会,特意提前在实验楼下等他。
前段时间虽然频繁出现在他面前,但根本连个脸熟的程度都没混到,话没说上几句, 就被他身边的朋友给拦走了。
这次总算有机会单独和秦徵相处, 为了不辜负这段时间的付出的努力, 一定要有进展才行。
这么想着,谢知吟绕过通往实验楼的最后一条小道,远远看见一个英挺的背影站在树下。
她眉梢爬上喜色,正准备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刚走近没几步,突然发现他面前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在看清那张脸后, 谢知吟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周枝正对路口,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表情僵滞朝这边看过来的谢知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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