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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守好。
放心。
得到保证,江月明调转方向,准备跳向另外一棵老树。
等等,朗云何拦住往右侧走的江月明,指另一个方向,去左边,右边上山许多官兵。
江月明走了,朗云何挑一根还算结实的枝条坐下,折扇一打,兴致盎然,且让我也看看才子佳人。
蒙面人进入山间的一处洞穴,解开捆在脑后的纱结,露出本来的样貌:塌扁鼻梁,牙有些龅,说话时看得尤为清楚。
我回来了。
他取下腰间的长刀,丢在一旁堆满干草的地上。
话毕,山洞深处出现一人,他的眉毛更浓,眼更细。
大哥,外面情况如何?
被称作大哥的龅牙说:别提了,我才看见一个落单的,后脚官兵就上山,四处都有人。
细眼惊疑不定:我们被发现了?
不知,但此处不能久留,等官兵散开我们就走。
细眼狠狠踹了一脚洞壁,呸道:又跑,一个月咱们就干了三票,以后还怎么活。
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是你疏忽,放跑了上次那个小娘儿们,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洞外,树枝被踩断,龅牙警觉闭嘴,手掌往下一沉,示意正要回嘴的细眼安静,他捡起地上的刀,放轻脚步往洞口移动。
江月明对藏在巨石后的男孩说:小弟弟,你蹲在石头后面做什么?
七岁的男孩回头,朝江月明嘘了一声:姐姐,小声点,洞里好像有东西。
江月明蹲下,将男孩好奇探到外面的脑袋按下:什么东西?
不知道,可能是新搬来的野人,我听见有人在说话。
晓春城流传着野人的故事,大人们编它来训斥不听话的孩子:再哭再闹,小心山中野人将你抓去。
野人最喜欢吃小孩,你不怕?
男孩听了脸色一变,然后佯装镇定:我是男子汉,不是小孩儿。
江月明颇为头疼,思考该如何把这小子支开,老天似乎听到了她的请求,男孩的爹娘在不远处寻人,大声喊着:二宝,你在哪儿,该回家了!
爹娘远比野人可怕,二宝撒腿就跑,跑前不忘对江月明说:姐姐,你也快回去吧,山洞怪吓人的。
江月明作势往前走了几步:就回。
男孩儿跑得很快,一眨眼便不见踪迹。
江月明止住脚步,洞中的人迟迟不现身,许是听见外面动静,分不清敌我数量。
她朝洞穴走去。
大哥,外面怎么了。
龅牙手持长刀,紧贴石壁。朝外看时只见一名女子,容貌靓丽,除她之外再无别人。
女子往洞穴的方向过来,细眼按捺不住上前看,喜道:老大,这可是上等货。
二人一前一后现身,森寒的刀已经出鞘,他们各持一把。
江月明的眼神毫无波澜,语调略微上扬:哦?两个。
前方的老大舔舐着干燥的嘴唇:小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江月明扫过二人低俗丑陋的面孔:啧,这两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有了。
刺客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江月明想起来了,刚进晓春时,城门的守卫曾拿过几张通缉犯的画像比对,眼前二人和其中两个山匪的样貌几乎无二,通缉悬赏似乎是100两。
前方的山匪又开口了:小娘子,不如和哥哥们一起玩玩。
江月明灿烂一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两个字:去死。
山匪老大眼睛竖起:给脸不要脸,老二,拿下!
话音刚落,江月明已经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锋利的短刀对准山匪老大的喉咙,冰凉的刀刃贴在皮肤上,冻得他血液都要停止流动。
老大!
另外一个站在不足他们五步的距离叫喊,他挥舞着手上的弯刀,威胁江月明道,你快放开他!
江月明视线在他乱舞的刀上停留片刻:刀身干净,未沾血迹。
这个山匪老大的刀也是如此,只有一股缺乏打理散发出的腥臭气味。
江月明可以确定,城中的蒙面刀客不是他们。
手下短刀贴得更紧了,全然不听近处之人可笑的威胁,自顾问道,二位停留在此,有何打算。
山匪老大吞咽一口唾沫;女侠说笑,我们都是良民,你放开我,有事好商量。
江月明:一个月干了三票,哪三票,杀人还是放火,说与我听听。
刀下之人惊骇:她是如何听到的!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
鲜红的血从刀下渗出。
江月明:我先杀你,再杀他,你是乖乖等死,还是挣扎一下?
喉间刺痛,山匪老大哪里还有胆子说话。
举刀的细眼见此,回想江月明刚才的身手,他不寒而栗,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位狠角色,她若想杀人,自己绝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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